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曉雪這句話,我心中頓時驚了一下,連忙問,“你要幹什麼?”
劉曉雪回覆我說。“不幹什麼,只是過了這麼半學期的平靜生活,我感覺有點不習慣,看來我還是要繼續走原來的道路。”
我這時忍不住了,連忙問,“林雪說,你快放假的這段時間,經常夜不歸宿,經常曠課,你到底幹嘛去了啊。”
劉曉雪回覆我,“這個,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我又問,“你不會是去混黑了吧,你要清醒一點啊。真正的黑社會,可比學校裡亂多了啊。而且這市裡人多,不像咱們縣裡那點地盤那麼好混啊。”
我這句話發過去後,劉曉雪給我回了兩個字,“拜拜!”就沒再理我了。
一連發了十幾條消息都沒有迴應後,我終於放棄了。這網吧人不多,我就靠在椅子上一直抽菸。
那時是2007年底了,馬上就是2008年,cf是2008年纔出來的。這會我想玩個什麼遊戲。也沒啥好玩的。然後看旁邊的人玩魔獸世界,我也跟着玩了,沒想到那會玩魔獸註冊個賬號都要衝錢。
我呆了一會,也就直接衝了。魔獸世界的畫面確實好,和天龍八部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只是玩的太費錢了,我大概玩了兩個小時就不能玩了。又要充錢。
我拿出手機給冷季打了個電話,我準備讓她今晚陪我通宵,然後明天一起回家。她現在算我女朋友了,自然要一直和我一起。
我給冷季說了地址,冷季很快就過來了,冷季來的時候還大包,小包的不知提一些什麼東西。她過來直接把那些東西放在我腳下,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放假第一天,就在這網吧過夜啊,去高檔點的地方啊,又不是沒錢。”
我說,“幹嘛。去高檔的地方,不是又要做嗎?咱們前幾天剛做過,今天就別了,就在這陪我玩遊戲。”
冷季想了想。說行。然後我旁邊本來坐着個初中男生,冷季拍了拍那初中男生的肩膀說,“你去換臺機子,我坐這,給你一百塊。”
那初中男生一聽眼睛就亮了,說好啊。冷季給了錢,那初中男生就連忙起來了。然後冷季剛坐下,我又跟她說,“去辦卡啊,還有,給我買幾張點卡,沒錢玩遊戲了。”巨剛場劃。
冷季看了一眼我的屏幕說,“是魔獸世界啊,行,我給你買去!”說完冷季就起身到前臺去了,回來的時候她給我買了三張點卡,都是一百的。
我倆就這麼坐下玩遊戲,冷季在旁邊,我qq也不能多聊,因爲我那上面都是些女生,男生加的很少。
雖然剛纔劉曉雪說那話,讓我有點後悔和冷季在一起了。但既然現在已經說了,那就沒辦法了,我知道我和冷季估計走不下去,但還好她不是純情的女生,不容易被傷,這樣即使以後分手了,也算是我的另一段感情了。
魔獸世界確實玩起來帶感,畫面完全是3d效果,npc還都有配音。我一直玩到凌晨三點了我不困。但這時冷季不想玩了,她摘下耳機,然後把身子靠在我懷裡,軟軟的胸部頂着我,令我感到很是舒服。
我看了她一眼,她那張冷豔的臉蛋上還是那種不符合她外表的嫵媚笑容。我知道她是想和我親熱了,於是遊戲也放着先不玩了,摟住她的脖子,右手順手從她的衣領裡伸進去。
這時候的天氣,冷季的衣服裡很是暖和,胸口處也很溫暖。我輕柔的撫着,然後她也忘情的吻我的脖子,拿手抓我胸膛。
我倆親熱了一會,我就受不了了。我直接把她整個人抱過來,她的腿搭在我身上,我倆就這麼親着,同時我閉上了眼睛。
這時網吧的燈也關了,只有電腦屏幕亮着。這種氣氛,也確實比較適合曖昧。我和冷季就這樣纏綿着,同時我閉上了眼睛,摸她的腿。
這種親熱的時候,其實閉上眼睛感受要更好。但我腦海中,卻時不時的把她想成劉曉雪了。但我也沒有沉迷,因爲我知道劉曉雪的體香和她不一樣,劉曉雪身上是奶香味,她身上是一種類似花香的味道。
我倆纏綿着,到後半夜就都睡着了。之後到早上10點,是網管把我倆叫醒的,醒來後我倆就商量着坐車回家了。
我幫冷季拿行李,她跟着我。我倆一起上車,回家,略有些平淡,但現在回想起來,又有些心酸。
