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火犯愕然的看着君禮傾,然後哈哈哈哈的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那笑聲似乎讓老天爺都受到了感染,烏雲大片大片的壓來。
“看,連一個孩子都猜出來了,可笑我當年卻毫不知情還心懷感激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還在我女兒的墳墓前替他們祈福,可憐我那上了天的女兒不知道得有多怨我這父親呢,把仇人當恩人。”
“可是你這些年做的不也跟這些人一樣嗎?同樣是在傷害無辜的人。”以靜說,“你女兒無辜,那日住在酒店裡的同學又何辜,你和那些傷害了你女兒的人沒什麼兩樣,唯一有區別的不過是你以你女兒死去的名義在行着名爲正義實則卑劣的事而已。”
“就是啊。”江夕洋雖然覺得這叔叔很可憐,可是他做的事同樣很可惡:“剛纔初中的兩個哥哥可沒傷害過你女兒,他們和你女兒一樣也只是參賽的學生而已,你卻把他們燒傷了!”
“閉嘴,你們懂什麼?”男子激動的勃然大怒,精神瘋癲。
“我是爲我女兒,也是爲了你們,爲了你們知道不?”
“有錢人和沒錢人從來就是兩個世界,你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怎麼就不能理解呢?哦,你們還小,所以不懂,有錢人啊什麼都不是,就是仗着有錢仗着他的父母然後看不起我們窮人家的孩子,可他們的骨子裡有多卑鄙你們不知道吧?今天叔叔就讓你們知道……”
“杜老太太,來來,你上來,只要你上來我就放了你的孫女,怎麼樣?”
衆人都看向了杜老太太,老太太沒動。
男子哈哈大笑,對孩子們說看,她不肯上來,說多麼的疼孫女結果呢?
他想,現在這些窮人家的孩子該看清現實了吧?
有錢人的卑劣。
然而他看過去時,以靜卻再度不怕死的說,“換我也不會上來。”
“因爲我怕死。”
她坦然的令人匪夷所思。
男子先是凝眉後慢慢的明白了,“你是在拖延時間,在求情,爲這個小丫頭對吧?”
“可是爲什麼呢?”
“她是你的競爭對手,一旦我放了她她那奶奶又會一如既往用九年前的法子讓她的孫女拿第一,失去公平的第一,只要她不在了,我把她殺了,這樣你就可以拿第一了哦,怎麼樣,只要你說一聲,我就殺了她。”
杜依依差點哭了——
而以靜的回答是躲到了君禮傾的身後,彷彿叫這個男人嚇到了,這在諸多人看來也不過是人之常情。
可以靜背過身去後卻悄悄的向臺下打了個手勢。
正在臺下憂心忡忡的真冬和歡子瞬間明白了,貓着腰藉着大人悄悄的離開了這堆人羣。
和其他心虛不已的評委不同,正借待時機想法子救孩子的君爸爸和辜校長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不清楚這些孩子鬧哪樣,他們正和杜家的人商量怎麼辦。
這個人是針對他女兒的不公來的,也是針對杜家來的。
然後的,被安排參與解救人質行動四十來歲粗糙漢子過來攤開地圖告訴杜父說,“這人針着你們來的,你們看能不能想法子將杜依依那孩子從這人身邊離開,或者半側着身也行。”
杜父問,“你們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