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於承認,往往比一直迴避來的更好。曹智適時的坦誠,的確收到效果。畢竟甄宓只是一個十六歲的閨中小姐,對於心儀的男人,自是三言兩語就能被搞定的。
“智,你不要再說了,我明白的。你做的都是大事,我是不該多煩你的!”甄宓伏在曹智懷中溫柔的說道。
一把將甄宓抱的更緊的曹智,目光順着懷裡的俏佳人眼神往下一探,甄宓卻是已經笑吟吟地擡起頭來,婉轉送上兩片紅脣。
“你這妮子……”曹智立刻意識到甄宓所求及暗示,他輕輕低下頭去,張開自己的嘴,吻了上去。屋子裡立刻傳來一陣春天的呢喃,輕攏滿捻抹復挑。
有時處於最傷心的男人,女人是最好的撫慰濟。一曲尚未終了,相擁着的兩個人已經將身體分開。眼睛裡分明充滿了對彼此的眷戀,目光卻漸漸恢復了明澈。現在的曹智絕對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是絕對能很好控制情感和慾望的人。
女人的安慰對於撫平此時曹智的傷口,是有一定好處。但曹智知道絕對不宜貪戀和糜爛,因爲此時不是時候。
“宓兒,我……”曹智搔搔腦袋,臉色有些訕訕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甄宓的嘴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品嚐,每次都能品出不同的滋味。但關鍵時他現在無暇、無法更進一步,通常都是這樣意興闌珊的止步。
甄宓早晚要破身,早晚也都是給曹智,不可能再給別人,這一點,曹智很清楚,甄宓也清楚。
今天又是個淺嘗則止的結果,甄宓眼睛裡分明寫上了一絲幽怨,卻將細長白皙的手指伸過來,慢慢按住了曹智的嘴脣,“不要說,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
“擔心?你還有什麼擔心的?我不是答應回許都後就娶你過門嗎?”
“嗯……”一聽曹智再次提到迎娶之事,雖然甄宓心裡很是喜滋滋的,但還是忍不住突然掙脫着離開曹智的懷抱,半跪着直起身來,用手不停捶打着曹智的胸膛,耍起嬌來。
“你到底有什麼擔心的?”曹智隨便一把就握住了甄宓的一對粉拳,正色問道。
但還是害羞的再次撲到在曹智的懷裡,扭扭捏捏,不依不饒的撒了會兒嬌。
兩人這樣的揉揉抱抱此時也是早已司空見慣,屬於平常之事了。但兩人在正式成婚前的那道鴻溝,卻始終在曹智的堅持下,未成突破。
這是曹智對歷史名人甄宓,他真正所愛甄宓的尊重。所以就算在甄宓主動送上一切時,曹智還是堅持拒絕了。
再則此次曹智痛下狠心清理門戶之事,雖然在他精心佈置之下,全部剷除自是不在話下,但這一來這場風波牽扯之大,是絕對廣大和深遠的。
他更是殺了自己最爲得力的屬下——荀彧,這讓曹智傷心不已,所以今日早晨剛剛轉醒的曹智只能坐在車廂裡,隨着大隊向許都出發。若在平時。他肯定是騎馬,率領大軍而行。
“你說大母她們會接受和喜歡我嗎?我好擔心……”甄宓的擔憂之聲,在曹智耳邊響起。
甄宓雖然年齡還小,但作爲一個接受傳統封建思想薰陶長大的她,加入曹門,做曹智一個妾室,有這種擔心也實屬正常,也在情理之中。
曹智卻是一愣之下,反問道:“什麼接受和喜歡?你到底準備嫁給她們,還是嫁給我?”
“誶,當然是嫁給你嘍,但是……”
“別擔心,今後十幾個人生活在一起,爭風吃醋在所難免,但你們只要……”
“等等,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九姨太’嗎?那也就是說,你連我一共有九房妻妾,那來十幾人?”
“噢?…….”
“說,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報……夏侯將軍求見……”
“哦,我來了!”