結果回家第一天,我就發現家裡氣氛不對。我爸在牀上坐着,不停的嘆氣。我媽還坐在沙發上擦眼淚。
我感覺我爸有點不對勁,就想走過去看。結果我媽連忙站起來攔住我說,“浩浩,你今天剛回來,媽給你做好吃的啊。”
我這時突然看到,我爸的右腿上綁着紗布。這下令我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我連忙問我媽,“我爸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怎麼不告訴我啊。”
我媽看瞞不下去了,才嘆了口氣說,“唉,你爸的腿,受傷了。至少這幾個月,不能去做工了,以後家裡的生活,就要靠媽一個人維持了。”
我這時只感到腦海中嗡的響了一下,我連忙跑到我爸身邊,看着他的腿,果然大腿以下,都包着紗布,上面還有血跡。
我只感到十分心酸,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在學校都什麼也不知道。我喊了一聲爸,然後撲進我爸的懷裡。
我爸的表情十分平靜,拍了拍我的後背說,“爸沒事,好好讀你的書就行了,不管怎麼樣,肯定能把你供出來。”
我再次擡起頭的時候,也忍不住流眼淚了。我連忙問我媽,“這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啊?我上次回來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媽嘆了口氣說,“就前幾個星期吧,你爸他們這一批工人,大概一百多個吧,去年給金龍酒樓的老闆幹了五個月的工,結果工資一直沒給。這段時間快過年了,你爸他們就去找那老闆要了,結果工資沒要來,人還被打成這樣了。”
我媽說着就哭了起來,說這什麼世道啊。
這簡直如同一個晴天霹靂,我聽了整個人都呆住了。
在學校爭扛把子,打了那麼多次架,結果連自己的親人都沒保護好。我當時只感到一股強烈的怒火正在胸口中燃燒着,一股再也無法抑制的怒火。
我沉着臉問我媽,“是所有去討要工資的工人都被打了嗎?”我媽說,“不是,就你爸他們幾個帶頭的被打了,其他的就都不敢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跟我媽說,“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別擔心,沒什麼事的!”我媽也安慰我說,“浩浩,你別多想,大不了那點錢咱們不要了,你放心讀書就好了啊。”
我跟我媽點了點頭,然後又讓我媽把當時我爸工資的欠條給我看了一下。確定打人的是金龍酒店的老闆,我就沒再多問了。
第二天,我給王華打了個電話,問他回來了沒?王華說回來了,咋了。
我問王華,“上次你不是說你有一根那種道上用的實心鋼管嗎?給我借一下……”王華問我,“你幹啥,打架怎麼不叫我啊!”
我說沒事,不打架,就是練練手。王華也沒懷疑,讓我下午過去取。
到中午,我和王華就在以前我們縣的廣場見面了,這廣場也有很多我的回憶,我第一次帶張婧去看電影,就是在這裡和她約會的,那時還有鄭爽也和她一起。
王華把那根鋼管遞給我的時候,還用黑紙包着,然後小聲提醒我說,“這東西最好在家裡使用,在外面萬一被警察看見了,那咱們沒什麼黑社會幫會做後臺的話,會被直接拘留的。”
我沒說話,接過這根實心的黑色鋼管,我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挺沉的,這種真鋼管,我還是第一次使用。
我跟王華分開後,我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正好是吃飯的時候。、
隨後我來到街道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跟司機說,“去金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