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營地的朋友,教練告別,以靜和君繁賊豪氣的通着國際長途一邊給下次給它們澆水不知是何年的花花草草們用澆水禮道別時。
君媽媽從門口進來,向她招手,“靜靜,先過來,有個事和你說。”
以靜,“來了。”
她放下澆水壺子和君繁道了聲別,“幫我和醫生問……”頓了下的,她想起了那邊還有那位禮傾哥哥,強行圓過道,“還有禮傾哥哥問個好。”
君繁,“好的。”
將手機收回褲袋後他聽到動靜,回頭看到了好友,有點驚喜,“醒了?”
君禮傾,“恩。”
君繁看着他,上次昏睡了兩天,這次也超過了二十四小時,或許有一天他會長睡不起的,想到這種可能,君繁的眼中藏不住的憂慮,然後裝得若無其事的笑道,“剛剛和靜靜通電話了哦,她代我向你問好。”
如果不是他手機剛纔開了免提而他恰好聽到,君禮傾差點就信了他,打着呵欠的路過他順帶拿手捏住他一邊臉,放開,繼續走到冰箱前,本想拿出礦泉水喝,可中途想起什麼,頓住,改爲拿去旁邊的飲水機接水,“不需要你用你不擅長的事來安慰我。”
他淡淡地,“我聽到了的,她說向醫生問好,然後停了好一會,才加上我。”
君繁:“……原來你聽到了啊。”
“……”
君禮傾重新接了杯水,走過去,然後把水放在他頭頂,“大老遠的不顧你媽媽的勸阻從Y區跑過來是爲了陪我,而不是擺出一張沮喪的臉給我看的吧,笑一笑,如果是暮小靜那丫頭在這的話,知道我要死了的話,心情再難過也會端着一張比外頭還要燦爛的向日葵,不對,那小面癱不常笑……別這麼看我,我隨口亂猜的。”
君繁:“…………“默默的從頭頂將水杯接過,拿下來,捧在手裡。
——
N市,以靜走出房間到客廳時,君媽媽往她手裡塞了盤水果沙拉讓她邊吃邊說,“你和夕洋倆個人單獨回去我怎麼想都不放心,剛好阿禮他二伯母有個朋友恰好也要回A市去,所以拜託對方到時候帶着你倆一塊回去。”
接着她笑眯眯的說,“那位阿姨剛好也有個兒子,比你們稍大些許,一路上的時候也可以照顧照顧你們,對了,我跟他說時他可樂意的答應下來呢。”
這年頭大不了多少的孩子願意照顧比自己小一兩歲的孩子而不是嫌棄,那真是個包容性極強的孩子啊。
以靜如是想着,和包容性極強的孩子路上做伴的話,她是很樂意的。
於是跟君媽媽說,“好的,伯母。”
然後——
回A鎮出門時這天風和日麗的可以叫人吃下一大盤紅燒肉,然後一到機場,羅成督一出現,頭頂卻忽的轟的一聲雷鳴。
江夕洋愣,“這天氣好奇怪。”
以靜,“是啊,好奇怪。”
江夕洋,“明明剛纔還是大晴天的。”
以靜,“是啊。”
可怎麼某人一出現,天氣就變了呢。
如果不是她偏向科學,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和羅成督氣場不合引起的天氣變化。
這時機場天氣播報了一道新聞,說是忽然的雷鳴乃是空氣上層流某些因素導致的,不過很快就會變晴。
接着羅成督也跑到了跟前,高興的和江夕洋打招呼,再偷眼瞧以靜。
以靜連唉嘆的心情都沒,直接別開臉。
羅成督心一方,“以靜同學是不是不開心啊?”
江夕洋說沒啊,“她早上出門挺開心的。”
不過他一看,這會確實不大開心的樣子。
羅成督想了想後瞭然,“是不是她怕坐飛機啊,沒事沒事,一會我保護你們,走,我帶你們去見我媽媽。”
和江夕洋用很大的聲音說完後,又放小了聲看以靜,“以靜你也去吧?”
