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胡、袁約一聽這刺激任務,都有點迫不及待,禰衡、杜濩然後又細細變代一番,纔將兩人趕出,兩人出門來,互視一眼,眼中盡是興奮和寒意。
薛禮穿着一襲皁袍,四十歲上下,文士打扮,長着一副鷹鉤鼻子,杜濩知道這種人最是好色。
薛禮擡頭打量着猿門寬大,望培高聳的軍營,這是秣陵軍營給薛禮的第一影響,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新來的鄉巴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好心了,他本來不想和這些秣陵當地官員多打交道的,但禁不住樸胡、袁約的盛情邀請和吹噓他們秣陵認識的一家妓院是如何如何的好玩。
雖然薛禮的徵兵任務很緊張,但上吊也得喘口氣不是,再說手下的弟兄們這幾天吹了一肚子的冷風,也該讓他們歇歇,現在有這樣恢弘壯觀的軍營,給他們住下,比起一路的野外風餐露宿,那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薛禮自持後臺硬,秣陵歷來也無多少精兵強將,也就大着膽子率部來到了秣陵軍營。
薛禮進的大營一路東看看西瞧瞧,當他進入到大帳的時候,看到那個虎皮椅子(這張虎皮椅原本是周昕的,在許褚移師秣陵時,曹智賞給許諸的),和半丈長的大條案,喜笑顏開,心裡不斷自淫自樂:“現在是給我暫時使用,嘿!好彩頭,誰能料定,我他日就不能真的當個太守、刺史呢?”
薛禮也不理來迎接他的丹陽功曹杜濩,大刺刺的往虎皮椅上一坐,大喝道:“來呀!把新招來的那些壯丁都趕到營帳裡去歇息,再叫校官以上的軍官到大帳集合,咱們這一趟真他媽的辛苦,來到秣陵還沒玩過女人呢?”
“薛大人,您今天好有官威啊!”杜濩一翹大拇指道:“您着,這往這虎皮椅子一坐啊!定然沾得喜氣,日後的刺史、州牧的職位定然有望!”
那薛禮喜滋滋地聽着杜濩的奉承話,高興得都要笑裂了嘴:“承你吉言,杜兄弟,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啊!你就來我府衙當差算了,到時候,我定會保你做個相!”
杜濩一邊謝謝,旁邊陪同的樸胡就一邊在心裡暗笑:“屁的喜氣,這虎皮椅子是周昕的,他的太守當得悽慘無比,最後死在我們主公手上,這虎皮上面除了虎騷氣以外,恐怕就剩下晦氣了!”
聽到要嫖妓的徐州軍官們,來得簡直就是神速,一個個擠眉弄眼地看着那薛禮,**的表情讓杜濩都爲他們害臊,簡直是一羣色中餓鬼,顯然這些傢伙的差事沒有辦完,突然有了樂子都當豔福消化着呢?正在大家熱烈討論何處快活的時候,不斷有低級軍官進來請示,什麼物資放何處,哪棚軍官住在哪片
。
一個僕役般的隨從大聲對那薛禮說道:“大人啊!我早年從徐州來秣陵做生意,對這裡的煙花之地最是亂熟,您還別說,這些個丹陽的**們,就是一個騷,真是不說不知道,她們不僅會使地夾得你癢癢,還公開教導我們那些行商說,一生不操三個屄,死了閻王都不依!”這番污言穢語,惹得一衆軍官狂笑鬨堂。
杜濩見他胡亂敗壞丹陽的名聲,氣得幾乎要上去給他幾個耳光:“老子記住你!有你們好看的!”氣歸氣但杜濩不忘正事,向一旁的樸胡已使眼色。
這時,樸胡接到指令就悄悄退了出來,會合袁約,眼睛隨便一掃,只見己方的一些斥候已經混入了壯丁和徐州兵丁之中,樸胡笑笑就離去了,他的任務只是將他們安排進來,其他的就不是他要管地了,袁約則身形幾個閃動,往黑暗中去了。
禰衡聽完袁約的彙報,陷入了沉思之中,主公之前交代他的這個任務,自己究竟該如何完成呢?關起門來一打,那是下下策,他是斯文人,要搞,就要搞得像文人的水平,禰衡希望能造成一種的形勢,使得那些壯丁和徐州的那些兵馬留在丹陽,而徐州不管,甚至還不敢要。
他踱着步子苦思良久,都覺得要做圓滿,是很難的事情。
千餘壯丁,千餘兵士,擔着多大的責任啊!陶謙又是出了名的小氣鬼,從他嘴裡把顆牙,那是千難萬難的,萬一出了事情,那揚州刺史恐怕都難以承擔,更別說自家的主公了,問題還不僅僅在丹陽秣陵,陶謙對這些壯丁更是望眼欲穿的,他會眼巴巴地看着丹陽留人,前段時間收糧陶謙已經吃了個悶虧,他正指望着多拉點壯丁回去,補償,補償,怎麼樣才能讓他放手呢?
禰衡自己一面揣摩着自問自答,將所有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理由全想了一遍,他想破了腦殼,終於想到了一條,但是就這一條理由,也的冒險一試。
對於這件事陽謀顯然是不可能奏效的了,那就只能用陰謀了,禰衡一陣犯難,雖說是官場無清白,但是他自己還是很潔身自好地,他歷來認爲自己是純潔的,更是個不可一世的人才,玩些刀筆活,搞些朝廷邸報分析,弄些政治角度的起死回生攻堅答辯,他不要太行噢。
但這玩陰謀他自認爲不是曹智的對手,尤其是禰衡親身經歷和聽許褚、王平他們說曹智這一年多幹的那些事,特別是許褚說的郿塢那回,更是大膽,禰衡和曹智的書信中已是知道了些,但書信不一定寫的那麼詳盡,當許褚率部先期到達丹陽,把這一年來的大小戰事和發生的大小事情,事無鉅細的跟禰衡敘述一遍後,禰衡不由感嘆在大層面小細處的全方位策劃,他自認和曹智一比還很嫩。
萬般爲難之際,忽地一個念頭升起,曹智爲何要自己去做這事情,莫非也和書上說的那樣,要自己爲他們曹家大業投下一筆,使得內外同德行,天下烏鴉一般黑。
要不怎麼說讀書人想法多,禰衡這樣一想,他越來越覺得是這樣,禰衡之所以爲曹智的謀士,能刀筆,肚子裡有點東西是一回事,禰衡還自認爲他擅揣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