“雖然是普通市民不能與軍隊對抗,不過,包圍個自家的朋友還是行的當的。”戴父小聲的表示,他好歹是長輩,怎麼能放由小輩獨自面對這些壓力了,不厚道,太不厚道。
“謝謝叔叔,不過不用。”以靜說道,“我賭他們不敢闖。”
一字一句,落地有聲。
杜老太太冷笑一聲,“不敢闖,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以靜雙手環胸站在高臺階上微仰着下巴說,“是什麼也比老太太你好,連個東西都不是。”
這老太太人糊塗身體卻健朗,她也不用把人氣死。
扭頭去看度橫。
“度長官,在這裡面的可是曾經爲國家服務的軍人,他們死裡逃生,生死未命現在需要好好的休養等待手術,你確定要助紂爲虐把人帶走?要帶走也而已,來,寫個保證書,中途你們倘若能保證他們不出任何意外並對將來的手術造不成任何影響我就讓你們把他們帶走。”
度橫覺得真操蛋的麻煩,好好的爲什麼要把他捲起來這種事件。
戴家就算,杜家他也惹不起,人家對省市經濟發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萬一他一個調諧不好,人家一罷手,不再出資了那他會被上頭罵得狗血淋頭的:“淺海島上忽然出現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兩位是涉案的當事人,我帶走他們調查不需要什麼保證書。”
神特麼的涉案。
涉案足足過了二十四個小時沒見你來。
過了二十四小時後,老太太一通電話倒把你們召喚來了。
“不是都說了,杜二哥身體不好,需要手術怎麼還要帶走,萬一出事……”戴佩妮皺眉,很氣憤的說道,“這些人怎麼這樣子。”
“因爲收人好處,替人辦事啊。”以靜回答說。
度橫佯裝沒聽到,開口說,“進去,帶人,還請幾位配合調查。”
配合你妹。
以靜張口說,“我賭你們上不了這臺階。”
杜老太太冷笑。
度橫亦是搖搖頭,這孩子,太天真了。
他擡腿帶着人整齊的往前走,快到臺階時,一步,兩步,三步……
驀地,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了,“厲害了,我什麼時候不知道一個歸屬島的警衛部隊還有抓人的權利了。”
溫和的聲應和道,“世道變的可能有點快,或許不是他們沒有權利,是我們不知道而已。”與其說是在解圍,不如說,諷刺更甚。
度橫臉有些尷尬,他們確實是沒權利的,不過仗勢欺人而已。
仰頭,看過去的。
女孩對二人驚詫的說,“怎麼出來了,問完了?‘
君禮傾輕哼,“自己人都要被欺負死了,還問什麼……”
講着,桃花眸冰冷的盯住了度橫,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胸牌上:“堂堂國家省級歸屬部隊,什麼時候要聽一個糊塗的老太太發言行令了?這規矩,我可真是不懂啊。”
度橫面皮一僵的,這年輕人,居然一語道破了自己所屬部隊。
他吃驚的看過去,“你是……”
君禮傾冷豔的道,“你不配知道,阿繁,問樑叔他們什麼時候到。”
君繁略頷首的,一通電話纔要打過去,頭頂忽然響起了直升機的螺旋聲,以靜面露喜色,“可算來了。”
她揮了揮手,驀地,朝着臺階下的度橫等人微笑道,“諸位,你們不讓開是打算讓直升機橫掃一下?”
度橫一驚,反應過來一揮手。
各人迅速的把中間寬大的地方讓了出來,不過這地方再寬大,到底是醫院門口,人蛇混雜,他剛要說,“這裡不適合停,要去醫院頂樓時……”
卻見直升機在十米高的地方放下了一條繩子,三個人直接從上面滑下來了。
帶着手下的樑大下來後,直升機開往頂樓去。
他匆匆行步到前,看着滿場的人,目光一一掃過,“阿禮,阿繁,以靜,怎麼回事。”
度橫在看到軍用的直升機時就已經嚇了一跳,等聽到男人問話來不及打下場。
少女就已經回答了,“樑叔叔,來的正好,這位叔叔說杜二哥和絮阿姨涉案,要帶走他們去調查,我記得國家即便是對待重案犯在對方受傷時爲了爭取更有利的調查條件也會以治療優先,更別說,杜二哥和絮阿姨是有功在身的不是重犯,什麼時候,也要被這樣嚴格以待了嗎?”
君禮傾一掃底下的度橫說道,“度長官真是能人,看把我家暮小靜嚇的,把這麼沒腦子的話居然都當真了去聽。”
以靜堅定地:“什麼叫當真啊,一定是真的,杜長官剛纔說的可斬釘截鐵了呢。”
君禮傾說一定是你聽錯了,度橫還來不及順着這話說下去,就聽男人話鋒徒然一轉,笑的分外和善,“要不然,度長官這身軍服,怕是保不住了。”
這一唱一合的度橫要聽不出來就見鬼了。
靠,這都什麼人啊。
樑大一瞥度橫,上前,給了證件,“不知閣下…”
度橫一看證見,特種部隊,姓樑,還是隊長。
不過恰好的,他也是隊長,這裡又是淺海島,他的歸屬範圍。
當下行了軍禮的說,“樑隊長久仰大名,剛纔確實有點小誤會,淺海島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不知具體詳情,又聽說了兩名當事人在這裡,所以纔會前來想帶走調查一二。”
樑大冷冰冰的說,“他們並非涉案人員,而是特情部的人。”
杜老太太在旁邊驟然喝道,“什麼特情部,我的兒子老早就退出部隊了,早就不是什麼軍人了,不用聽你們部隊那一套狗屁道理,而且那個什麼女人害得我兒子成這樣,我要你們把她交出來,不然這事我絕不罷休……”
“不罷休,怎麼個不罷休法。”渾厚,低沉的嗓音響起的。
君老爺子身後跟着一個男人,單手負在身後,從醫院裡走了出來,慈善的面容中眉眼透着一絲銳利的威嚴。
“老師。”
“老首長……”度橫已經傻眼了。
怎麼會來了這麼一號人物。
君老爺子沒理度橫,眸光平和亦帶着一種從容,“我與杜兄關係雖並非好至親兄的地步,但也是多年老好友,想當年他在世時,那麼英明的一個人物,杜家亦是井井有條,可死後,面子裡子,卻活生生的叫弟妹你給他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