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肉麻話將蔡文姬哄開心後,曹智又要動手動腳,這次蔡文姬明顯有準備,嬉笑着逃開了,併火速行至放琴的几案前。
几案前焚着一爐香,嫋嫋的清煙升起,朦朧中映出蔡文姬出塵脫俗的絕世臉龐。蔡文姬皓腕一擡,含羞嗔怒着一把把欲圖再次靠近曹智推開,舉手撥弄一下發髻間眼神和曹智交會,一觸即避,這時的蔡文姬顯得很是羞澀,但慢慢坐到琴案前時,顯現出了不同一般的沉靜。
“去坐好!”蔡文姬悅耳動聽的聲音中帶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然後望着嘿嘿賊笑的曹智。曹智的目光本來在蔡文姬的臉蛋和高聳的胸部來回巡梭着下手點。但這時被蔡文姬的警告不得把早已忘掉的魂魄從九霄雲外拉回,哭喪着臉道:“那就聽一曲吧!”
曹智無奈的左右一看,這整個屋子裡就那麼一張繡凳,他只能坐那兒了。
在曹智撐直腰板,耐着性子,認真坐好時,蔡文姬也已調好琴絃,只見她朝正經八百坐在繡凳上的曹智展顏一笑,纖指輕撫,清脆悅耳的琴聲如行雲流水般從指間傾泄而出。
正在彈琴的蔡文姬,配合着纖細手指下宛然流出的美妙琴音,她整個人也慢慢融入美妙的節奏中。隨着縷縷升起的青煙,整幅畫面唯美得像是仙子在流雲晚霞間爲天帝撫曲一般,聖潔而莊重。連曹智這種對樂理一竅不通的凡夫俗子都看得癡呆了。“太美了!”曹智忍不住在心裡讚歎道。
“就是太累了!”才坐了沒多久繡凳的曹智已有點腰痠背痛,曹智東張西望一番,這房間本就太簡約了,除了那張紫檀木的牀榻,還哪有能讓曹智舒服的依靠一下的地方。
哎!有一個地方,“牀榻!”
曹智趁着蔡文姬完全已融入音境中,端起屁股,一路小碎步,疾奔到了牀榻前。“嗯......”曹智舒服的斜靠在牀榻上,微微眯着眼,作陶醉狀聆聽着,附庸風雅總得有個扮相吧,曹智現在的扮相就很不錯,雖然他根本就沒弄明白蔡文姬在彈些什麼,至少電視裡古代人聽人彈琴的都是他這個模樣。
耳朵聽着琴曲,腦子裡卻走了神。曹智在思考着別的事情;自己不在丹陽這段時間應該讓誰當家?禰衡雖說是不二人選,但這小子經常犯驢脾氣,耿勁上來了誰也拉不回來。還是讓魯肅、鄧艾幫他一起主持郡務,來的保險。此去幽州真要是在那呆了一年半載,還真得好好計劃一番,聽說袁紹手下能人不少,自己此去一定要小心,即要達到曹操頗切需要的糧草,又不能把自己置與危險的境地。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看來要與沮授這幫人鬥智鬥勇一番亦是在所難免的。
還有那些財寶,取出後,要儘快運回,從長安到洛陽的黃河沿岸現在應該很亂。聽說從興平二年春開始,曹操和袁術在兗州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在長安,把持朝政的幾位涼州將領也發生了火拼,打得煞是熱鬧。這路即使有空間走,也不好走。曹智打算讓許褚、李典、樂進率三千輕騎快速取回後,再由李黑直接運回,最爲穩妥。
這批東西非但見不得光,而且在現在吵翻了天的黃河沿岸危機叢叢,許褚等人能不能順利取回這票東西還是個未知數。
“阿智,阿智……曹少爺!奴家這一曲撫得如何啊?”正微閉着眼睛瞎琢磨自己事的曹智耳邊突然傳來蔡文姬狠狠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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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蔡文姬一曲已終,見曹智失神的怔怔不語,以爲他陶醉在自己的琴音中不能自拔。蔡文姬不由暗暗高興,原來曹智是個識得風雅的人呀!
一曲撫畢後滿心歡喜的蔡文姬跨了過來,等了半響,那曹智任是沒啥反應。只是眉毛忽上忽下,臉色一喜一悲的表情豐富着。一見這種表情,蔡文姬馬上便歡喜不起來了,起身迎上,欣然狠聲道:“曹少爺……奴家好擔心您……醒不過來了!”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被嚇了一大跳的曹智也知道壞事了,清醒過來第一反應,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力的鼓掌道:“阿琰,你的琴技又進步了,呵呵......”
