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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想知道那隱藏在枕下的到底是什麼,我是不喜歡看到楊娜慌亂的眼神。她越是慌亂,說明她越是不想讓我知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強人所難,陷她於不安境地?

更何況,這插座之所以壞到現在,也許就是她怕被人窺探秘密。不然,她早該通知小區物管上門維修了。

我把書還給她,道,姐姐還沒看完吧?等哪天姐姐看完了我再來拿。

然後,我什麼也沒看到似的,把眼睛扭向了插座的方向,神色坦然。

插座表面並沒被電弧燒灼的痕跡,我說,姐姐,有工具嗎?我想拆開看看。

楊娜說了聲有,便從牀上站了起來,走到組合櫃前,打開最下面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把起子和一支電筆來,問,夠了嗎?

神色不再那麼慌亂,聲音也平靜了不少。

我說,姐姐,開關是在客廳吧,我需要把插座的電斷了。然後,我頭也不回的出了楊娜的臥室。

我一進客廳就看到了門上方的那一排開關,我知道開關上一定有標籤註明,哪是客廳的,哪是廚衛房的,哪是臥室的,哪是插座的,哪是照明燈的,哪是空調專用的。但我卻沒有立刻過去把臥室的插座電源斷掉,反是往別處尋找。

我是要給她時間和機會,我是不想自己再回到她的臥室時,又讓她感到侷促不安。

直到她從臥室裡姍姍出來,臉上是徹底放鬆的微笑,我才踱到門前,故作驚喜的道,原來在這裡,我竟找了半天。

楊娜笑道,夠不着吧?

然後彎腰搬來根凳子,卻不等我靠近,自己先爬上去,把手伸向開關盒。

我不知道這房子當初裝修時是怎麼設計的,怎麼會把開關盒安裝在這麼高的位置。高處不易觸摸固然安全,可是如果需要斷電卻太過麻煩。

楊娜一米六幾的個子,站在凳子上還得翹起腳尖,把手高高舉起纔夠得着那些開關。

她的臉微微上仰,身子拉長,本來合身的衣服便顯得略短了起來,露出肚臍下一段肌膚。

如雪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晶瑩光澤。

我忍不住想,如果把手撫上去,那感覺是不是柔滑如水?

我甚至渴望,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滾落在地,我便好蹲身去幫她撿。不用試我也知道,此時此刻,只要我蹲下身子並仰起臉,我的視線就一定能通過她衣服的縫隙,沿着她潔白的肌膚上爬,最終落到她豐滿高挻的**上。

不知道她今晚穿在身上的胸罩,是不是跟昨晚換在浴室裡的一樣。粉紅,性感。

可就在這時,燈光消失了,只有從窗外灑進來的朦朧的月光。連她腰際那段潔白的肌膚也看不清了,更別說她胸罩的形狀和顏色。

我有些遺憾,卻無法苛責,但還是忍不住說,其實只把插座的電斷了就行的,用不着切斷總電源。

她柔柔的道,這樣更安全。

我除了感激和愧疚還能說什麼呢,她這樣做都是爲了我。我本是想爲她做點事,把插座修好的,沒想到反害得她爲我的安全操心。更不該的是,我還在她爲我的安全採取措施時,對她心生邪念。

她從凳子上下來時,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原因,險些跌倒,一下子把手扶在了我的肩上。我也急急的把手伸過去,摟住了她的腰。但我沒敢摟得太緊太近,並且她一站穩,我就匆匆的鬆開了手。

我渴望和她親密接觸,可我又怕和她親密接觸。我怕一接觸,我就又怦然心動,不能自己。

她一定感覺到了我的故意疏遠,並於故意疏遠中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不作停留,轉身去了她的臥室。我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室內只有朦朧的月光,我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這樣更好,我們可以盡情猜想,卻不至羞怯得臉紅。

我在月光下走近插座。

她點燃蠟燭,捧着向我走了來。

她蹲在我身邊,爲我照亮。

溫馨幸福的感覺。她如蘭的呼吸,均勻的吹在我的臉上。

我不敢看她的臉,在燭影裡是不是別有風情。

但我卻在驗完電,伸手拿起子拆插座時,不小心將肘撞上了她衣服底下高挺的豐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