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經過這段時間的調兵遣將,也已經徵調了司隸地區大部分的兵力,二萬多人馬,論兵馬實力,李傕、郭汜還是有能力可以和曹智的一戰的,鹿死誰手還要看戰事的發展和將領臨場的排兵佈陣,及指揮情況。
但此時曹智手握這個時代的超現代武器,,炸藥,使他對取勝李傕、郭汜,充滿了信心。
這日,曹智率旗下一萬五千大軍,雲集大陽城外,擺開陣勢,準備與李傕、郭汜決一死戰。
李傕、郭汜同樣擺陣迎敵,數萬人馬層層疊疊的鋪成在大陽城外的曠野裡,聲勢何等浩大,曹智還請了獻帝劉協和衆文武大臣,在城樓上觀戰。
心裡沒底的劉協,是怕曹智不滿,才硬着頭皮來觀戰的,他諮詢過左右文臣武將,對此戰的預測,其中以新國丈董承最爲中肯,實事求是的告訴劉協,曹智這仗勝算是五五開,也就是說曹智有一半的機率打敗李傕、郭汜,還有一半是兵敗。
劉協根據國丈董承的建議,心下忐忑不安的做了自認爲最安全的兩手準備:曹智打贏李傕、郭汜之流,劉協準備再封他一級鄉侯,而曹智要是輸了,在國丈董承的衣襟裡已經準備好了一封密詔,那是根據董承的建議,董承爲劉協起草的官復李傕等人原職,並加封他們爵位的詔書。
當然,要是李傕、郭汜這幫土匪打贏了曹智,還不買劉協這個皇帝的帳時,劉協也有第三套準備,那就是在董承等人的保護下,繼續跑,跑到再有勤王兵馬的地方去。
曹智、楊奉等不知董承做了國丈,還幫女婿出了這計損招,他們這時都在對陣李傕、郭汜的列陣中。
李傕見到曹智終於露面時,一上來就破口大罵,把曹智祖上十八代輪着罵了一遍,還揪着曹智的祖父曹騰宦官的身份大肆諷刺、挖苦和辱罵。
曹智左右軍將義憤填膺,紛紛請戰出擊時,曹智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坐在一匹產自涼州的高頭大馬上,徐徐吐了口已帶白霧的熱氣,緩緩對身側的荀諶道:“友若,這天涼的還真快!”
荀諶因爲李儒高升議郎之職,現在已榮升爲曹智帳下的軍師,同時也是曹智將軍府的一名掾屬官。
荀諶不知曹智是被李傕罵糊塗了呢?還是怎麼了?沒事提天氣幹嘛?快進入十月底的河東地區,天氣當然要轉涼了,到了十一月大概就該趕上今年的第一場雪了。
“是啊!”
荀諶只是輕輕應了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曹智卻在嘿嘿一笑後,道:“那我們就給李傕、郭汜他們加點熱度!”
“主公要用火攻嗎?”荀諶詫異問道。
曹智不理荀諶的提問,直接對着靜立在身後的王平、許褚一揮手,那兩人就下馬引着一羣手擡一個個奇形怪狀圓筒狀物體的士兵,跑到對陣雙方的列陣最前沿,每組兩三個人匆忙擺放着那些圓筒狀物體,荀諶探着身仔細打量着那種他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很是好奇,爲什麼丹陽郡府派了一名司馬慎重其事的運來這批物品,他也一直沒機會細問曹智、李儒等這事何物,又有什麼作用。
荀諶作爲新進加入曹智帳下的謀士,還不能算曹智團隊的核心人物,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這點自知自明他還是有的,荀諶還對這陌生的物體看上兩眼,人家賈詡直接坐在車廂裡到現在都還沒出來過,一副管你打得打不贏的架勢。
很快十枚“飛矛腿”被一字排開在離曹軍最前陣十米開外的區域,每枚“飛矛腿”都站着一名手持火把的士兵,另兩名剛纔幫忙搬運的士兵,此時卻捂着耳朵蹲下身,退開了那圓筒狀物體好幾步遠的地方,一副心驚膽戰的準備。
李傕罵了會兒,也正覺的口舌乾燥,命屬下士兵取來水袋,潤潤嗓子準備再罵一會兒時,就見曹軍陣中搬出了一根根圓筒狀的東西,杵在地上,不知要幹嘛?
“曹智那小子嚇瘋了吧!怎麼拿出擀麪杖來跟我們對陣!”
“哈哈哈.......”
