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大很快就去上班了,大概被程老大吩咐過了,程意纔沒走幾分鐘,楊小溪剛爬起來穿上衣服,昨晚的調酒師就指揮着兩個女傭端着早餐進入房間。
楊小溪沒想到大清早會發生這麼驚悚的事情,自然沒心情吃東西。此刻他的腦袋亂極了,就揮揮手打發調酒師離開。然而調酒師卻含笑着站在門邊一動不動。
“……”楊小溪哭喪着臉,“大爺,哥現在凌亂中,你自己去一邊找樂子玩去好不?”
調酒師一本正經:“老大吩咐過,爲了防止你不負責任地逃走,他要我看緊你。”
楊小溪淚奔。
不過當務之急他得負荊請罪,所以楊小溪刷牙洗臉後,就狂奔地去找薩白了——當然,他的身後緊緊地跟着那個調酒師。
楊小溪敲開薩白家的大門,女王顯然昨晚又在熬夜寫黃色小說了,此時正穿着睡裙,睡眼惺忪地給楊小溪開門:“楊小溪,你今天發羊癲瘋了嗎?那麼早來打擾我補眠,找死麼?”
楊小溪已經顧不得被薩白罵,一股腦兒地跪到薩白腳下,抱着她的大腿悔恨地哭:“薩白!我錯了!你你你要是不原諒我我也無話可說,是我不好,竟然酒後亂性!”
“……”薩白微微蹙眉,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兩眼放光,連忙把楊小溪扶起來,請進屋內,“楊小溪,這麼說程老大把你給睡了?”
“嗚嗚嗚……我已經沒有資格娶你了,你以後要是遇到個好男人就嫁了吧,我是個人渣,真的是個渣渣!”
“等等!”薩白說,“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你不要一廂情願好麼——對了,別轉移話題,話說程老大真的把你給睡了?感覺如何?爽不爽?我給你們呈上的姿勢有沒有用到?!”
薩白說完一臉期待。
楊小溪和薩白大眼瞪小眼:“……”
過了好一會兒,跟進來的調酒師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解釋說:“薩白女士,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據程老大說,是楊小溪小少爺把他給睡了。”
“胡說!”薩白一語道破,“就楊小溪一白斬雞的小弱受模樣,他還想攻程老大?!”
楊小溪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昨晚喝太多酒記不清了,但應該是我睡了程老大。薩白,我對不起你嚶嚶嚶……”
薩白默默無語,總算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她站起身,折回房間裡抱出一紙箱東西走出來,塞到楊小溪的懷裡。
楊小溪表情裂了:“薩白,你給我這種東西幹嘛?”
薩白痛心疾首:“雖然你們逆了我西皮,但是程老大作爲我心水的腹黑攻……啊呸,腹黑受,請你妥善滴對待他。我箱子裡都是珍藏的各種潤滑劑和治療肛裂滴消炎藥,楊小溪同志,既然你把程老大睡了就該負責到底,別昨晚你把他的菊花折騰傷了都不知道給他上藥。楊小溪快去,不要再傷害我心水的程老大了!”
“我……”楊小溪忍不住哽咽,“薩白,你不肯原諒我了嗎……”
“原諒你神馬?!”
“我答應過等你二十五歲還沒有男人追,我就娶你。可是現在……”
“楊小溪你給我去死!”薩白凶神惡煞,“老孃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你的聯想能力不要太豐富!既然你已經把程老大睡了,就必須負責到底!楊小溪你還是不是男人?!你以爲程老大是i吃抹乾淨就隨便丟棄的麼?!”
楊小溪想爲自己狡辯,然而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
薩白不耐煩地把楊小溪和調酒師推出門外,說:“行啦,什麼都不用再說,你快去看程老大需不需要用藥,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你了,你再二也應該懂得憐香惜玉好麼?!”
楊小溪連話都沒有說出口,就被薩白強行推出門外,然後她家大門“砰”地一聲,他被關在了門外。
楊小溪身後秋風蕭瑟,心裡很是難過,就因爲昨晚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喝了伏加特,最終連自家媳婦也被弄丟了。
——男人如果不好好保住自己的貞操,還怎麼保住媳婦兒?!
嚶嚶嚶!
楊小溪感覺自己再也不會愛了。
而調酒師則在楊小溪身後輕輕咳了一下,待楊小溪滿臉痛苦地轉向他的時候,有些不忍心又有些心虛地提醒說:“楊小溪小少爺,我覺得薩白女士剛剛說得很對,也許您應該去看看程老大,我今天早上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有些瘸了。”
楊小溪悔恨得要撓牆:“那我腫麼辦?!”
哥今天真的要瘋了啊啊啊啊!!!!
“薩白女士不是給了您消炎藥麼?”調酒師一本正經,“您應該對程老大負責,至少應該去詢問一下他究竟需不需要上藥。”
楊小溪渾身一震,但還是默默地抱着紙箱往外走了。
而與此同時,調酒師和薩白在楊小溪身後默默地握拳:程老大,祝福愛情嗷!
註釋:
逆西皮:又可以說逆cp,簡而言之就是攻受地位顛倒,原本以爲是攻的竟然受了,而受君竟然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