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刺激不得的,雖說雲崢告訴周璟要節制,卻沒說不能鬧一鬧。
於是到了最後,顧瑾之只有求饒的份。
躺在牀上,看着一旁似笑非笑的周璟,雖然兩人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行爲,卻仍舊讓她渾身發軟。
“早些睡吧。”將顧瑾之攬在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周璟閉上眼睛。
顧瑾之的脣邊,揚起笑意來,將臉貼在周璟胸口,下意識的蹭蹭,也跟着閉上眼睛。
內室中恢復安靜,外室中,青鸞吹熄了燈,也閉上眼,心情愉悅。
因爲錦衣被帶走,馮貴嬪的情緒,始終有些焦慮。
出雲閣的宮人們,已經知道了馮貴嬪懷孕的消息,一個個重新巴結上來。
大概是以爲,馮貴嬪懷的是龍種,以後會母憑子貴,他們巴結好了,總能有些好處。
卻不知,明兒個,便是馮貴嬪的死期。
下了早朝,周璟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帶着元寶去了出雲閣。
“小主,皇上來了!”遠遠的,有宮人瞧見了皇上的鑾駕,連忙告知馮貴嬪。
馮貴嬪顧不得收拾,只攏攏頭髮,再整下衣服,便匆忙向着出雲閣外走去。
龍輦落在了出雲閣外,馮貴嬪笑着迎上前去,她以爲,皇上是知曉了她有孕,高興而來。
可到了近前,她發現,皇上的神情,就好像她那天剛醒來看到的一樣,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她的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可想到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皇上或許是不好意思,又重新高興起來。
“妾給皇上請安。”衝着周璟行禮,她以爲,皇上雖然不好意思,但念在她懷着孩子,總得扶她一把,然後兩人十分溫情的,進到屋子裡。
卻沒想到,皇上從她身邊走過,絲毫沒有扶她的意思。
一時間,馮貴嬪有些尷尬,她咬了咬脣,站起身來,跟在皇上身後。
心裡面是有埋怨的,她覺得皇上有些過分。
自己好歹懷着他的孩子,雖說那天,是她算計了他,可如今的結果,不是挺好的嗎?
況且,之前他那般對待自己,自己躺了將近一個月呢!
那種情況下,自己都沒說生氣,爲何他這般?
實在是……
在心裡暗罵幾句,她站起身來,跟在皇上身後,進到了屋中。
原本,周璟是不想進屋的,想着在外面解決算了,可畢竟那麼多雙眼睛,猶豫片刻,還是進了屋子。
果然,跟鳳陽宮是比不得的,怕是這宮裡任何一處殿閣,都比馮氏這兒強。
實際上,馮氏的屋子,不算很亂,還是挺規整的。
只是周璟瞧她不順眼,所以看什麼都彆扭。
“皇上,您是知道好消息了嗎?”原本,她想說,‘您是聽皇后娘娘說了好消息嗎?’可話到嘴邊,給她硬生生改了。
之前皇上警告過她,不能讓皇后知道,可這種事情,怎麼瞞得住?
若是她沒有懷孕,或許她不會出現在皇后面前,只會再找機會。
可她懷了孕,這說明,老天爺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孩子在肚子裡,會一天一天的長大,這般情況下,她怎可能什麼都不說,就默默的在出雲閣待着?
她懷了孕,需要更大的宮殿,更好的待遇,甚至更高的位分。
她需要宮人前呼後擁的照顧自己,需要有產房,還有產婆,對了,還得有乳母,她是不可能自己餵養的。
馮貴嬪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想的這些,有些太多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
這段時間,她沒找那個侍衛,那侍衛也不敢主動來找她,所以,她有些將他給忘了。
她還不知道,那侍衛今早上,屍體就被人弄出宮去了。
“馮氏,你可知罪?”周璟看向她,神情中帶着厭惡,這句話,他曾說過。
“皇上,妾知道,不該不聽您的,去找皇后娘娘,可妾懷了您的孩子啊!”
“這後宮之中,孩子本來就小,妾肚子裡這個,能讓後宮熱鬧一些,這是好事兒。”
“平日裡,皇后娘娘寬容大度,想必,也會願意接受這個叫她母后的孩子,雖然他還小,可總會長大的,這期間,妾需要很多東西。”
“如今,妾只是個貴嬪,許多東西都不行呢,這樣的話,孩子可怎麼辦呢?”
馮貴嬪絮絮叨叨的說着,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元寶,像看個傻子一樣的,正看着她。
馮貴嬪的事兒,元寶都知道了,他十分感嘆,覺得馮貴嬪這人……實在是……膽大包天。
且不說她算計了皇上,就說她敢跟侍衛/通/奸,就實在是厲害。
這也就罷了,竟然還懷了/野/種……
“夠了!”周璟打斷了她,他若是不開口,只怕,她能說好久。
“皇上,您嚇到妾跟孩子了。”馮貴嬪伸手,輕撫着胸前,帶着些許撒嬌的意味。
“自己看看吧。”周璟懶得跟她多說,直接拿出來侍衛的證詞,遞到她面前。
馮貴嬪疑惑的接過,只看了幾眼,臉色就變了。
“皇上,這是誣陷!妾懷的是您的孩子,定然是有人對妾不滿,所以纔會誣陷妾啊皇上!”
看向周璟,馮貴嬪跪在了地上,衝着他直喊冤。
她心裡是驚慌的,因爲她想起了那個侍衛,想到了那些夜晚的碰撞。
或許,這個孩子真的是那個侍衛的……
不,不會的,這個孩子就是皇上的,她從不知道什麼侍衛,一切都是誣陷!
她在心裡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自己的謊言,周璟冷冷的看着她。
“皇上,妾肚子裡的,是您的孩子啊,您忘了那晚嗎?”
不提那晚還好,一說那晚,周璟臉上的冷意更勝。
“你真以爲,那晚朕碰了你?”他看着馮貴嬪,言語間帶着諷意。
“朕沒碰過你,你身上的那些傷,是朕吩咐人做的,若你懷的,不是那個侍衛的,難道是這東西的?”
隨着周璟話音落下的,是那晚,暗衛曾給馮貴嬪用過的刑具……形狀,就如同男人的某處一般。
馮貴嬪跪在地上,愣愣的瞧着落在地上的東西,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