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羽穆堯這般猶豫的模樣,葉子悅仍舊是和顏悅色的,卻讓人覺得她這般溫柔有些可怕:“王爺,靠近些呀!您這是怎麼了?王爺,您不是對子悅最好了嗎?”
聽着葉子悅依舊溫柔的聲音,羽穆堯卻總覺得不是從前的那個滋味了。看到眼前的女人,他就想起她已經是被那千萬人侮辱過的了,已經不是他堯王府中那個溫和貌美的側妃了。
“來呀!王爺!”葉子悅見着羽穆堯一直不動彈,便主動上前,擁住了羽穆堯,可就在她擁住羽穆堯的一瞬間,她的眼神又變得決絕森然,“王爺用妾身換來的報餐,可好吃?!”
啊——
那厲聲質問之後,她便狠狠地咬住了羽穆堯的耳朵。無論一旁的丫鬟如何拉扯,卻始終不肯鬆口。直到她將羽穆堯的半個耳朵都咬掉了,羽穆堯才捂着流血的耳朵倒在了地上。
“呸!”
葉子悅吐了口中的半個耳朵,紅着眼看着地上慘叫不止的羽穆堯,近乎歇斯底里:“用我換來的報餐好吃嗎?羽穆堯你這個畜生!凌休不拿你的耳朵,我來拿!”
她這近乎瘋狂的模樣讓旁人不敢接近她,而躺在地上的羽穆堯卻伸出沾滿了鮮血的手指着葉子悅,眼中的嫌惡之色更濃:“你這個毒婦!”
“哈哈!”
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葉子悅又在一瞬間平靜了下來,她看着地上的羽穆堯,嘴角勾起奇異的笑容,眼淚卻也隨之而落:“王爺將我送給那麼多將士,就不算毒了嗎?”
她的視線落在地上的半隻耳朵上,捂着胸口,語氣也帶着顫抖:“凌休要你的耳朵,你就將我送了出去換你的耳朵。那我要你的耳朵,你給我,不也是理所當然嗎?”
“瘋子!”羽穆堯終於捂着耳朵站了起來,嫌惡地看着葉子悅,“你就是個瘋子!本王要休了你!休了你!”
葉子悅這才醒來,便鬧了這麼一出,鬧得葉子依的頭都疼了。她上前拉了一把羽穆堯,也沒給好臉色的訓斥道:“一邊兒包紮去!連自己的女人都能送出去,你還是男人嗎?!”
而後走到葉子悅的牀前,皺着眉按着她的肩膀讓她躺了下去:“剛醒來就想這麼多做什麼?”
這亂糟糟的一團在葉子依的安排之下終於安靜了下來,從葉子悅的口中,葉子依才得知,那花蘭的的確確是堯王妃的人。在他們被俘之後,花蘭便給了凌休一枚玉佩,建議凌休用她去犒勞將士。
起初,羽穆堯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在凌休威脅羽穆堯,要取了他一隻耳朵,不給他吃飯的時候,羽穆堯終於還是放棄了葉子悅。這般簡簡單單的,就輕易放棄了她。
她心裡也知道,被休被趕離堯王府都是情理之中,她也知道,如若不是心中那一絲恨意,她也許都醒不過來了。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被羽穆堯這般對待,更不甘心就此放過那堯王府中正堂之上的柳家三小姐!
葉子依不知這究竟是好還是壞,這樣的不甘心和恨意在支撐着葉子悅活下去,可是活在這樣的情緒裡,她的活着,是否是真的有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