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的蜀軍走了主導人物時,進攻漢中的曹軍卻來了最最主導的人物,
夏侯惇被大敗,曹智放下正在中原大地上節節的勝利,隻身突然出現在了子午谷外的曹軍大營中,
曹智不是空降而來,他是趕了整整一個月的路,累死了整整十幾匹戰馬爲代價,才帶着幾十名親衛完成此次長途奔襲,趕到漢中的,
曹智能放下中原戰事,趕來漢中處理此地不利的戰況,也是因爲在袁熙不戰而逃的情形下做出的,
袁熙比之袁譚,甚至弟弟袁尚都是不如,還沒能曹智的大軍進入幽州,就聞風而逃,想投奔烏桓的蹋頓單于,沒想到袁熙前腳走,他留守的部下焦觸、張南就糾集幽州諸多郡縣的官員,宣佈投降曹智了,
曹智立即矯詔分封了焦觸、張南爲列侯,並在故安一戰中,將最後在幽州不聽號令的趙犢、霍奴一舉消滅,剷除了幽州最後的袁氏殘存力量,
在曹智剛將冀、幽、青三州全部收入囊中時,卻傳來了漢中失利的消息,
曹智權衡再三,還是放下中原諸事,匆忙封了鮮于蒲爲幽州刺史,並在郭嘉的建議下,大軍不動,由曹仁和他繼續留在冀、幽兩州,威逼烏桓,直到他們交出袁熙爲止,並且還可以安定剛收服的三州不安勢力,
漢中,子午谷西北一觸平原邊緣的山丘上營帳林立,曹軍目前的最高指揮所就設在這裡,
夜色已經籠罩大地,月光被天上的滾滾烏雲遮住,只是偶爾才能露出半個臉來,在整個營盤都在夜色籠罩下,顯示出各種複雜情緒時,曹智這位帝國第一人剛剛下達了他來到後的第一份命令,,征伐漢中的主帥夏侯惇和前軍軍師諸葛亮全都被解職了,
這是令所有人都感到尷尬的一份命令,誰都知道曹智和夏侯惇的關係,並且後來來的援軍主帥夏侯淵之間的關係,夏侯惇和夏侯淵畢竟是親兄弟,雖然曹智來之前,軍隊的實際控制權夏侯惇已經交了出來,但曹智還是一點沒給夏侯惇這位老堂兄面子,罷了主帥的官職二話不說,直接將夏侯惇送回許都,聽候進一步的處罰,
這讓所有人都感到一些尷尬,就算被勉強留下來,做了一名普通參事的諸葛亮,都覺得曹智對自家人的夏侯惇處罰重了些,但現在他沒什麼發言權了,連座位都被搬到了最靠帳門的地方,
現在大概只有發佈這道命令的曹智臉皮最厚,一點看不出他有什麼尷尬,或是不好意思的,直接讓夏侯惇脫下盔甲,由十名軍士押解着夏侯惇離開了他的大帳,
接下來就是商討目前不利的戰局了,曹智要求羣臣羣策羣力商量打開目前不利局面的對策,
此時,包括被曹智在路上緊急從許都調來擔任軍師一職的賈詡,也沉默了,
強攻子午谷不是不可能,但所要付出的傷亡,可想而知,但除了子午谷這條路,從曹軍這個方向想要順利進攻到張魯的腹地,治所南鄭等地,又無其他路可行,本來寄予厚望的益州劉璋這個胖子,不但行動遲緩,未能在夏侯惇進入子午谷前配合從張魯背後發動進攻,還被一聽曹軍吃了敗仗的消息,就退兵了,最後還不是被劉備、張魯打完曹軍,騰出手來,倒打了一耙,連最有利進攻張魯背後的白水關都丟了,劉璋在接下來所表現的軟弱和不思進取,直接讓張魯現在在劉備勾畫的藍圖下,有信心一舉擊退曹軍,並在接下來一舉吞併益州,
劉璋現在自顧不暇,暫時是指望不上了,那麼曹智這邊已成騎虎難下的局勢,又該如何打破呢,
讓曹智就此收手,罷了奪取漢中的念頭,收拾軍馬,就此打道回府,這個臉曹智丟得起,對跟着他已有百戰之師之名的曹軍官兵來說,實在丟不起這個臉,所以曹智和他的部屬,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打,並且一定要蕩平漢中,收服整個西北,
但具體怎麼打開目前的尷尬境地呢,賈詡、夏侯淵、李典、張頜等都是低着頭冥思苦想,也拿不出一個好的方案來,底下的軍將、謀士倒是發言踊躍:有的說不如強攻吧,那怕死剩下最後一兵一卒,只要殺到南鄭,就是勝利,有的則說我們就這樣堵在子午谷口,不讓張魯他們出來,三年五載的困得他們吃不消,主動出來投降,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倒是說了不少,一個沒有曹智中意的方案或是見解,就在整個營帳在焦急、無奈的氣憤籠罩下,令每個人都生出各種複雜情緒中的時候,就在曹智着急羣臣怎麼就商量