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煙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走的時候腳步也輕快了許多,但是這個時候海棠閣內,東西被“噼裡啪啦”摔得震天響。
“賤人,真是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可趙氏若是真有了這個本事,就直接去找白若惜算賬了,也不至於在這摔這些花瓶來出氣。
白若苓的臉上也止不住的怨憤表情,她做夢都不會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這海棠閣,是當初趙氏剛進府中所住的地方,後來她踩在秦氏頭上住進了芳菲苑,但是對於她之前居住的海棠閣,她寧可空着也不會允許別人居住,她就是這樣霸道自私的人。
海棠閣很久沒有住人了,現在雖然被清掃出來,可是屋子裡還是會散發出一股黴味,不可能那麼快就消散乾淨。
趙氏的生活一向都是驕奢淫逸,要住最好的房子,穿最貴的綾羅,戴最華麗的首飾,現在突然受到這樣的對待,這簡直讓她無法接受,白若苓也明顯接受不了。
“娘,你先冷靜,我們要想辦法解決問題啊。”
“還不都怪你爹無能,連個臭丫頭都治不住,還害得我受這種委屈,真是臉都丟盡了。”趙氏脖子上包了一層厚厚的紗布,隱隱看出一絲血跡,其實也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根本不至於那麼嚴重,可趙氏現在氣炸了,她越想心情越糟糕,更加覺得脖子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起來,都是拜白若惜所賜。
“爹也是爲了娘好啊,他是擔心孃的性命安危這才妥協的,而且爹肯定也一直都在想辦法收拾白若惜那賤人。”
趙氏卻明顯怒火攻心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什麼爲了我好,他一定是對秦氏那個賤人舊情未了,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些年要不是因爲你外祖父的原因,他哪裡還會把我們孃兒倆放在眼裡?他要是真有心,就不會在我離開之後沒有把白若惜抓起來問罪,反而還讓秦氏那個賤人搬回了芳菲苑。”
趙氏簡直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殺了秦氏,搶回芳菲苑,現在她心中只感覺到莫大的恥辱,怒火攻心,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白若惜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直接讓她死有什麼意思,就這樣讓她和白若苓看着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都一點一點的失去,這樣的感覺纔是最痛苦,最刻骨銘心。
“娘,這件事情,疑點太多了,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搞清情況的好。你不覺得自從白若惜好了之後,一切就變得有些奇怪了嗎?”白若苓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一直都沒有想起來。
“怎麼奇怪了,誰說她好了,我看她之前傻,現在是徹底成了瘋子,竟然還敢當衆持刀行兇。”
“娘回來的時候跟我說,白若惜面對那麼多的護衛卻面無懼色,反而直接翻出一把匕首行刺你,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有這樣的膽色和身手?”
“這……”趙氏想了想然後說道,“我也奇怪呢,她速度怎麼那麼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我身後,還拿刀駕着我的脖子說要殺了我。”
“昨天方嬤嬤和那幾個家丁出了事,我就感覺有些不對,他們可是在這白府之中遇害的,白府守衛森嚴,怎麼可能混進什麼刺客,而且他們是見過白若惜之後才消失不見的,所以這一定是白若惜動的手了。”
之前她雖然是有些懷疑,或者有什麼人在幫助白若惜,可是現在她卻感覺遍體生寒,白若惜現在也太可怕了。
她明明是已經傻了啊,如果是裝的,那也裝的太像了吧?
她之前也派人暗中盯着她,白若惜的日常做派真的完全跟傻子無異,可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她那麼瘦弱的樣子,難道突然成了什麼武林高手了?”趙氏一個哆嗦,哪怕在剛剛她都沒真的把白若惜放在眼裡,覺得她也不敢真的動手,而且還在抱怨白瓚不幫她主持公道,可現在想想當時白若惜眼神中透露出的殺意,那都不是騙人的。
白若苓抿了抿脣,臉上也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然後提出一個不確定的問話:“你說,現在的白若惜,會不會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若惜了?”
“這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哪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說的也是,可現在一切都感覺太奇怪了,真的讓人無法想象。
這也讓白若惜在她們的心中,涌起一種更深層次的提防和恐懼。
可如果追究一切事情的源頭,那就只有當初她設計陷害白若惜,帶着衆人來捉-奸,卻不想牀上的人並不是白若惜,而是白若煙。
該死,她終於知道被她遺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了!
“苓兒,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看着她的表情,趙氏立即詢問出聲。
“白若煙!一定是她,她對我說了謊!”
“你說什麼,那個下賤胚子,她怎麼敢這麼大的膽子?”白若煙在她的面前從來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經常拿白若煙撒氣,從來都不會想到白若煙有一天竟然還敢忤逆她。
“娘你忘了那天她在衆人面前說我什麼,她連當初我把白若惜害成了傻子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了,還說要讓我的下場比她更慘,她分明就是對我懷恨在心,所以故意纔不肯說的。”
“果然是妓女的女兒,當初我就不該讓她出生到這個世上,這該死的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現在她對白若惜恨得牙癢癢,心裡卻又有些懼怕她,所以就算找她下手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只能撿軟柿子捏。
“我當時還覺得奇怪,怎麼我離開之前還什麼事都沒有,回來之後那傻子就好了起來,王紹祖明明是站在我們這邊對付白若惜的,可最後怎麼卻幫白若惜說話了。白若煙雖然野心勃勃可是卻有賊心沒賊膽,她怎麼敢折斷王紹祖的手,這一切根本就白若惜做的。”
該死,她要是早點知道這點的話,一切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她只把白若惜當做一個大病初癒的傻子,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低估了對手,這一切都怪白若煙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