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帳鼓響,衆將官急忙往大帳中趕去,新官上任,可別被三把火給燒着了。其中兩名隊長邊走邊嘀咕着,只聽左邊略矮地說:“哎!聽說新來的都尉19歲參軍,在初平元年輔助少帝登位中立過赫赫戰功,20歲就被少帝欽封爲騎都尉,聽說在此人心狠手辣,殺人無數。”
另一個略高的開口了,“拉倒吧!我聽說新來的都尉是個雛,只不過仗着和陳刺史有點親戚關係,才混上個都尉。”
“騙你是小狗,黑山軍的沙裡狗聽說過吧?那就是他滅的,二千人馬一個俘虜沒留,硬生生全給殺了,沙裡狗都沒落下全屍,腦袋是咱們這位新都尉親手砍的。”略矮的爭辯道。
“得、得、得,就你見風就是雨的,趕緊走吧!他有三頭六臂見了不就知道了。。。。。。”略高得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矮的還帶要說些什麼,但那略高的走得快,他只能快步跟上,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裡。
曹智與棗袛一路行來,有說有笑,像是兩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曹智通過與棗袛一席話讓曹智放下包袱,釋然才能開懷。
曹智行至大帳後,在棗袛、曹安及幾名親衛的簇擁下,推坐上了主位。不一會兒來了不少將官,棗袛不忘小聲提醒曹智“要小心這羣兵疙瘩,油着呢!”曹智正咀嚼這番話,司馬朱斌高喊:“升帳。。。。。。”將官們已到齊,只見全身盔甲地將官行了參禮,等着曹智訓示。
曹智銳利的目光仔細掃視了一番這些將官,棗袛站至几案前,依次爲曹智介紹,新長官在此,大家難得給面子,一一上前拜見。
接着曹智上前訓話,所講開宗名義不外乎是朝廷、皇上一類賞慰的話語,隨後不忘宣揚一番楊州各級軍隊當以陳溫——陳刺史爲核心,當同舟共濟、衆心齊一,共同把揚州建設好。
曹智的訓示也就三兩句話。接着就聽要求:
“諸位先自我介紹。”
一衆將官分別按資論輩進行了自我介紹,棗袛也很滿意,就目前來說一切都在按標準步驟走,沒出什麼岔子。在這之前他可是聽到下面有不少怨言,今天他還真怕這幫兵疙瘩鬧出點事。
也怨不得這些大頭兵,這曹智一來又是分營,又是搬駐地的,折騰不說,還要應付新上司,又不知道新上司好不好伺候,這些年他們在棗袛手下混的都可以,棗袛這個人對他的手下要求不高,過得去就行了,只要太太平平就好。所以也就把他們養的膘肥體壯,漸漸也養成了他們桀驁不馴的心態,並有些夜郎自大之感。
這也是陳溫急於尋求將才的原因,這幾年下來他對這個二女婿是越來越失望,大女婿早幾年就過世了,他又沒兒子,自己又不太會帶兵打仗,想培養一下這個二女婿,結果把他手上這六千兵馬都帶成了兵油子,用這些兵去爲他平叛掃亂,他能放心嗎?任何一個有政治敏銳感的人都不難看出,當今天下的走勢,金戈鐵馬是在所難免的,任何一個州都是躲不過的。別看揚州這幾年所遇的戰事不多,但能保證將來不受別人侵害,現在這揚州內部就夠波濤洶涌的了,沒一隻能打仗部隊在身邊,遲早別幹這揚州刺史了。
棗袛可不知道老丈人有這麼多心思,今天他興致頗高,棗袛隨即
發了對這三千將士最後一令:
“未時三刻,全軍操演。”
完成最後操演,他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他也就可以回去繼續好好研究他花圃裡的那些青菜蘿蔔,不知爲什麼他對那些東西特別情有獨鍾。
棗袛話音剛落,司馬朱斌心中一陣安樂,機會來了,他回望那矗立在細風中的校場,一聲冷笑,“黃口小兒,你以爲自己能服衆嗎?等着受人暗算吧!”
