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那就代表着事情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
玉菱香被羽常鎏捏着雙頰通紅,而後卻不住地搖頭:“臣妾……臣妾只是想着,能讓皇上高興一下!臣妾不敢做那等大不敬的事情,求皇上饒命啊!”
“她呢?”羽常鎏仍舊捏着玉菱香的下巴,眼神微微眯起,“朕的那個孩子呢?她在哪裡?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那個孩子……玉菱香的第一反應自然是看向葉子依,只要葉子依夫婦將那個孩子交出來,證明那個孩子過得很好,那麼皇上或許會少一些對她的厭惡。
但是葉子依和羽穆珩都只是低着頭,他們又不傻,可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讓羽常鎏以爲他們也有份參與。
不管是因爲在場人多還是爲了面子什麼的,葉子依的確是第一次看見羽常鎏這般顯露出自己作爲一個父親的模樣。若是他早就這樣……會不會他和羽穆珩也不會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呢?
而羽常鎏捏着玉菱香下巴的力度,也更強了起來:“說啊!她在哪!”
玉菱香看着葉子依的眼中從略帶希冀,一點一點地變成了絕望,她哭着看着羽常鎏,幾乎泣不成聲:“我……我不知道她在哪……我把她交給了堯王,可是堯王說……說……”
“說什麼?!”
一個巴掌狠狠地扇上玉菱香的臉,羽常鎏將她一腳踢開。而後隨意從身後的侍衛腰間拽出一把劍,抵上羽穆堯的脖子:“說,她在哪?!”
被那劍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羽穆堯無措地看着羽常鎏。他根本不敢告訴羽常鎏,那孩子被扔在京都的郊外已經死了,只能顫抖着搖了搖頭:“兒臣,兒臣不知道啊!”
“不知道?”
羽常鎏陰狠地眯了眯眼,而後舉起劍,眼看着那劍就要落在羽穆堯的腦袋上,卻被太后攔了下來:“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孩子,你再殺一個孩子,又有什麼用處呢?!”
太后說的有道理,何況羽常鎏也不可能當着這滿殿的親貴大臣們真的殺了自己的兒子。
將那把劍扔在地上,他頹然地坐回了自己的皇位上,而後對着侍衛們押解着的宮人道:“你們若是有要主動舉報的,朕不僅饒你們死罪,或許還對你們有賞賜。若是抵抗不報者,殺無赦。”
殺無赦……這個詞讓殿中的宮人們都打了個冷戰。
原本還沒有人敢多說什麼,畢竟罪事能少一件便少一件。然而終於有一個小太監顫顫巍巍地舉了手,而後跪在羽常鎏的面前:“奴才是章華殿小廚房的,雖不知小公主去了哪裡,但是想舉報另一件事……瓊貴人……之所以會中毒,是因爲寶……她將毒藥放在了秦寶儀送給瓊貴人的點心理……”
既然有了第一個人,那麼自然有第二個,第三個……更多個。
“奴婢是花房的宮女,曾被她命令將帶了媚藥的芍藥送給劉美人……”
“奴才祗龍殿灑掃,她曾讓奴才給皇上的奏摺里加一封書信……”
“奴婢是浣衣局宮女,她曾讓奴婢聯繫冷宮罪妃,從她那裡拿葉家大人的罪證……”
終於……提到了葉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