衆所周知,這只是句客氣話,曹二少爺根本連蔡文姬談的什麼曲子都聽不出來,哪有能力品評她琴技進步與否
蔡文姬低着頭,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又搖搖頭,嘆氣道:“自從昨日聽聞你又要出征,我都沒睡安穩過,以我現在的身份,又不方便去……去你那兒……只得日夜揪着心……阿智我真的很擔心你會失去你......”蔡文姬說着眼眶又紅了,泫然欲泣的樣子
曹智連忙扶着蔡文姬坐下,輕輕撫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嘴巴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阿琰,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又要亂了,亂了我就會不知所以......啄......”
“哎呀,你這人就知道欺負我......”
被曹智偷親,回過神來的蔡文姬,半嗔怒半撒嬌的粉拳亂摧着身前的曹智。
“嘿嘿,阿琰,你看這情形,如果堂前的蠟燭換成一對大紅的,咱倆現在像不像在洞房裡那啥?”曹智調戲婦女的時候總喜歡把眼睛眯起來,讓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懷好意。
蔡文姬沒答話,臉色紅透了,不知是因爲和曹智一樣喝了酒,還是因爲羞澀。
“哈哈哈......”
“你笑什麼?”蔡文姬實在抵擋不住曹智的無賴,及**目光,垂着頭,低聲問道。
曹智高深的點頭道:“不錯,非常好,反應正常……哎呀!幹嘛掐我?好,好,好,再多給我彈點這樣的曲子,嗯,我保證不走神,認真聽到底.......”
蔡文姬拍打着曹智健壯的前胸,又好氣又好笑道:“奴家真應了一個詞兒:‘對牛彈琴’!”
“哪能,哪能,我也懂情調,情調......”曹智爭辯着。
“去!”蔡文姬用手指戳着曹智的額頭,生氣歸生氣,人還是起身走向了擺琴的案前。
曹智又鴨子聽雷一般聽蔡文姬撫了幾曲,甭管聽不聽得懂,曹智這回都學乖了,都作閉目陶醉狀,並且一直警告着自己“不要七想八想,不要七想八想!”發展到最後,他竟一遍遍的默唸起來,直到……直到沒出息的曹智真的睡着了。
不知何時,蔡文姬坐到了牀榻邊,柔軟無骨的小手此時纔敢肆無忌憚的撫上曹智粗糙有力的大手。就像個剛出嫁的小媳婦似的,蔡文姬的臉色早已紅透了,平素地精明,自認爲的老練,統統跑沒了影。
“冤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緊張,雖說我不是處子之身,但一想到要和你......和你......只有等你睡着了,我纔敢這麼大膽的表露心跡,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蔡文姬說着也大膽起來,最後竟撒着嬌,輕撲在了曹智寬廣的胸膛上,娓娓細語起來。
“我知道......”
“啊......”
“別叫,待會兒別把人招來!”
“你不是睡着了嗎?剛纔你還打鼾呢?你......太狡猾了,裝睡,嗯嗯,我不答應,不答應......”
“要不這樣,你會放鬆下來,對我敞開心扉嗎?”
“你這個壞蛋,竟然裝睡,你,你太壞了!”
“嘿嘿......”
曹智的酒勁早已消退了,他也真睡着過一會兒,但很快就被潛意識裡的“認真聽琴”激醒了。這就是現代人通常說的睡的不沉。
當曹智緩緩睜開醺醉的雙眼,紅燭之下,見蔡文姬一雙柔膩軟滑的玉手款款握着自己的手,臉上嬌羞無限,眉目含情,美得如同畫裡走出的仙子般,曹智看得漸漸癡呆起來,一時間他的體內又春意昂然起來。
正巧這時蔡文姬完全放下了戒備之心,對曹智敞露心扉,訴說着心裡話。以曹智的卑鄙,那肯錯過如此良機。曹智馬上剋制着自己的慾望,繼續裝模作樣的鼾聲依舊,直到聽明白原來已是少婦的蔡文姬還是很害怕和曹智獨處一室,纔會想到用聽琴來做藉口,一方面可以用音律調整自己緊張地心情,另一方面也希望能激起曹智與她的共鳴點。不曾想,最後卻把曹智哄睡。蔡文姬在失望之餘,倒是放鬆了下來,敢摸着曹智的手,表露心跡,但還是落入了曹智的算計中。
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曹智一把抱住欲圖逃離他身體的蔡文姬,聲音沙啞道:“阿琰,今晚……我不走了。”
蔡文姬聞言玉手輕微一顫,被曹智感覺到了:“你不願麼?”
房間裡一下子陷入了沉寂,蔡文姬一直沒說願意或是不願意,但臉卻埋在曹智寬廣結實的胸膛久久沒有擡起。
月亮悄悄的躲進了雲裡,似乎它也羞見這人間歡好的一幕。
房間內隨着蔡文姬一聲低吟,從此破繭而出,化作了高貴而明麗的鳳蝶,在花間蹁躚流連,輕舞飛揚……
此情此景,正是:被翻紅浪,靈犀一點透酥胸;帳挽銀鉤,眉黛兩彎垂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