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執一走後,馬上把王勇叫到了自己房間。.m他馬上宣佈命令,讓王勇帶隊,將反省院接管過來。有句話叫色膽包天,許執一此時滿腦子,都是楊柳。如果是在一一八團,剛纔餘國輝的行爲,已經被他槍斃。爲了美色,誰也阻擋不了他。
“隊長,要不要接管過來?”王勇問,雖然他一向會察言觀色,但許執一擔任隊長後,他並沒有馬上撲上去巴結。
遲瑞琪說抓就被抓,說死就死了。這些從軍隊出來的長官,很難適應機關作風。在軍隊,許執一肯定能如魚得水。但在政保局這樣的情報機關,許執一就好像一個三歲孩童一樣,稍不注意,就會犯下彌天大過。
“不必。”許執一此時**薰心,只想着“辦事”。想着一桶熱水,就能讓楊柳那個大美人,乖乖的把衣服脫下來,他全身都在熱。
“那我去了。”王勇說,面的任務要重些,在外圍警戒,就算躺在那裡睡大覺,也不會有人來干涉。但在裡面,犯人出了事,是要負全責的。
“接管後,把楊柳帶到我這裡來。”許執一吩咐道。
等王勇一走,許執一馬上讓人燒熱水。女人在出浴的時候最美,而楊柳又是古陽有名稱美人。只要想想這樣的場面,都能讓他的腎上腺素激增。
浴桶擺好了,熱水燒好了,但楊柳一直沒來。許執一感覺很不爽,他全身都快燃燒了,但滅火劑還不來,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許執一怒氣衝衝的再次跑到反省院,但王勇卻告訴他,餘國輝的人還在監視。而且,他也得到了警告。餘國輝雖然只是中隊長,但他的背後是朱慕雲,餘國輝的話,或許就是朱慕雲的意思,王勇得掂量掂量。
“王勇,你不想在警衛隊幹了?”許執一威脅着說。
“隊長,他們雖然也屬警衛隊,但實際上是經濟處的人。剛纔餘國輝說了,誰要是敢把反省院的人放出來,誰就離開警衛隊。我當然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但許隊長剛上任,總不想這麼快就被人抓住把柄吧。”王勇說,遲瑞琪就是因爲被人抓住了把柄,現在不但被捕,而且還死了。
王勇原本以爲,許執一讓自己來反省院,是重用自己。與餘國輝一接觸,才知道許執一竟然色膽包大,想對楊柳下手。犯人的清白,本不算什麼。但是,楊經曲的家人例外。況且,這是陽金曲特別叮囑過的。
“這算什麼把柄。”許執一嗤之以鼻的說,他是警衛隊長,還是長和反省院長,享用六水洲上的“資源”,本就是自己的福利。
“隊長真要是有興趣,我帶你去長相伊,那裡的小姐,個個善解人意能歌善舞,豈是這裡面的人能比得了的?”王勇笑嘻嘻的說,如果有錢,在外面買笑,比在裡面強迫別人,舒服得多。只有急不可耐,甚至心理變態的人,才願意幹這種事。
“長相伊的價格,太他媽貴了。”許執一罵罵咧咧的說,他吃喝嫖賭,樣樣都來,能有什麼身家。況且,從**的地盤跑回來,能留着命就不錯了,哪還會帶錢。
“我請你啊。”王勇微笑着說,以他的薪水,去長相伊消費一次,還是能承受的。
“那好,現在就走。”許執一此時慾火焚身,一刻也等不及了。
六水洲上生的事情,餘國輝都會在第一時間向朱慕雲稟報。但有些機密的事情,需要當面才能說得清楚。許執一和王勇一離開六水洲,他也趁機去了趟碼頭。
“許執一這是要幹什麼?”朱慕雲知道許執一好色,但沒想到,他膽大妄爲到這種程度。他還以爲這是在軍隊嗎?