從早上看到曹智這麼年輕就當都尉,朱斌心裡那個鬱悶,他當了十年的從軍司馬,就是無法提拔到正品的都尉上去,哼!不就是因爲自己沒點關係嗎?
再過半拉月就是年關了,冷風拂面,心中舒暢異常的棗袛和曹智在親衛們的簇擁下,兩馬很技巧地避向兩旁,在鐵甲騎兵中間閃出一條道路,堪堪快馬跑到隊伍盡頭,前方地騎士也忽然齊刷刷踢動馬腹,同步向前奔去,四面如林的甲士將二馬雙人圍在中央向點將臺馳去。
曹智一磕馬腹,繮繩輕抖,催馬前行着,身後只攜了五十親衛,但是這五十人甚至比起面前的上千大軍更具氣勢。肅立時淵停嶽峙,前行時整齊如一,徐行如林,一股迫人的殺氣,是這些校場肅立的戰士所不具備的。
曹智出身于禁衛軍,又曾在譙縣迭勝黑山軍,他這些親衛都是隨着曹智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的,又是按禁衛軍儀仗編排的隊形,自然氣勢非凡。
曹智和棗袛登上點將臺,五十名親衛分佈四周,圍在點將臺左右,另外那先行入營的一百五十人,全都已換上揚州兵服,作爲親兵列於點將臺前。
隨着棗袛揮手示意朱斌,朱斌轉首朝着臺下大聲傳令“開始”。各路軍隊依次繞到臺前做些演陣、變陣、拳腳功夫,校場的將臺上,曹智眼睛都不眨一下,認真地看着軍士門的操練。
這一回倒讓曹智稍稍寬了心,揚州這一帶的尚武之風真是由來已久,聽說尤爲丹陽尚武之風最盛,也正因爲如此,周昕纔有恃無恐,才能把招收的人馬迅速形成強大戰力,這裡的官兵根植於此,所以武功底子也不弱,好好培養還是有希望的。
等到各路兵馬走了一遍,已經大汗淋漓,此時雖說臨近年關,但這走過場的軍演,怎麼就不喊停呢?按照規矩這兩將交接,軍演開始是應該有舊都尉發令,意爲行使最後一次職權,但這喊停就是新都尉的事,意指開始對這支部隊行使職權。通常新來都尉意思意思走個過場就會宣佈解散,但今天卻遲遲未聞新來都尉的令聲,連臺前的將領們也快受不了了。衆將官都覺得曹智太不近人情,但還是站在臺前不敢動,未得令他們自也不敢亂動。
曹智也不是故意爲難這些士兵,他主要是想迅速瞭解揚州兵士的實力。陳溫在下午的午膳時,不止一次的提到,對於用兵之事已刻不容緩,要曹智放開手腳去幹,去整頓,要用最快方法提升揚州兵士的戰鬥力。
現在這西營三千軍士也算是正規軍,除了五百騎兵,五百弓箭手之外,剩下的二千人全是刀槍兵。曹智也算熟悉古代練兵的陣法,但是他作爲現代警察,可以從實際需要出發來分析陣法。陣法的真正目的,無非就是通過交戰雙方接觸面的面積大小、單位區域強弱對比、支援與補充、變化和調整等方面,達到軍事資源的最大化應用罷了。所以,現在曹智觀看的多是軍士們的單兵素質和精氣神。
不可否認,這些揚州兵的身體素質並不差,三千人揮刀舞槍來回奔跑了近半個時辰,都沒有出現什麼體力不支的現象來。唯一讓曹智有些看不上眼的是他們的士氣,兵士們無論轉移、衝鋒、退卻,都沒有一種爭先氣勢在其中,略一思索,曹智就明白了爲何會這樣。
這些人只是來走走過場的,今天要來應付他這個新長官纔拿出點樣子來,平時還不知道懶散成什麼樣呢?
京城兵變、黃巾起義,這些年的大的戰事,幾乎都在北方。朝廷也只要地方上保證平安,所以這些揚州兵,根本很少有機會上戰場,又怎麼會有強烈凌厲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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