以靜淡淡地,“恩。”
看到了羅成督,再受到天氣雷鳴的洗禮,所以進到機場再看到和君二太太說話的羅太太,以靜心緒就平靜的一滴水落在心頭都能聽見迴音。
她,“麻煩羅阿姨了。”
江夕洋,“羅阿姨你好。”
羅太太心眼不壞,就向中國裡萬千女性一樣,普普通通,和善有餘,聰明不足,但也不會做什麼壞心眼的事,更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至多就像奶奶一樣貪貪便宜和將對她的不大喜歡錶現在言語間和行動上而已。
羅太太向好友問說“是以靜夕洋吧,長的可真俊。”
君二太太恩了聲的講,“他們很懂事,應該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的。”
羅太太就笑去看以靜和江夕洋,比自己兒子還小一歲,怎麼可能不添麻煩,但是她也不把這樣的話說出來,面上應對到位。
登機前,以靜向堅持來送別的童雅擁抱了下,看着她一臉不捨卻堅持不在外人面前開口多說半句話的性格,忽然意識到個事——
童雅爲什麼會是自閉症呢?
以靜帶着點這樣的困惑,一邊放置行李,放着放着,忽的有雙手伸過來幫了她一把。
她扭頭一看,是羅成督。
道了謝的,就準備回自己的座位。
羅成督遲疑了下下,湊過來,“你是不是在想童雅呀?”
以靜看也不看他的,否認,“不是。”
羅成督嘀咕猜錯了啊的哦了一聲說,“你從剛纔就心不在焉的,我還以爲你是在困惑童雅的事呢。”
居然被說中了——
以靜心情略不好的,鬱悶的暗想她是不是還是太把心事放臉上了?
然後的她提醒說,“飛機要起飛了,你該回座位了。”
羅成督哦了聲的就跑回去了。
等他走後,以靜從小揹包裡拿出個鏡子,對着裡頭觀自己的臉,怎麼看都沒有一點透露情緒的樣子。
也不知道那廝怎麼看出來的。
然後她調整了張面癱的絕不會透露出一絲一毫情緒的臉後,扭頭問江夕洋,“班長,你現在從我的臉上能看出什麼不?”
江夕洋他挺認真的觀察了會後說。
“你好像曬黑了算嗎?”
“……”
看來看不出什麼。
“算。”以靜利落的答完,滿意的收起鏡子。
那端,羅太太本着既答應了照看那就來過問過問的心態想看看兩個孩子有沒坐好貪玩胡鬧,結果卻發現這二人早就自主放好,坐好,而且全程不鬧。
她驚訝之餘,回頭看自己的孩子。
“哥哥,我要坐窗邊。”
“來時不是說好了,每人坐半天的嗎?”
“可我現在就想看。”
然後吵吵鬧鬧,對比下,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羅太太頭疼的過去教訓他們:“你們看人以靜和夕洋。”
羅成督和羅程程一看二人,果然不吵不鬧了。
接下來一路,羅太太又對以靜產生了不喜了。
因爲兒子不住的想着法子去找以靜說話,什麼你渴不渴啊,以靜要不要吃點心啊我幫你拿,以靜我們來玩遊戲好不好之類的話。
做母親的對兒子的心思再懂不過了,羅太太的眉頭一下就皺起,尤其是當兒子熱情時,那個小女孩卻似乎並不領情,這看着就讓她更不喜了。
“成督,不要吵吵鬧鬧,這很沒禮貌。”
“哦,知道了媽媽。”
羅成督無奈的落坐,不再吵鬧,只是目光還是不住的往以靜那邊跑。
羅程程沒他哥哥那麼怕媽媽,見以靜好奇的在看本書,於是跑去問“你在看什麼?”
以靜乾脆的把書面翻給她看。
羅程程看着那繁體字很倔強的想要讀出來,“易天品……大漢?”
“易中天品大漢風雲人物。”以靜幫着她念出。
“這麼複雜的書你看得懂嗎?”羅太太來帶回女兒正好聽到,便問說。
別是小小年紀就好極面子,拿在手裡充門面的。
以靜回答她說“字看的懂,不過組合在一起成故事大體含義就沒那麼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