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可憐的珩王爺,這一晚上就“獨守空房”,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暗暗悔恨自己爲什麼要腦抽,居然和他心愛的夫人說了那麼可惡的話!
而這一夜,葉子依睡得就很安穩了!或許是因爲有母親在身旁,所以阿晗難得的整個晚上都不曾哭鬧。 母子兩人相互依偎着一覺睡到了天亮,根本都忘記了珩王爺還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和被子說話呢!
第二日一早,鍾離慈便派人來請了羽穆珩和葉子依,說是有要事要和他們二人商議。
當看到盯着厚重的黑眼圈的羽穆珩的時候,鍾離慈也是愣了愣:“你這是怎麼了?昨兒一夜沒睡啊?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可不能這樣,好多人都還得靠着你呢!”
鍾離慈是因爲關心才這麼說,可知道內情的葉子依卻忍不住捂了嘴在旁邊偷笑。而羽穆珩也是有些尷尬地揉了揉眼睛,輕咳一聲:“沒事沒事,我們說正事吧!”
感覺到這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小互動,鍾離慈也是瞭然一笑。他有點羨慕,也替他們二人祝福。他的心裡突然泛起了一股慾望,也想要有這樣的一個家,有一個能陪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不過羨慕歸羨慕,正事還是要說。他給羽穆珩和葉子依一人倒了一杯水,而後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我想讓大祭司死。這一次,不留任何活口!”
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在葉子依的意料之中。就像是他很後悔這麼久以來都沒有殺了大祭司一樣。當然,如今這般情形,想來大祭司也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一定會有所防範。
“這恐怕很難。”羽穆珩敲了敲桌子,而後皺着眉搖了搖頭,“他敢這麼猖狂,定然是有備而來。我們沒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同樣的當他也不會再上第二次,所以太難了。”
鍾離慈也知道,如今這種情況,想殺了大祭司並不容易。但是他必須要這麼做:“但是同樣的方法,我們可以用兩次。上一次,他不是說,奴叄的蠱母在他的身上嗎——”
是了,那個被他控制的少年,上一次大祭司說只有他最像鍾離慈,所以他是大祭司親自培養的,他的蠱母,一定就在大祭司的身上。奴叄在他們的手上,若是和鍾離慈上次那樣做好萬全的準備,自然可以強行驅蠱。
“太難了!”羽穆珩聽了這話,雖然覺得有可行性,但是卻依舊搖了搖頭,“一來,奴叄雖是可能發狂,子依不好下手。二來,我們只有奴叄,若強行驅蠱,會傷了奴叄的性命。”
鍾離慈何嘗不知道會傷了奴叄的性命呢?可是他沒有了其他的辦法!他不能爲了一個奴叄,讓天下陷入更糟糕的局面!若是大祭司掌權,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對抗瘟疫,只會讓其自由發展的!
“我想好了。”鍾離慈的目光平靜,可雙手卻是攥着拳的,“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了!我相信他,他畢竟和我有着血脈的關係。這一次我們不需要蠱母,將蠱母留在那人的體內,自會反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