“現在,王勇帶着他去了長相伊。”餘國輝說。
“你先回去,反省院既然交給了六水洲的警衛,那邊的事,就不要管了。”朱慕雲說,餘國輝是借調到六水洲,他只需要執行許執一的指令就可以了。到時候,不是自己職責範圍內出的事,就跟就沒有任何關係。
許執一和王勇,大白天去逛妓院,這樣的機會,朱慕雲自然不想錯過。但他做事求穩,什麼事都要做兩手準備。他先去了無名麪館,通知楊世英,去長相伊後門等着。如果許執一出來,給他一棒子。另外,又給了他兩家小報館的電話,這種花邊新聞,只有那些娛樂小報纔會有興趣。
“朱長官。”朱慕雲剛從無名麪館出來,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轉身一頭山的韓之風,躲在角落裡,探頭探腦的。
“你還敢在城裡?”朱慕雲驚訝的說,自從好相聚從遲瑞琪手裡買糧的事敗露後,好相聚就散了。
“古星又沒有天羅地網,我怕什麼。”韓之風跟着朱慕雲,到了汽車上。
“有事就說,有屁就放。”朱慕雲說,九頭山的這幫人,最近鬧得挺兇,日本人正在想辦法收拾。只是,軍事行動與政保局沒什麼關係,到時候除了帶個路,什麼也幹不了。
“朱長官現在是春風得意,可是我們就慘了,像過街老鼠一樣,被那幫特務追着跑。我也沒有其他要求,遲瑞琪收了我五根金條的訂金,卻不把糧食賣給我。這件事,朱長官得幫我做主啊。”韓之風意味深長的說,他跟遲瑞琪,每次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自然沒有所爲訂金一說。
只是,韓之風在好相聚的時候,被朱慕雲敲詐勒索了好多次。現在他了無牽掛,反倒是朱慕雲,官越當越大,自然會投鼠忌器。
“你要是想出城,現在出去不會有人攔着。但想要拿回金條,只能回九頭山,趕緊躺在牀上。”朱慕雲動車子,他還得去趟法租界,至於韓之風的威脅,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幹什麼?”韓之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做夢!”朱慕雲冷笑着說。
“朱長官,你說這話,就不仗義了。”韓之風摸了摸腰間,這次進城,沒有帶武器。
“先不說你跟遲瑞琪的交易,有沒有訂金這一說。就算有,現在遲瑞琪死了,你要不去地下,問問他?”朱慕雲說,韓之風覺得,現在沒有了好相聚,自己奈何不了他。
“遲瑞琪通匪,被抓了。朱長官跟我們,那可不是一般的交情,要是被政保局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抓呢?”韓之風威脅着說,在好相聚的時候,朱慕雲動輒就用好相聚的安全,來威脅他妥協讓步。
爲了不暴露行蹤,韓之風只能忍氣吞聲。現在,該是他收回那些被敲詐勒索的錢財了,而且,還得是連本帶利。以前與朱慕雲的每次交易,雖然好相聚都得了點好處,但他總覺得不爽,一切都由朱慕雲掌控。
“九頭山不是義字當頭?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卑鄙無恥了?”朱慕雲啞然失笑。
他與韓之風的每一筆交易,都是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達成的。嚴格意義上來說,自己承擔的風險更大些。畢竟爲了幾百大洋,就背個通匪的罪名,風險不可謂不大。
“我們講義氣,那得人。跟你朱長官,似乎是不用的。”韓之風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被朱慕雲的花言巧語蠱惑。
“有道是父債子還,前任欠的債,可以找後任。如果遲瑞琪真的收了你們的訂金,現在新的警衛隊長來了,要不,你去找他要?”朱慕雲突然說。他相信,韓之風找自己,並不是爲了什麼訂金的事。九頭山的人,在好相聚行蹤敗露後,心裡有股火,無處撒罷了。
“他能退給我?”韓之風猶豫着說,他的訂金,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他敢找朱慕雲要,卻不能去找其他人。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朱慕雲笑了笑,只要九頭山的人,去找許執一要錢,就算要不到,自己給他們五根金條也無妨。但是,找許執一的過程,一定要轟轟烈烈。
“可是……”韓之風爲難的說。警衛隊長基本上待在六水洲上,就算九頭山的實力再強,也不敢去六水洲討債吧。更不要說,這筆債並不存在。
“新的警衛隊長許執一,目前就在長相伊。放心,他只帶了一個人,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朱慕雲誘惑着說。
“長相伊?”韓之風有些心動,不知不覺間,他又被朱慕雲帶到溝裡了。
如果許執一真的只帶了一個人,他當然想去會會。倒不是爲了討什麼訂金,他得讓政保局的人知道,九頭山不是那麼好惹的。
至於朱慕雲,雖然敲詐勒索了自己不少錢,但正如朱慕雲所說,九頭山義字當頭,朱慕雲不管怎麼說,當巡警的時候,沒有道破好相聚的機密,還幫大當家的治過傷,又介紹了遲瑞琪賣糧。九頭山與朱慕雲的交易,每一筆都是互利互惠。只不過,朱慕雲的利大了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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