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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充滿誘惑的門和門裡暗淡得恰到好處的燈光,我真有一種想進去的衝動。就像那個妖豔女人一樣,先前被撩撥得熊熊燃燒卻沒有來得及得到滿足的死灰復燃,急切的渴望被別人蹂躪和征服也蹂躪和征服別人。

想必那個妖豔女人此時正被那個我厭惡的男人壓在身下,充實和滿足着,一步步成就她****的夢想。畢竟無論是她,還是那個男人,都早已對彼此的身體瞭如指掌。做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水到渠成。

然而我卻沒那麼容易,就算楊娜真是故意把門半掩着暗示我,我都沒有足夠的勇氣走進那間屋。雖然那天浴室門意外的在她的敲門聲裡敞開,我的身子猝不及防的闖進過她的眼睛,並且暴露無遺,但畢竟那只是驚慌倉促的一瞬,她看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已匆匆的避開,哪能如那個妖豔女人對我厭惡的男人一樣談得上什麼熟悉。至於我,對她衣服底下的身子的認知程度,更是幾乎爲零,還等同一本尚未打開過的新書。

我站在原地,在火燎火燒的裡倍受煎熬,既然自己沒能有足夠的勇氣走進去,就只能天真的期盼奇蹟,寄希望於她能大膽的從裡面走出來。

然而時間一秒秒過去,我渴望的奇蹟卻並沒出現,甚至連一點點可能出現的徵兆都沒有。

靠別人既已沒有希望,就只能靠自己了。我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其實有時候自己也可以讓自己滿足,雖然可能遠遠不如別人讓自己滿足那麼有徵服過的自豪感,但畢竟不需要太大的勇氣。

當我躺在牀上,把手伸向那正傲視萬物的東東,摸到那麼多粘粘的溼溼的還沒冷卻的漿糊時,就爲自己終於沒有走進楊娜的臥室而無比慶幸了。

如果我真走進了楊娜的臥室,如果幾經周折,在我戰戰兢兢的挑逗和輕撫下,她果然遂了我,當我把那物露出來時,被她看到或是也如我此時一樣用手碰到了那溼溼粘粘的暖液,將會覺得我多麼骯髒!

她不是那個妖豔女人,那個妖豔女人遇上越壞的男人越氾濫瘋狂,她卻只喜歡品行良好之男士。當她發現我如此骯髒時,她一定會猛地推開我,從此拒我於千里之外,我不但將會又一次遭遇事敗垂成,而且還將永遠的失去熟讀她這本書的希望。

先前已被那個妖豔女人看不起,如果又再被楊娜認爲骯髒齷齷並拒於千里,我必將羞愧難當,抱恨終生,恐怕甚至連對人生都失去希望。

這麼一想,禁不住後怕出幾點冷汗來,幾秒鐘之前還欲罷不能的倏地就冷卻了。

帶着一條幹淨的內褲,起身去浴室徹徹底底的洗了個澡,把乾淨內褲換上,走出浴室時只覺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都無限乾淨清爽,好像還是個剛出世的嬰兒,不染纖塵。擡頭去看楊娜的臥室時,竟有了從不曾有過的純潔和坦然。

楊娜的臥室門已關,嚴嚴的,連暗淡的燈光也不曾露出。

但我半點也不失望。反而爲自己,也許還有她,經受住了一場艱難的考驗,而大感欣慰和自豪。

只是重新上牀閉上眼後睡得卻並不香,一夜亂夢。

先是夢見那個妖豔女人,她對着我那裡看,揚着兩彎柳葉吊梢眉,像曾經真實的發生過那樣,滿臉都是譏諷蔑視和嘲笑,還帶着惡毒的怨恨。

我那裡正像一隻瞌睡的羔羊,極不精神的軟綿綿的耷拉着腦袋,草叢掩沒了它的半個身子。我記得自己明明是洗淨並且擦乾過的,可不知怎麼卻似乎剛下過一場骯髒的急雨,密密的細草從頭到腳都被粘粘的液體溼透。我面紅耳赤,羞愧不堪,拿手一遍遍慌亂的使勁擦拭,卻怎麼也擦拭不淨。甚至連雙手也被染得溼溼的粘粘的骯髒不堪。那可是一雙有着細長手指的白淨的手啊。媽媽一直固執驕傲的以爲跟別的農村娃不同,天生就不是用來幹粗活的我的手,就這樣輕易的被污染被蒙羞了。這對我和我的媽媽是個多麼讓人無地自容的巨大諷刺。

我正要逃也似的躲開,那個妖豔女人卻自己模糊而遙遠了。

接着是她的老公,那個我厭惡的男人。

妖豔女人的影子剛剛不見,他就出現了。一絲不掛,高昂着頭,手反抄在背後,他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來回的踱着方步,雙腿間那挺機關槍比他向上看天的頭還要狂傲,赫然在我眼前高舉着,雄糾糾氣昂昂,蔚爲壯觀。

我低頭望着自己,那物依然可憐巴巴,只覺又羞又氣又急又怒,可除了慚愧自卑,再無可奈何。

我轉身倉惶而逃,便撞上了一個人,也就是我最後夢見的楊娜。

她正視着我,問,弟,怎麼了?

竟比任何時候都說不出的溫柔和關切,也沒回避我赤條條的身子。

我竟也不知道顧忌,我道,姐,我不行,我怎麼可以不行呀,我可還沒真正做過男人呢!

急急的,傷心欲絕,卻又那麼坦白。

她疑惑,隨即微笑,桃花笑春風那般微笑,也是那麼可愛的嬌紅着臉。

然後,她說,怎麼會呢?弟,你能行的,我教你。

我說不出的感激,並且遲疑着在她溼潤光滑的玉手引導下進入。

她在我身體下婉轉逢迎,並且含糊其詞的鼓勵和誇讚,弟,誰……誰說的……你不行?你已很厲害了,當……當然,你……你還可以……更……更厲害點……

我果然就如她說的也期望的那樣益戰益猛,竟做了幾百個虎臥撐也還是太監逛青樓——沒射。

我大感疑惑,低頭去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進去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在我最不情願的時候把我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