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風雪天氣,怕回去得晚了天黑不好走山路。程意和楊小溪回到克里斯家裡簡單收拾了一下,所有人一同吃過簡單的午飯之後就上路了。當然,同行的還有克里斯夫婦。
一路無話。
他們回到城堡的時候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只是路面很溼,不太好走。
城堡裡非常熱鬧,他們剛下車走進城堡,就有兩個小孩子從那邊的廳堂裡跑了出來,抱着玩具從他們身邊跑過。而大廳裡隱約傳來了歡聲笑語。
程意拉着楊小溪到樓上換衣服,至於克里斯夫婦則被管家恭敬地請進了宴客大廳。
像這樣的家族聚會程家每年都要舉辦三次,一次是春節,一次是中秋,還有一次就是聖誕節了。
不過程家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宗親非常多,並不是每一次家族聚會都能把所有親戚都聚集起來。比如程意,他也只是每年聖誕的時候回來一趟而已,至於春節和中秋都在國內跟那邊的兄弟手下們一起過。
楊小溪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要正式與那麼多的程家親戚見面了,心裡就非常緊張,甚至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楊小溪可憐巴巴地抓着程意的衣襟,一個勁兒地問:“老大,我看起來沒有問題吧?我我我我我萬一待會兒不會講話怎麼辦?你的那些親戚們會不會覺得我不好配不上你?”
程意只得給楊小溪打鎮靜劑:“乖,我覺得你配得上我就可以了,不要管他們怎麼想。”
他的親戚們都很忙,除了那些百無聊賴的家庭婦女,誰會有什麼多時間在背後嚼舌根說他程意的八卦?
兩人換好衣服後,就下樓參加聚會。
宴客廳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佈置得非常漂亮:最中央擺着一棵大約三米的聖誕樹,上面掛着五彩燈和各種各樣的禮物。而四周的牆壁上都掛着氣球和綵帶。還有那一長排用白色餐布覆蓋上去的桌子,上面有各種鮮美可口的食物。
程意和楊小溪走進宴客廳,一路走來碰上了無數男女老少。程意麪帶微笑,一遍又一遍地主動跟所有碰上的親戚介紹說:“xx,嗯,對,他是我的愛人楊小溪。”
楊小溪則一遍又一遍地跟對方擁抱,做貼面禮,扯着笑容說:“您好,xx。”
雖然程家也是上百年的古老世家,但並不像很多歐美的古老世家一樣那麼在意血統的純潔與高貴,尤其是男性,在婚姻和戀愛上享受了充分的自由。所以楊小溪並不知道,他陪程意一路走過來,那相當於他已經被整個程家的人認同了。
從宴客大廳到最近的自助餐的位置,短短的二十米路程,他們卻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楊小溪餓壞了,他本以爲這幾天不可能吃到中餐了,沒想到在自助餐區域內,他竟然看到一小片區域是專門擺放中餐的。楊小溪見到這些食物感動得要內牛滿面了,撲上去使勁地往嘴裡塞。
尼瑪!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最暖胃!
楊小溪吃得狼吞虎嚥,程意在一旁看着,也沒出聲阻止,還十分體貼地時不時用手帕替楊小溪擦去沾在脣角的汁|液。
旁邊一個金髮青年忍不住樂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說:“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楊小溪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輕咳了一聲,把盤子放下來,報以羞赧道:“抱歉,這幾天我有些不太適應這邊的東西,餓壞了。”
何止是不適應,楊小溪直接是一看到食物就反胃!
他這兩天吃的東西都沒他在國內吃的一頓多!
他要白米飯!要醬爆茄子!要木瓜雞!要京都排骨!要番茄炒蛋!!!
他發誓以後回國再也不要迷戀雞肉卷和牛肉堡了!尼瑪這些國外發明的玩意兒哪有中國的菜餚好吃!
金髮青年呵呵一笑,笑容非常燦爛好看。他轉頭對程意說:“小七,好久不見。這位就是今晚上傳說中你的愛人吧?真是十分有意思,小七,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樣的。”
對方說的是一口流利地道的中文,可見對方姓程,而不是哪個程氏子弟嫁過去,或者招贅進來的親戚。
楊小溪丟臉丟到自家男人的直系親屬面前,頓時有點不想活了。
程意微笑說:“三哥,你可別取笑我啊。你瞧連我都定下來了,程家的幾個兄弟可就你至今還沒有帶對象回來啊。”
三哥笑而不語,扭頭,把視線落在場地中央。在那裡,一羣孩子正纏着一個穿着黑色燕尾服戴黑框眼鏡的清瘦男人,吵着鬧着要聖誕樹上的禮物。
沉默了三秒後,三哥故作誇張地笑說:“老天,我可是嚴格的不婚主義者!啊……我還要多玩幾年,這事兒不急!”
