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搖了搖頭:“不知道,她從未跟我說過要去表演才藝,事先也沒有見她做任何的準備,但是調香這一才藝,之前聞所未聞,似乎也不像歌舞那般要做什麼準備吧。”
想到白若惜當時的表現,他心中便是十分激動,他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當時的她是有多美,美得驚心動魄,讓人完全無法移開視線。
若是之前,他可能還有利用她的心思,可是看到了那一幕之後,他只知道這個女人他絕對不能放手,他只後悔沒有得到她,直接將生米煮成熟飯,因爲他一開始就認定她是他的女人,絕對逃不開他的手掌心,但是全然不會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你看,所以本宮就說,這個女人一定是處心積慮,今天的事情太蹊蹺了,一定是她搞的鬼。”
“不,不會的,這不可能!那個病秧子都已經病了這麼多年了,連御醫都束手無策,她就算有再大的本事怎麼可能讓他一下子好了起來。就算母妃你對白若惜有成見,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也不能捨本逐末,明明是父皇太偏心了,他爲了太子竟然全然不顧我這個兒子,當衆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他真的是太過分了!”
想着大家看着他的眼神,尤其是五皇子,眼神裡充滿了嘲諷和幸災樂禍,他就忍不住氣得發抖,就算是七歲那年被送到玄國受盡屈辱,他也從來沒像這一刻一樣這般怨恨過。
淑妃沒想到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會幫着白若惜說話,淑妃心中真的是怨恨而痛心。
紅顏禍水,真的是紅顏禍水,她覺得她的兒子遲早都會被那個女人給毀了。
淑妃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暫時放棄這個話題,現在他們最重要的是團結,而不能因爲白若惜的原因就加深了他們母子之間的隔閡。
白若苓都沒想到,短短几日之間,白若惜對他的影響竟然如此之大,她想要抓住三皇子的心都要費盡心機,甚至還要加上利益的層面,而白若惜卻輕而易舉的俘獲了那麼多男人的心。
想到太子那風華絕代令人驚豔的容貌,白若苓更是憤恨的咬脣,但是她卻不敢去肖想了,因爲她的身體早就已經給了三皇子,就算心裡再怎麼渴望,可是她也不夠資格,所以她現在只能死賴着三皇子。
至於太子,那樣擁有絕世容貌的男子就不應該活在世上,最好早早死去,然後讓皇上遷怒於白若惜給太子陪葬,只有這樣纔是最好的結果。
“好,既然你這麼相信白若惜,那麼本宮可以答應你暫時先不動那個女人,不是因爲本宮可以接受她,而是想要讓你有一天親眼看到他露出真面目,你以後是想要做大事的人,想有一天能繼承大統,可現在竟然爲了一個女人這般糊塗,你最好不要後悔今日的選擇。”
夜澤死死地捏緊拳頭:“只要那個病秧子死了,一切都會回到從前,本王一定要殺了他,然後把屬於本王的女人奪回來。”
這個時候,白若苓突然眼前一亮,然後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好辦法。
“既然三皇子這麼相信姐姐,那苓兒倒有一計,可以兩全其美。”
“是麼,你有什麼辦法?”
“姐姐不是跟皇上約定,以一個月爲期,若是太子身體可以好轉,那麼就證明她真的是跟太子命中相合之人,若是太子一命嗚呼,就證明傳言有誤,姐姐還是要回來的,那麼三皇子不如說服姐姐,讓她在暗中對太子下手,畢竟現在她是唯一可以接近太子的人了。”
所以,癥結又回到了白若惜的身上,只是,她真的有可能會答應做這件事情麼?
“是啊,果然是個好辦法。”淑妃看了夜澤一眼,眼神別有深意,“你不是相信她對你是忠貞的麼,那就看她的表現了,若是她真的願意幫助我們,之前她和本宮發生的一切不愉快全都一筆勾銷,本宮還會好好的待她。”
可白若苓卻知道,白若惜她絕對不會答應的,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妥協爲別人做事,之前她一直覺得白若惜的野心便是三皇妃的地位,現在才知道她的心思是多麼的可怕。
……
東宮殿內,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藥香。
白若惜已經在牀邊等候了許久了,腰痠了,脖子也僵了,卻也不能好好休息。
因爲從回來的過程中,她的手一直被某個人給抓的緊緊地,從來就沒有放鬆過,甚至連太醫過來診脈,她也要在一旁陪着。
她好像……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而且還是她自己主動找上門的,現在也甩不脫了。
太醫診脈之後,神色變得十分驚喜,連忙跪在地上向着等在那裡的夜皇彙報。
“恭喜皇上,現在太子殿下的脈象明顯穩定下來,雖然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卻也是多年落下的病根所致,只要好好調理,並無大礙。”
“是麼,這真的是太好了!”皇上龍顏大悅,立即說道,“你們侍奉太子有功,賞!”
