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影魅在這分明就是挑撥離間,要是真在這聽她繼續挑撥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流風急忙解釋:“白姑娘,你可不要相信她的話,她之前是尊主身邊的暗衛,跟在尊主身邊十幾年,可卻一而再的違抗尊主的命令,現如今尊主已經將她驅逐出了幽冥宮,算做懲罰。”
白若惜霍然起身,拼命壓抑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怒氣:“算做懲罰?我孃親差點就沒了一條命,結果你們不但瞞着我,還私下就想把這件事情了結,誰給你們的權利?”
太過分了,她絕對不能原諒。
當時她一怒之下想要殺了夜澤,夜澤拼命的想要跟那件事情脫離關係,她雖然不是很信,卻也半信半疑,因爲夜澤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
可她卻感覺到了,夜澤似乎還有什麼顧慮,沒有把事情和盤托出,他眼底的心虛和閃躲出賣了她,秋水又出現的太過巧合,這一切似乎都不是那麼簡單。
夜澤白天遭受了那樣的事情,他心中必定會不忿難安,如果他心中真的有什麼幕後主使,那麼也是時候該現身了。
今晚,便是拆穿一切的時候,她現在知道了真相,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夜鳶,鬼醫,流風,甚至一直跟在她身邊忠心耿耿的秋水,一切全都是騙局。
什麼病入膏肓的太子,都是假的,從一開始他就是想方設法的引她上鉤,她自詡小心謹慎,步步爲營,卻還是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對於白若惜的質問,鬼醫和流風都只能耷拉着腦袋。
“哎……尊主早就想給你解釋啊,可就是擔心你知道真相之後會這樣,所以才選擇隱瞞的。”
現在尊主不在這裡,他們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更害怕事情會鬧到不能收拾的地步,這丫頭真的生氣起來他們可是受不住啊。
“隱瞞,我白若惜生平最討厭的事情便是欺騙,如果我早就知道真相,我當初就該殺了他以絕後患。”想到自己今日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那個男人所害,白若惜簡直對他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因爲他,這個所謂的秋水不會出現,不會白白博取了她的信任,也不會害的孃親差點沒了一條命。
白若惜啊白若惜,你以爲重生一次就可以好好的生活,遠離一切陰謀和欺騙,甚至還差點摒棄自己的原則,你簡直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大傻瓜。
看到白若惜眼底的憤怒和寒芒,鬼醫和流風心中都是一驚,糟了,事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壞。
他們現在所露出的一切破綻,白姑娘只怕都要強加到尊主的身上,這誤會……可真的是大發了。
聽到白若惜揚言說想殺了尊主,影魅反而按捺不住了。
身上麻痹的毒正在漸漸減緩,她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死死地瞪着白若惜:“你有什麼資格,尊主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簡直就是不知好歹,根本就不配留在尊主身邊。”
她自己也分明是找死,白若惜現在已經非常憤怒了,她還自動送上門去。
“不稀罕,如果我能早點知道這一切,死都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牽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中有一個角落在隱隱作痛。
她就算心腸再硬,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不管是那個面具男的霸道深情,還是夜鳶的溫柔呵護,她的心似乎一直都在被這兩者再撕扯。
在她一開始覺察他們可能是一個人的時候,心中的感覺不是生氣,而是欣喜。
諸多試探,但是他卻根本就不肯對她真正的坦誠,如果他真的是真心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所以……白若惜,你別再做夢了,也不應該對任何人產生期待和幻想,就如同i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做出的決定一樣。
“呵……既然如此,那你就早點離開這裡,不然你口口聲聲說不想和尊主有關,又總是做一些欲擒故縱的事情,誰會相信你。他可是幽冥宮的尊主,天澤大陸至高無上的存在,有哪個女人不喜歡他,不想成爲他的女人,我就不信你會沒有一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