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驚魂一場,可該處理的,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於是隊伍繼續出發。
因爲剛纔的事兒,周璟詢問了顧瑾之的意見,是坐馬車,還是騎馬,顧瑾之想了想,選擇跟周璟一起騎馬。
馮順儀用了藥,正在睡着,惠妃的馬車足夠大,可因爲馮順儀在睡覺,總還是會有些不方便的時候。
正好,顧瑾之隨着周璟一起騎馬,讓惠妃暫且去他們的馬車裡休息,這樣,便互不影響。
“請皇上恕罪。”顧安之騎着馬,到了周璟跟顧瑾之的馬前。
事情發生的時候,十分危急,若不是顧安之動手,只怕如今,馮順儀已經沒命了。
從小到大,這還是顧安之第一次對女人動手,實在是心裡過意不去。
更何況,對方是皇上的妃子,不管是否得寵,都是皇妃,他那樣做,等於是折了皇上的面子。
“無妨,顧卿不必在意。”換做是自己,只怕情急之下,也會動手的。
周璟轉頭看向他,開口寬慰道,幸好,當時馮順儀在,不然的話,如今受傷的,就可能是皇后。
有皇上寬慰着,顧安之安心了些,隊伍繼續向前,到了傍晚,馮順儀醒了過來。
至於呂順儀,相比之下,她比馮順儀傷的要重,所以還在昏睡。
加上所用的藥物中,有安神的成分。
派出去調查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所以具體的情況,還無從知曉。
“娘娘沒事就好。”受傷的關係,馮順儀的臉色不大好看,見皇后安然無恙,她的臉上露出笑意來。
“虧得當時你在,不然受傷的就是娘娘了。”惠妃將話接過來,隨即意識到這樣說不大妥當。
“馮順儀,本宮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她連忙解釋着,卻見馮順儀笑着搖了搖頭。
“娘娘不必介懷,您說得對,虧得受傷的不是皇后娘娘。”
馮順儀的心裡,是慶幸的,慶幸自己跟了過來,慶幸在關鍵時刻,她推開了皇后娘娘。
受傷的人,變成了她,這對她來說,是極大的好事。
“不知呂順儀她?”醒來之後,她沒看到呂順儀,忍不住問了一句。
“呂順儀也受了傷,正睡着呢,說起來,那會兒你怎麼在?”
之前馮順儀昏睡着,有些疑惑沒辦法問出來。
如今她醒了,正好可以問問。
“妾……說來也巧,呂順儀往這邊來的時候,妾瞧見了,不知怎的,總覺得她好像哪裡不對,跟平時不太一樣。”
“妾不知道,娘娘有沒有看見,反正當時,妾心裡十分不安,於是便偷偷跟着,到了娘娘附近。”
“請娘娘恕罪,妾沒有想要偷聽的意思,實在是不放心,纔會跟着的。”
“因爲心裡的不安,所以靠的很近,這才能在發生事情的時候,及時作出反應來。”
“虧得當時妾在,要不然,受傷的就是娘娘了,嘶……”等話說完,她吸了口冷氣,肩膀上的傷,還是挺疼的。
若非有云霓的藥,她會更疼,但在馮順儀看來,這疼十分值得。
“本宮知道了,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你,你好好休息,等回宮之後,你跟呂順儀的住處,會被分開。”
已經派了人,先一步回京城去,在宮裡的連昭儀,自會安排。
“多謝皇后娘娘。”沒聽到想要聽的話,馮順儀的心裡,略有些失望,但她知道,這不是着急的時候。
有這樣的事情在,她的位分,早晚都會升上去的。
“妾送娘娘。”見皇后要走,惠妃開口說道,馮順儀掙扎着想要起身,被惠妃按住,“你歇着就是,有本宮呢。”
她如此說,馮順儀應了聲,瞧着惠妃將皇后送走。
“就辛苦你了。”從馬車上下來,往前走着,顧瑾之開口道。
雖說惠妃的馬車足夠寬敞,可這一路,都是她自己用,如今多了個人,晚上可能會睡不好。
“娘娘不必在意,幾天而已,算不得什麼。”距離京城,已經很近了。
不管怎麼說,馮順儀也是因爲皇后娘娘受傷,還讓她住在之前的馬車裡,總有些不妥當。
至於皇后的車架,有皇上在,總不能三個人擠在一起吧?
自己幫忙分擔,最合適不過,況且,也沒那麼嬌氣。
兩人又說幾句,這才各自分開,顧瑾之回到了周璟身邊,惠妃在馬車外站了會兒,重新回到馬車中。
馮順儀沒睡,這會兒也睡不下,晚飯倒是吃過了,可心事太多,所以躺不踏實。
“怎麼了?想要方便嗎?”惠妃關切的問道,馮順儀連忙搖頭,裝出一副不安的模樣。
“只是覺得,妾在此處,會叨擾娘娘休息,之前的馬車也挺好的,要不然,還是讓妾回去吧?”
惠妃的馬車,確實舒服,比起她的來,不知差了多少。
這便是位分高的妃嬪,與她這般不入流的妃嬪,所擁有的差別。
“你不必多想,養好傷纔是關鍵,也不必太過拘禮,本宮沒那麼多的規矩,若有什麼需要的,你儘管開口,不必客氣。”
因爲她救了皇后,所以惠妃對她的態度,親近不少。
她連忙應聲,臉上露出些許睏倦來,“娘娘,妾有些累,就先睡了。”
等瞧見惠妃點頭,她閉上眼睛,心裡面盤算着之後的一切。
呂順儀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馬車繼續向前。
守着她的,是雲霓,畢竟她是醫者,呂順儀情況未明。
爲了避免出現一些不必要的傷害,她守着是最好的,師兄雲崢是男人,不大合適。
“呂順儀,您醒了,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呂順儀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受的傷不輕。
聽到聲音,她轉頭看向雲霓,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來。
“要喝水嗎?”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雲霓給倒了水,喂她喝了些。
身上疼的厲害,呂順儀皺着眉,摸了摸疼的地方。
“您受了傷,肋骨斷了兩根,需要休養,有什麼事兒,吩咐民女便是。”
她的臉上,露出些許不解,似乎並不清楚自己爲何受傷。
雲霓開口,跟她解釋着,並且觀察她的反應。
“我……我怎麼了?怎麼會受傷呢?”聽雲霓說完,呂順儀又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