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來,白若惜扶着痠痛的腰心中苦不堪言。
本來她昨天晚上是想要弄明白他不肯碰她的原因,結果到現在她反而更加不明白了,而且還陷入一團迷霧之中。
一開始他一直都想要躲着她,哪怕她使勁渾身解數去誘惑,他也不爲所動。
到最後,在她的主動之下,他妥協了。
一沾到她的身體之後突然什麼顧忌都沒有了,彷彿要把這些天沒有對她做的事情要從她的身上狠狠地討回來一般,那麼的粗魯瘋狂,到最後她覺得自己都要承受不住求饒,他都不肯放過她。
他倒是暢快了,她現在非常!非常!非常的不舒服!身子痠痛的都不想起牀了。
雖然對鳳傾墨現在一肚子的抱怨,但是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白若惜眼底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溫柔,她現在已經嫁做人婦,或許真的應該如同孃親所說的那樣,爲自己的以後好好的做下打算了。
綠綺和綠萼進來服侍她起牀,更衣的時候看到她身上那明顯的紅色印記,都紅了臉不敢去看。
她們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當然會十分不好意思了。
鳳傾墨早已離開,說是有要事要處理,她便獨自用了早膳。
早膳過後,綠綺突然端了一大碗黑乎乎的湯藥來,說這是鬼醫專門爲她調配的,每日早晚必須都要服用。
這一次她去夜國,師父是有說過,她現如今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但是卻沒有具體跟她說明,只要求讓她老老實實按照他的藥方去喝藥,所以白若惜不疑有他。
端過藥碗來,仔細一嗅便能聞出其中一些藥材的成分。
至於還有其他幾味藥材,她卻有些分辨不出,也不知道是因爲味道太淡,還是被其他的藥材味道所掩蓋,她愣是沒能分辨出來。
綠綺和綠萼看到她半天端着藥碗沒有喝下去,便立即說道:“夫人,尊主交代過,此藥是鬼醫特意爲夫人調理身體的,必須要趁熱喝,要是涼了就沒效果了。”
白若惜也沒有再去猶豫什麼,便直接端起藥碗一口喝了下去。
師父開出的藥方當然是最好的,總不可能會害她。
自從這晚之後,鳳傾墨似乎便恢復了正常。
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躲着她了,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甚至在夫妻之事上比以往更爲猛烈,白若惜每每腰痠背痛想起都後悔不迭。
每日清晨,綠綺和綠萼必定會送上一大碗湯藥,看着她一滴不剩的喝下。
白若惜推算着自己的信期,約摸算到那幾日受孕的機率可能比較高,她就不會拒絕鳳傾墨的親近,可能還會主動的配合她。
但是即便如此,又是兩個月過去,肚子裡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她心中開始暗忖,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當真出了什麼問題?
鳳傾墨看到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心中當然也十分擔心。
他大概知道她是察覺了什麼,但是卻不能把真相說出來,於是便想方設法的能夠紓解她的心情。
這個時候流風和霜兒提出意見,若是最近閒來無事,不如帶她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這樣也能讓人的心情好一點。
鳳傾墨想了想,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只是看着霜兒嘴角遮不住的笑,心下便了然,是這小丫頭自己想要出去玩吧?
霜兒小丫頭剛來幽冥宮的那股新鮮勁兒過了這幾個月早就已經消散了,一直想要讓流風帶她出去玩都沒有機會,現如今藉着這次的事情找了個藉口,也是爲了白若惜,也算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好事兒。
白若惜對此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大概的確是因爲心情有些抑鬱的原因,不管是留下還是出去,她都沒有什麼感覺,只是看到霜兒那麼期待的樣子,她也不忍去讓她失望,最終點點頭,也答應了。
……
南國,有着“魚米之鄉”的美譽,氣候溫和溼潤,乃是天澤大陸四國之中最富饒美麗的國度。
南國雖然富庶,但是其國民懶散,國君混用,不注重軍事,倘若攻打當真是手到擒來之事。
這麼大的一塊肥肉,無外乎驍國眼饞,夜國和玄國同樣也不是傻子。
那爲何這麼多年南國還能屹立於天澤大陸而沒有消亡呢?也多虧他們國君的昏庸救了他們一命。
原因就是因爲,南國年年大量米糧布匹和奇珍異寶進貢,對他們來說,倒省下一筆鉅額的開支,使得國庫也足夠充盈。
倘若他們真的攻打,讓南國毀滅,那麼夜國和玄國爲了爭地盤也會大打出手,最後戰火連天就會徹底毀了這片美麗的國土,誰都得不到好處。
就當南國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有那個昏庸軟弱的國君爲他們管着,也省的廢了他們的一樁心事。
倘若缺了米糧、布匹,南國便要乖乖上供,此等好事,他們爲何要去破壞呢?
也難怪當時驍國鋌而走險也想和夜澤合作,就是爲了到時候想要藉着夜國的地方去攻打難過,也想從中分一杯羹,卻不想他們的陰謀被鳳傾墨和司南軒徹底的粉碎了。
哪怕現如今已經到了冬季,可是在溫暖的南方,卻並不會覺得怎麼寒冷。
夜晚的風溼潤清涼,尤其是在江上的廊坊之上,看着湖中的花燈夜景,倒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那廊坊之中,每到了夜晚,便笙歌熱舞,無數的達官貴人出入其中,左擁右抱,極盡奢靡。
這南國的國風,當真是有些淫-亂驕奢,這樣的環境容易讓人疲軟,也難怪每次兵臨城下之時,他們都會嚇成那個樣子,甚至連反抗都不敢就直接乖乖上供了。
這個時候,從橋頭傳來一陣輕聲笑語,一聽便能聽出那是少女嬌俏的聲音,十分悅耳動聽。
“流風哥哥,你快來看啊,這裡的花燈好美啊,你看你看,那花燈上面還有字,不知道寫的什麼呢?”
她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席白衣身影從水面上略過,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他的手上拿着那盞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