不出能讓他眼前一亮方案的時候,就在曹智來到漢中就要經歷第一個無眠夜的時候,西南,鏖戰中的益州戰區,劉璋這個胖子的地胖上,情況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什麼,劉璋屬下,鎮守綿竹的李嚴臨陣倒戈,致使涪城被關羽攻破了,……劉璋屬下謀士法正在成都倒戈,劉璋已成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正一路逃出益州,要來投奔我……這個沒用的胖子,他丟了益州,還來我這幹什麼,這個混蛋,死胖子,不能配合我們進兵漢中也就算了,怎麼還會把自己的老窩都丟了,他撤退回成都的時候不是帶了二萬兵馬回去的嗎,怎麼連個屬下的法正都打不過,一座成都城都反奪不回,劉璋這個混蛋,他,他怎麼不去死……”
曹智氣極,他甚至再也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怒之氣,將手中的書信直接砸向了由曹休陪同進來的劉璋使臣,
這個消息無疑對曹軍目前僵持的局面是雪上加霜的,劉璋丟了涪城還好,失了成都也就意味着丟了整個益州,對曹智和他志在奪取漢中,統一天下的進程是形成了莫大的障礙的,
在從來沒見過這樣暴怒曹智的侄子曹休,要拖着劉璋的使臣,先行離開時,賈詡喊了停,
賈詡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驚呆了的使臣跟前,彎腰拾起信札,一邊看,一邊拉着使臣向旁移開幾步,站到大帳邊緣低聲詢問着什麼,
此時,在沉默片刻,曹智發完火之後,大帳內較之剛纔更爲熱烈的討論就此展開,嘰裡呱啦的吵鬧個不休,說什麼的都有,但士氣比之剛纔更顯低落和消極了,
“這也未必是件壞事,”突然一個與大衆悲觀論調,格格不入的聲音響起在大帳的末端某處,
“誰,這句話剛纔誰說的,”夏侯淵心情本來就差,此時又聽到聲音,沒看到講話者,就也不客氣的叫嚷而起,
“是下官在說話,”諸葛亮爬上所坐的矮凳,才讓曹智、夏侯淵等人看到他,
一直在聽着劉璋使臣敘述目前情形的賈詡,一看諸葛亮又冒出來,不由眼前一亮,
“孔明,來,上前來,站在這裡說說爲什麼劉璋丟了成都,反成是件好事了,”曹智從主位上站起,指着身邊的空位,老遠招呼諸葛亮道,
曹智這麼高調的叫諸葛亮上主位,不由把全場的聲音都壓了下去,當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諸葛亮時,致使諸葛亮還是面帶幾分羞澀的低着頭,快步來到曹智的主位旁,對着曹智一做拱,然後又對着底下衆人一做拱,才慢慢直起身,半轉着身對曹智緩緩道:“下官是說這不一定是一件壞事,但絕不是件好事,”
諸葛亮咬文嚼字的重複一遍自己的觀點,引來夏侯淵一聲冷哼,但曹智倒是對這個剛被他降了職的年輕人充滿期待,收了剛纔已經騰昇到頭頂心的火氣,一屁股重新坐下,對着諸葛亮點點頭道:“那你倒說說,劉璋連成都都丟了,怎麼就不一定是件壞事了,”,曹智的話示意着諸葛亮繼續說下去,
諸葛亮受到曹智的鼓勵,一整衣襟,環視衆人,繼續道:“劉璋意外失了成都,對我們來說是一大噩耗,但對劉備、張魯同樣有些措手不及的,我想他們沒有設想過這麼快就有機會去接受益州,他們的部隊現在頂多只在出涪城的路上,對於這份勝利,或者說法正這份倒戈和我們一樣是準備不足的,”
諸葛亮說完這段,頓了頓,賈詡馬上不知從那個方向轉出,出現在曹智主位下,面帶笑容道:“的確,根據劉璋來使的陳述,目前益州權利真空了,法正暫時代理的益州事物,他正急催促劉備馬上率部去接收益州,而且,劉璋也不是輸在軍事失敗上,才失了成都,他是被李嚴、法正等背叛和我們此地戰事的不利,以及關羽突破涪城的消息嚇得落荒而逃的,真實率部去反奪成都的,也就張鬆去做了一下,可惜他能調動的兵力有限,劉璋一逃,他的軍隊逃的逃、降的降,或是跟在劉璋屁股後面只知道逃命,根本無心反奪成都,最後僅靠張鬆收攏的那點殘部去攻打法正,不但沒奪回成都,張鬆也中流失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