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就這樣在機場裡戴着墨鏡仰頭挺胸(外人眼裡)在機場裡溜達了數圈,不過好不容易找到了兒童失領中心的廣播臺時。
不靠譜的君爸爸似乎……
走丟了。
倆個孩子對着操着一口流利英語的機場人員大眼瞪小眼。
他們坐了一天多的飛機,肚子早已餓極,可是服務人員溝通無能,也沒想過他們會餓的問題。
君禮傾面無表情暗自咬牙想,這輩子他都不要再跟着不靠譜的老爹出來了!
真是氣死人了。
他想了想的,很不情願的用比劃的方式和幾個單詞要了筆紙,最後以畫圖的方式表達了下將行李暫時放在這裡的意思,然後拿着畫畫的白紙和筆出了機場,找了個人來人往比較密集的位置開始畫畫。
十來歲的孩子畫的畫肯定不可能好到哪去。
但是高度相似的景色物加之他們來之中國足夠讓友人驚歎,紛紛的在旁邊的紙盒子裡丟錢。
君繁驚歎無比,“禮傾,你好厲害。”
君禮傾將畫好的景色圖送給了最後一名丟錢的外國友人,拿起錢說,“我會變的更厲害的。”
因爲他在餓肚子的時候醒悟的發現……
關鍵時候,老爹都靠不住,自己要再靠不住,那就餓大街了。
倆人拿着錢買了麪包,回來的時候,不靠譜的君爸爸和兩名當地警察是一起出現的,見二人都沒走丟和被拐賣,大大的鬆了口氣。
君禮傾則看着自己的老爹,墨鏡下的臉是酷酷並面無表情的,“再也不要跟你出來了。”
君爸爸也自知失理,咳了聲想說幾句軟話,但對着兒子還是那麼一張硬邦邦的臉:“這是個意外,你就別告訴你媽了吧。”最後一句明顯十足沒底氣。
君禮傾冷淡的把頭扭開。
心中顯然有氣的。
最後在前往爺爺奶奶家裡看到了一處米其林餐廳外邊貼着招牌菜,面無表情的講了句,“爸爸,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果我能吃到那家餐廳的招牌菜,或許我會吃人嘴短下的,忘了今天的事。”
君爸爸很爽快的說成:“那你還要記住一句話,男子漢,說到做到!”
“恩。”
“好的,大伯!”
三人達成了協議,然後把車子一轉繞向那家餐廳去。
國外君禮傾這麼一出意外,國內的小夥伴們可都不知道,都在心裡以爲君禮傾去了國外後可以見到好多和他們不一樣的帥叔叔靚姐姐,吃香的喝辣的而羨慕着呢。
而國內——距離許清帶着鄭三姨丈還有鎮上陸續幾人搭向去N市的飛機已經過了有一個星期了。
暮以靜是跟着暮媽媽一起進城裡的機場親眼看着鄭三姨丈坐上飛機。
雖然來前做足了心理建設,可鄭三姨還是眼眶一紅,傷心難過的咬牙切齒:“走走走,最好別回來了。”
“三姨這樣講,三姨丈可會傷心的。”暮以靜軟呼呼的靠過去,仰頭對她講:“三姨丈會回來的,他還要帶很多很多錢回來給你買漂亮衣服呢,還要給大表弟小表弟買很多玩具呢。”
“他這麼對你說的?”鄭三姨問道。
“沒有啊。”
暮以靜說,“三姨丈上飛機前的表情就是這樣說的,三姨你在低頭沒看到,三姨丈上大飛機前一直在看着你呢。”
暮媽媽安慰了半響沒用。
暮以靜這幾句話卻叫鄭三姨既不好意思又心情好轉過來了,可是這種好轉也帶着濃濃的擔憂。“這死沒良心的,捨不得還硬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暮以靜嘆氣一副小大人樣:“因爲三姨丈想要三姨,大表弟,小表弟過得更好呀。”
如果不是這樣,有誰捨得離家那麼遠——
離妻兒那麼遠——
一年到頭只回家一次,說到底還不是爲了生活。
鄭三姨把她抱起來,點點她的鼻子道,“就你知道。”
暮以靜順勢靠在她肩頭:“我當然知道啊,因爲我也想快快長大,快快賺錢,讓爸爸媽媽不那麼辛苦。”
連小孩子都這樣想,那丈夫也是這樣想的吧,鄭三姨的心底頓時有些兒不是滋味了,原本的抱怨卻叫擔憂覆蓋了住。
轉而的,她對暮媽媽道,“大姐,家裡少了一個人不得勁,讓以靜住我家過夜幾天吧,有了孩子熱熱鬧鬧的我才能少胡思亂想。”
暮媽媽考慮都不帶一下的說成,“那我帶她回去收拾東西,晚點送到你哪。”
暮以靜不禁看媽媽一眼。
媽媽你是對我太放心呢,還是太放心呢,連一點點不捨猶豫都沒,作爲女兒我好傷心的。
鄭三姨卻是個行動派,說,“衣服晚點你送來就行,我先帶她到家裡去,省得來回跑兩躺,以靜,可以嗎?”
她怕孩子離不開媽媽,會哭鬧。
誰知道這外甥女卻把頭點的很乾脆:“三姨丈走了,我陪三姨。”
“那你可不能哭要媽媽哦~哭了三姨也不會把你送回去的。”鄭三姨開着玩笑道。
“沒事。”暮以靜一點也不落進陷阱的講道,“我認得路,想爸爸媽媽了我自己跑回家,再回來繼續陪三姨。”
兩不耽誤,完美~
鄭三姨頓時被逗了,啪嗒的親一口就把人帶回家了。
暮以靜在鄭家就這麼住了一個星期,不用去幼兒園,每天幫三姨澆澆花兒,照顧照顧小表弟,再和大表弟跟附近的孩子撒歡的玩,簡直不要太逍遙。
期間也跑回家過一會,跟暮媽媽撒個嬌表示想她了,再跑回鄭家這邊來。
以森和以鍵是大孩子了,知道小妹在三姨這,放了學也跑過來找——
石頭和阿凱頓時也跟着來。
接着平時其他一起玩的孩子也大幫大幫的往這邊跑。
鄭三姨是個大方的人,對孩子更不吝嗇,孩子來了要麼有糖吃要麼有點心吃,都樂於往這跑,每日光在孩子身上用的心思就佔了大部分時間,剩下的小部分時間就用來想丈夫了。
暮以靜算着吧,三姨丈走了有一個星期,除了第三天來了個電話外,之後都靜靜的,三姨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晚上有好幾次還是在偷偷的哭。
驀地看到路邊有個算命攤,她帶着大表弟過去,問,“叔叔,你這好籤一支多少錢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