程意淡笑,剛想說什麼,三哥卻忽然端起一杯紅酒,揮揮手跟程意道別後,就往聖誕樹的方向走了。
|小溪傻眼了。
程意回頭一見,只好揉揉楊小溪的腦袋說:“別看,有些事情裝作不知道好了。”
“可……”楊小溪想說可那是亂|倫,尼瑪這貨得多沒節操私生活多亂才把罪惡的視線投到自家的親戚身上?!
“那個人是我們的遠房表親,要論血緣關係,他跟我們並不屬於直系。”程意一看就明白楊小溪心裡在想些什麼,進一步解釋說,“別看我三哥那不靠譜的樣子,他可是近十年來m國風頭最盛的新銳畫家。”
楊小溪:“……”
尼瑪他的三觀都要被這個畫家毀的渣渣都不剩了!
程意卻沒有再說什麼,陪楊小溪一起吃得差不多的之後,拉着楊小溪繼續給所有親戚介紹他的新愛人。
楊小溪酒量原本就不如程意,宴客廳一圈下來,人倒是都挨個地介紹了一番,但他的腳底因爲過度的酒精而變得有些虛浮了。
程意忙着跟一羣親戚聊最近的狀況國際形勢神馬的,無法抽身。楊小溪只好一個人離開宴客廳,自己找廁所解決問題。
他從廁所出來後並不着急回去,反正回去還得繼續喝,他腦袋已經暈乎乎的了,還不如在外面吹吹風醒醒酒。
他走出城堡,站在花園裡的走廊上吹吹冷風。
外面的天黑壓壓的,但透過走廊上昏黃的路燈,等看見大雪一直在下,外面的氣溫比白天的要低很多,花圃已經開始積雪了。
楊小溪閉上眼睛倒吸了幾口氣,寒風捲着雪花直撲到他臉上,漸漸的,他的腦袋終於沒有那麼暈了。
他如今遠在異國他鄉,周圍的一切不真實得就像一場華麗的夢一樣。他很想薩白,甚至很想禽獸,阿言,吳越,張曦他們。他在國內的朋友不多,也只有他們可想了。
他很想回去,那邊纔是他熟悉真是的世界。
可他又不想那麼快回去,老大願意把他介紹給家人,帶他進入屬於程家的世界,這讓楊小溪覺得自己在程意心目中的地位是重要的。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他,連楚風都不可以。
他此刻很幸福。
如果他的前面十幾年的不幸是用來換他此刻幸福的,他對一切甘之如飴,並懷抱感恩。
然而這時候,楊小溪卻驀地聽到了遠處傳來細微的動靜。
他好奇地走了過去,遠遠的,他便看到那邊的牆角下,有一個男人正抱着另一個男人壓在牆上做什麼運動。
兩個人的身上都完好地穿着衣服,然而被抱起的另一個男人的褲子卻脫了一半。楊小溪不是沒有經過人事的人,一看就知道那倆人在幹什麼。而且從背影上看,楊小溪認出正在捅別人菊|花的正是剛剛在自助餐區域取消過他的三哥。
楊小溪的臉頰有些燥熱了,雖然他跟程意滾過很多次牀單,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別人的春|宮,而且還是現場版的。
他知道他應該馬上離開,但不知道怎麼的,他的腳卻完全挪動不了。
他愛程意,可在身體上,他還是隱約的無法接受自己像個娘們一樣躺在下面被一個男人操。
可那邊那個被|操的男人,卻看起來很是享受。
遠遠地看過去,那個男人的臉上浮現出沉淪迷醉的表情。他緊緊地抓着三哥,那輾轉纏|綿的呻|吟彷彿還帶着某種急切,連尾聲都帶着極致歡愉刺激的顫抖。
楊小溪隱約聽到那個男人斷斷續續,又恬不知恥地說道:“好棒……快……用力……恩啊……”
那叫聲太騷包了,叫的楊小溪都有反應了。
那個男人第一眼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娘,看起來十分溫和親切,今晚宴會上的孩子們都喜歡他。就這樣的一個人,跟一個男人做|愛的時候竟然一臉享受迷醉。
是楊小溪之前的想法太保守,還是程家的人太開放?
楊小溪觸動非常大。
然而這時候,忽然有人輕輕地勾住他的腰。帶着淡淡的酒香和暖意的氣體直撲到他已經被凍僵的臉上,熟悉而溫暖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楊小溪,誰允許你學壞的,嗯?竟然揹着我偷看不好的東西,想今晚回去挨‘教育’麼?”
程意又在調戲他。
ps:明天樹樹有聯賽的pk賽,有空有電腦的同學能從二十號凌晨到二十三號凌晨之前,有時間都來給樹樹頂一個章節和投聯賽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