正好趕上夏侯淵的求見,得以脫身的曹智,趕緊從車廂中鑽了出來,站在車轅上,縱目一望,一對小隊的騎兵,正在塵土飛揚下,迅速向曹智的車架奔馳而來。
“稟主公,許都叛賊已肅清…….小侯爺已被軟禁,典韋……典韋力戰而死……”
曹智聽見曹丕被抓時,還在滿意的點頭。但聽到典韋戰死時,曹智就看了長途跋涉而來夏侯淵一眼。
接着沉默半響的曹智突然仰天長嘆一聲,淚流不止,不等夏侯淵欲言又止的就痛哭道:“遣其歸葬於襄邑,拜其子典滿爲郎中。車駕每次經過,常祠以中牢。以追思典韋之功績,賜爵關內侯。並對外聲稱其是與敵人作戰時,英雄力戰而死……”
“是,淵代表所有將領拜謝主公恩典!”夏侯淵下馬跪地向曹智稱謝。
曹智也是止了淚,抹去淚痕,瞥了一眼跪地的夏侯淵一眼。曹智在實施這場大清洗之前,豈能不知道屬下的一些想法。荀彧、典韋,甚至孔融的死,都會在不同領域、團隊中引起一些不滿和反感,所以曹智在之前也有了諸多安排。
“文若也走了……”說道荀彧的死,曹智顯得很是悲傷。夏侯淵事先知道荀彧在此件謀反案上難善其身,但沒想到這麼快,這麼直接就有了結果。
“我已奏請皇上追封荀彧爲侍中、光祿大夫,諡敬侯,其子荀惲嗣荀彧一切榮耀……至於崔琰和馬上押回的毛玠等人,要安排人說服,就算他們不願暫時不願在爲官,也不能讓他們再有好歹!”曹智站在車轅上簡短的繼續對着跪拜與地的夏侯淵命令道。
“是!”
“至於吳質等人,統統以謀反之名處決……”
“是!”
“子桓我已向皇上請旨,加封他一級爵位後,再給他譙縣一處封地,就讓他圈養在那裡!”
“圈養……是!”
夏侯淵雖然一時對曹智的這個新名詞,沒有很快、很好的反應過來。但依然的迴應着,只是在提及曹丕時身子略微顫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雖然隱秘,但哪能逃過曹智的眼睛,他立時家中語氣道:“我說的是永遠,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子嗣,永遠都要被圈養在譙縣一地,永遠都不要讓他們去其他地方……”
“明……明白了……”
夏侯淵猛然擡頭,真正明白曹智的圈養之意時,就迎上曹智冷厲的目光。夏侯淵立時被曹智犀利如刀的眼神直直地侵入了他的眼眸裡。
夏侯淵的臉霎時變得煞白,又驚恐地避開了曹智犀利的眼神,低聲道“明白了”。同時明白着曹智這是在給他下達既是軍政級別的密令,也是在宣佈屬於他們家族的一項密令,而他就是那個執行者,不容質疑的一項密令。
夏侯淵除了趕快拜服領命,連一點反抗之心、之力都不敢有,不能燃起。
曹智這樣對待曹丕,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畢竟留下他一條小命,還給了他祖籍的一塊封地,讓他頤養天年。這不但對外界有了一個交代,而且也是給了曹氏和夏侯氏全體宗室一個交代。
“報……司空倉曹掾劉曄,劉大人率領一班文武挾聖旨以致前軍……”正當曹智吩咐夏侯淵一些善後事項時,有一名傳令兵,縱馬急行而至,向曹智稟報道。
“喔!聖旨到了……”
曹智詫異之時,還是馬上下車通知隨行的各部官員,和他一起迎接聖旨。
這個劉曄可是正宗等的皇親國戚,他是光武帝劉秀之子阜陵王劉延的後代。也是皇親國戚中爲數不多爲曹智所信任,所重用的一人。這主要也是因爲舉薦他的人是郭嘉和劉曄是在曹智揚州起家時,就跟隨了曹智之故。
劉曄率着一隊人被迎導着來到曹智擺開的帳篷前時,賈詡、郭嘉、李儒等一衆已在營帳前等候,雖然衆人的臉色均未從荀彧的死中擺脫出來。但看到面帶喜色的劉曄時,還是猜到了劉曄帶來的應該是獻帝對曹智封公等的封賞聖旨。
之前曹智已在中牟發了辭讓封公,賜九錫的表文回許都。但那是一個朝廷的正常過程,作爲絕對需要曹智保護下的獻帝,是絕對要再頒旨,堅持賞賜曹智的。這種事情通常要來個三回,有甚者推來推去十幾回的都有。
“嗯哼,奉天承運……曹智匡扶漢室,屢爲朝廷建功,現拜曹智丞相之職,統領百官,治理天下……”
這次劉曄帶來的封賞中,有明顯一點區別與以往的,除了繼續之前的封公、封地、封食邑、賜九錫等等和上次一樣的封賞外,還就是多了拜封曹智爲漢帝國第一官職——丞相之職。
這是獻帝認爲曹智所需的,也是當今天下衆人,看着曹智一個個勝利戰果,一項項功績後,認爲對曹智這樣一個漢帝國功臣,最正常的一個表述和地位的體現。
劉曄讀完聖旨,衆臣紛紛起身時,接過聖旨的曹智就吩咐道:“賈詡筆墨伺候,我要給皇上寫辭九錫令!”
“是!”
對於曹智的言出必行,堅決不要這個加封的九錫等榮耀,賈詡能人還是感到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