李傕、郭汜的兵馬一陣瘋笑,李傕更是捧着水袋笑的前俯後仰,就在這時,王平、許褚揮旗下令點着的那些“飛矛腿”。
李傕、郭汜笑的嘴巴還未合攏,只聽一聲聲轟響後,那一根根像根擀麪杖一樣的圓筒,帶着一身長鳴,竄向天空。
“嗚~~~~”李傕等人就這麼跟着“飛矛腿”上竄向天空的軌跡,從平視到仰視,看着“飛矛腿”落入本方陣中。
“轟!”大地在震動,一個火球騰昇而起,衝擊波掀起周圍的一切物體,無數殘臂斷肢在幾乎同一時間飛濺而出。
慘叫、鬼哭倒是發生在這一切之後,在爆炸的中心,許多涼州士兵永遠失去的慘叫的能力,被直接炸死的連屍體都找不齊,就算幸運的沒被炸着身上任何一個部位的士兵,有好些人一瞬間就聾了,很多人明白了“震耳欲聾”這四個字的意思,也親身體驗了一回,他們癡癡呆呆,滿身焦黑的看着離身前十米遠的大坑,失去了所有判斷能力。
這一切不是人力所能創造出來的。
不要說李傕、郭汜手下這些沒見識的大頭兵了,就是李傕也瞪大了眼珠,手裡的水袋“啪”的一下,落在地上,驚恐的叫道:“那是什麼?”
十枚“飛矛腿”,有七枚在李傕、郭汜的軍陣中炸響,一枚引線短了點,飛行在空中還未下落到地面時就炸開了,沒對地面敵軍造成什麼傷害,只是散落的火星,燒着了幾個士兵的衣物,還有兩枚是啞彈,摔落地面沒炸響,直接摔碎了。
王平等人甚至不需要校準目標,只要讓“飛矛腿”飛起來,就能扎入對面二萬人鋪開來的敵軍戰陣,這是在陸地、曠野,目標太容易尋找了,而且今天是個大晴天,比起在壽春、巢湖使用時,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
而且李傕、郭汜的西涼軍從來沒聽見識過這是何物,更沒聽說過,七枚“飛矛腿”造成的死傷,其實也就集中的爆炸中心店附近,外層的兵將,並沒有被波及,但這種新式武器,不是以殺傷了多少敵人爲最大目的,而是它的震懾力。
李傕、郭汜的兵馬因爲意外受到這種不明武器的襲擊,而陷入一片混亂,慘叫、踐踏、嚎叫,亂七八糟的充斥着整個大地,李傕、郭汜的二萬戰團,現在已無陣勢可言,所有的人處在不知所措。
“友若,那是我改進過的‘飛矛腿’,有些殺傷力吧!喲,賈先生,打擾你好夢了!”曹智向身邊荀諶解釋着武器的名稱,沒想到賈詡聽了這驚天動地的聲響,也被驚得忍不住探身出來,站在車轅上觀看遠處的火光,他此時滿臉也寫着震撼和疑惑。
“沒想到加了兩翼,飛行效果就好這麼多!”曹智不理自己兩位謀士的震驚,自顧自的喃喃自語着,對於在巢湖使用“飛矛腿”效果不好的情況,曹智曾急信禰衡對現有的“飛矛腿”進行改進,並附上了自己的一點想法,那就是給“飛矛腿”裝上像飛行器一樣的兩翼翅膀,來控制”飛矛腿“的飛行軌跡,不至於它冒着火到處亂飛。
在古代,只要能做到一點精準度就可以了,古代的城池,對陣的軍隊,都是以鋪成的集中、巨大爲優勢,但這正好爲曹智的“飛矛腿”尋找目標,提供了便利。
曹智在向張大了嘴巴的荀諶道出“飛矛腿”之名時,李儒也在大陽城城樓上,躬身向獻帝解說“飛矛腿”之名。
“啓奏皇上,此乃曹將軍最近心血來潮,研製的新武器,此種武器消耗物財極大,但對敵時還有些作用,皇上,皇上,您沒事吧......”
獻帝張大的嘴巴,一時半會兒也合不攏,一旁的董承腿一直打顫到現在,他感覺到自己小便已經失禁,他極力想控制,但做不到,只能喃喃暗叫:“這他媽是什麼東西!”
“愛......愛卿......平......平身,朕有了曹愛......愛卿這樣的曠世之才,天下何愁不平!”獻帝結巴着說完後,直朝溼了一地的董承使眼色,讓他趕緊撕了第二方案的密詔,撕得碎碎的,最好吞下去,吃了,爛在肚子裡,是人都看得出,這仗曹智贏了。
在獻帝使眼色給尿褲子的董承時,曹智看了一眼百米開外混亂的敵軍,身體後傾着傳令道:“讓樂進的騎兵衝,後面的箭矢炸藥看來用不上了......”
李傕、郭汜還未從驚慌失措中驚愕過來,隆隆地馬蹄聲,夾雜着如狼吼般的長嘯,已虎嘯而至。
“快......列陣......敵人的騎兵上來了......”
李傕、郭汜此時再想節制兵馬,爲時已晚,樂進的騎兵像一把尖刀一樣插入混亂的涼州軍,驚魂未定的涼州軍立時被攪得稀里嘩啦!
真正的戰鬥,真正的死傷這時纔算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