“謝皇上!”
困擾了多年的疾病此時一夕之間便好轉了,這真的是個奇蹟,而實際上,這幾個御醫院醫術頂尖的御醫從始至終都是一頭霧水,因爲太子殿下的身體簡直就是異於常人,時好時壞,前一天病入膏肓,第二天又生龍活虎,不能用常人來形容,所以這賞賜他們還覺得受之有愧啊。
太醫退下之後皇上又說道:“若惜,你做的很好,朕應該好好的賞賜你,不管你提出怎樣的心願,朕都會答應你!”
白若惜眼前一亮,然後說道:“皇上,你說的是真的?”
若提及有什麼心願,那當然就是——自由。
等太子病好之後,她便想要一封休書,帶着孃親離開這裡,以後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當然,你怎麼總是質疑朕說的話,朕不是說過君無戲言嗎?”
“若惜謝過皇上,只是現在若惜暫時還沒有什麼願望,若是想到了再告訴皇上。”
“好,只要你能好好的照顧太子,讓他的身體康復起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不管你提出怎樣的願望,朕都會答應你,這是朕以一個天子的身份對你定下的承諾。”
但是他卻不會想到,白若惜的心願到底是什麼。
皇上看到,太子夜鳶對這個女子十分眷戀的樣子,心中十分欣慰。
空寂大師說過,太子是人中之龍,日後必定成大器,只要白若惜在他的身邊,就可以徹底的改變他的命格,既然白若惜對他來說那麼重要,那麼爲了自己的兒子,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留下來。
於是他也沒繼續留在這裡做燈泡,很識趣的離開了。
這個時候,白若惜才能整理一下心情,好好的去解決一下接下來要面臨的問題。
她轉過頭看,看着牀上,幾乎可以用“玉體橫陳”這四個字來形容的某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太子殿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她的手一直被他抓到現在,總不至於就要像連體嬰一般一直連在一起,就算是吃飯睡覺上茅房都要這樣“形影不離”吧?
“本殿下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永遠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啥,他在說什麼啊,這傢伙該不會像剛破殼而出的小雞一樣,第一眼看到誰就把誰當做母親死粘着不肯離開那種意思吧?
就算要粘,他也該粘他的父皇去,她是無辜的。
“那個……”白若惜輕咳一聲,“殿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若惜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什麼靈丹妙藥挽救殿下的性命,殿下不如再找找看,若是因爲我而延誤了殿下的病情,若惜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事情轉變的太快,饒是她能隨機應變,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本來她覺得,這個太子一定是沒有幾天的活路了,只要他一死,自己就立即能夠得到解脫,可是現在看着他躺在牀上,一隻手微微撐着下巴,如瀑的青絲散落在枕頭上,散落在他紅色的衣袍上,剛剛還沒有血色的薄脣此時卻微微染上了嫣紅,眼角微微上挑,那感覺,說不出的妖嬈魅惑。
白若惜不是沒有見過帥哥,在現代,各種形式,各式各樣的,她都見怪不怪,所以美色對她來說是完全有免疫力的,卻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她甚至會產生一種他在勾引誘惑她的錯覺。
咳咳,但願是她想多了,他可是一個病了那麼多年的病秧子,甚至都沒有出去見過幾次外面的人,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一般,怎麼可能會勾引她呢,而且他還是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嘛。
“本殿下不會認錯人,你就是本殿下一直以來想要尋找的那個人。”
這好像……已經解釋不通了,這男人明顯已經認定了她,說什麼都不會放開她了。
白若惜略略猶豫了一下,終於暫時妥協,如果他現在真的拒絕她,她反而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可不想被打包送回去繼續嫁給夜澤那個混蛋。要是真的要選擇嫁人的話,她倒寧願選擇一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