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人心惶惶,而另一邊則是怪哉非常。
“尊主果然料事如神,屬下一查便得知,攝政王司南軒說有病在身身體抱恙,要在王府中休養,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擾他,朝政暫時由他的親信丞相李德忠把持,至於玄國,根本就沒有墨冉這個人。”
鳳傾墨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面,一身紅衣襯的他容顏越發邪魅妖嬈。
“是麼,他隱藏身份以一個使臣的名義來到夜國,這根本不關本尊的事,可他竟然敢招惹上本尊的女人,那本尊倒要好好會會他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兩個容顏清秀絕色的少年,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分明是一對孿生兄弟。
既然絕塵已廢,影魅被他趕出了幽冥宮,那麼這左使和右使的位子自然也是該有人頂上纔是。
幽冥宮人才濟濟,精英衆多,從來都不缺乏有能力的人,流風和流雲便是他選出來的。
明明是雙胞胎,一個一身白衣,氣質清雅,一個一身黑衣,冷峻漠然,他們是孿生兄弟,心意相通,配合默契,鳳傾墨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當然,還有一點最重要的,爲了避免再出現影魅那樣的麻煩,他絕對不會再選擇女人!
“屬下已經按照尊主吩咐,將帖子送達。”流風扇子一盞,淡然輕笑,“這個司南軒真的是不自量力,連我們幽冥宮的尊主夫人都敢搶,必須要讓他好好嚐嚐教訓了,那張帖子,足夠他幾天都惶恐不安睡不好覺了。”
“不,如果他當真這麼膿包,也不敢在明知道若惜跟三皇子婚約未斷,和太子也有牽扯的基礎上還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了。本尊倒是不希望他這麼快就認輸,這樣一來豈不是太無趣了嗎?”他倒是覺得這樣的話,事情反而倒變得有趣了,之前他無聊的時候想方設法的給自己製造樂子,現在竟然有樂子自己撞上門來,那他豈有放過之理?
“尊主說的沒錯,只是要什麼時候讓他知道白若惜正是尊主帖子裡要娶得女人呢?”之前只是一點小小的懲罰,那麼自然更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以後他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帖子的事情本尊只是想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如果本尊以幽冥宮的名義來治他,那他也太不堪一擊了,那本尊也會覺得無趣。若惜是個人,不是物品,既然本尊對她是真心的,那麼對於自己的情敵,自然也是要來一場君子之爭,本尊可以給他一個挑戰本尊的機會。”
饒是寡言不愛說話的流雲此時腦門也不免又一滴冷汗滑落,流風的笑容更是十分尷尬。
咳咳,挑戰尊主?那最後豈不是會被滅的渣都不剩麼。
而且以尊主的性格,就算最後他真的輸了,也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搶回來,所以不管司南軒怎麼做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們現在忍不住有些同情那個司南軒了,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尊主的女人,可憐喲。
他大概做夢都不會想到他被幽冥宮盯上的原因吧。如果他知道白若惜竟然是尊主看上的女人,死都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把。
……
御書房,夜皇正在看摺子,桌案上的玉盆裡有一大塊厚厚的驅暑冰塊冒着寒氣,旁邊有兩個宮女拿着大扇子輕搖,果然是皇帝的生活,若是尋常人家,有誰能消受得起這樣的冰塊,可是在皇宮的地下冰窖裡,要多少有多少。
這個時候突然有太監彙報,說是三皇子求見,夜皇便應了,讓他進來。
行禮問安之後,夜皇拂手讓他起身,順便問出一句:“你們怎麼來了?”
夜澤拱了拱手:“兒臣今日來是有要事跟父皇彙報,而且,還是和大皇兄有關的。”
一聽到和太子有關,夜皇的神色明顯是凝重了不少,說起來,鳶兒去白府已經有好幾日了,介於白若惜出現之後,他這身體的確大好了很多,他也不想施加壓力,就任他在白府住着,難道鳶兒出什麼事了嗎?
“父皇,大皇兄久病多年,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身體還未好上幾日,不好好養着怎麼能就出宮呢?爲了他的身體着想,父皇也不能允許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白若惜的母親不是得了重病麼,若是這個時候朕不允她出宮,讓她在她孃親的牀前侍奉,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至於鳶兒,他和白若惜是肯定不能分開的,所以朕也只好隨他去了。”皇上並非刻薄之人,而且那秦氏還是秦書翰的女兒,不至於在這種時候要讓他們母子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