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了一旁想要將她扶回祗鳳殿的宮女,她繼續梗着脖子看着羽常鎏:“怎麼,你怕了?你怕我在羽穆珩面前袒露他母妃當初真正的死因?還是你怕你的那些污糟事情都會讓羽穆焯知道?”
真正的死因?葉子依只知道,當初的昭妃是自殺,一杯毒酒,了結了這個女人的一生。但是也有消息說,那毒酒是皇后秘密賞給昭妃的,畢竟當時的昭妃寵冠六宮,就算玉菱香最受寵的那段時間也不及她萬一。
昭妃的事情,自然是能夠牽動羽穆珩的心緒的。他握緊了拳,但是還能保持理智,只是冷冷地看着皇后:“母后,若是不想再吃苦,就回宮去吧。父皇還在氣頭上,您別惹他了。”
聽了皇后的話,羽常鎏的面色也變得越發陰沉。看着皇后的表情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太后失蹤,是你這個後宮管理者的失職!你不要再鬧事,你真以爲朕不會廢了你嗎?!”
然而這樣的話,只能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越發地糟糕起來罷了。皇后只是斜睨了一眼羽穆珩,嘴角勾起一絲譏諷:“你還不知道吧?當初拿杯毒酒,正是你的好父皇讓本宮賜給你母親的!”
“閉嘴!”
聽到她這麼說,羽常鎏的額間已經青筋暴起。他的拳緊緊地捏着,紅着眼看着皇后:“你若再多說一句話,朕立刻就下旨廢后!一個無子的皇后,朕容你做到現在,已是寬容了!”
然而皇后卻像是完全都沒有聽到羽常鎏的怒吼一樣,只是看着羽穆珩,悠悠而道:“本宮把那毒酒送去給你母妃的時候,她還滿心歡喜地以爲皇上要見她,要同她對飲呢哈哈!”
在葉子依的映象之中,皇后一向都是端莊而優雅的。她從沒有在皇后的臉上見過這樣邪惡的笑容,好像是一個蟄伏許久的巫婆,如今終於能出來透透氣,飲飲血了。
“你給朕閉嘴!”
羽常鎏的怒吼聲越來越大,他的目光也從皇后的身上移到了一臉陰鷙的羽穆珩身上。而後嘶吼着喊着身旁的翌晨:“來人啊,把這個瘋婦給朕帶下去!關在祗鳳殿,不許她外出!”
侍衛們應聲進門,而羽穆珩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翌晨,復又看着羽常鎏:“父皇,兒臣想聽聽母后的說法。畢竟事關兒臣的母妃,還望父皇准予。”
他就是不準,也要準啊!因爲現在他身邊的御林軍,是聽命於羽穆焯的。羽穆焯不過做了一個“退下”的手勢,那些御林軍便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翌晨。
這樣的效果,自然是皇后喜聞樂見的。她笑着復又往羽穆珩的身邊走了走,而後繼續說道:“可惜了……她笑着喝下那杯毒酒,卻再也沒有見到她心愛的男人。她到死都不知道,是那個男人……想讓她死!”
砰——
羽穆珩的拳狠狠地砸向旁邊的柱子,幾乎將那柱子上砸出了一個窟窿。看着羽穆珩手指尖的血液,葉子依只覺得自己的心也緊緊地揪了一下。她走上前,輕輕地環住羽穆珩的腰,只想讓他的心裡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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