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難養 139 作態 天天書吧
不說趙教諭是要臉面的讀書人,就是鄉下農戶,也受不了你那個嘴巴惡毒的妻子的話,他趙子誠要是忍了下來,他的那麼多學生可不就都看不起他了?
可見趙子誠從前休妻,也是認清了那個女人的不堪,如此不堪女人,你不僅將她娶了,還將她帶出來見人,不是自找的被人看不起的?上原的世家人,誰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底細?
“王爺的命令,本尊自然記着的!”
孟文超顯得很是不耐煩,揮揮手就站起來。打算回去,好好修理那個賤人,今天要不是她那麼刺激趙子誠,自己何來如此侮辱?
“等一下,大人!小人爲大人準備了禮物,還望大人笑納!”吳城韋見孟文超結束談話打算離開,也不再多做挽留,而是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一匣子的金子,價值五千兩,同時還有兩個清秀的姑娘,渾身透着青澀的羞怯味道。
“這個本尊帶走了,至於他們,免了!”孟文超提了吳家給他的禮物匣子,卻是不屑的對兩個清秀的姑娘揮了揮手,滿是不耐。
吳城韋有些錯愕,這?孟文超這是嫌棄自己找的姑娘不好看?還是他根本就已經不行了?
看着他已經有了些佝僂的頸背,吳城韋頓時想到趙子誠的前妻,可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孟文超若是滿足不了她,她再回想從前跟着趙子誠過的滋潤日子,自己還真擔心她會對趙子誠念念不忘,壞了王爺大事呢!
不說吳城韋自動腦補孟文超跟李秀鳳之間的夫妻生活,那邊孟文超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李秀鳳。
李秀鳳滿眼的恐懼,喉嚨裡面發生嗚嗚的嘶吼,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她的嘴裡竟然被孟文超塞了臭襪子,堵的她既噁心,又恐懼,從前孟文超即使折騰她,也從未用他穿的臭襪子堵過她的嘴。
“賤人!我叫你壞老子的好事!賤人!老子出醜,你高興了?嗯?賤人!一天沒人操你,你就渾身發酥了?老子就是操不動你,老子也照樣能叫你欲仙欲死!”
孟文超滿臉的猙獰,加上滿嘴的惡臭,讓雙手被綁,雙腳被綁,嘴裡還被堵着的李秀鳳,果真是欲仙欲死。
李秀鳳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昏過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從嫁給孟文超的那一天起,就過着如此骯髒的生活。
儘管外表自己穿戴如貴婦人,儘管他在外面表現的充滿書卷的味道,可誰知道他竟然不能人道?不僅如此,他還是個變態,竟然用這樣的荒誕法子,折騰自己?
若非自己還能等着亞琪成爲睿親王的妃子,自己根本都不能忍下來這樣的非人折磨。
在如此極致的痛苦之中,李秀鳳果真如願的昏了過去,只有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她才幻想着自己曾經被那個人輕柔善待過。
“賤人!竟然如此不堪征伐!”
孟文超發現牀上的李秀鳳竟然昏了過去,頓時沒了興致,一把丟了手裡的玉質那個物事。同時解開了捆綁着李秀鳳的手腳,也拿出來堵着李秀鳳嘴巴的臭襪子。
孟文超收起來自己的這一套物事,面無表情的給李秀鳳蓋好被子,興致缺缺的,今天的賤人,太不經摺騰了,自己還沒有盡興,她竟然敢昏過去?賤人!
李秀鳳一直昏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悠悠轉醒,醒來的她一動不動,睜開的雙眼,無神而空洞。
“亞琪,你一定要爭氣啊,娘全指望你了,娘可全指望你了啊!嗚嗚嗚!”呆了半天的李秀鳳,終於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下面傳來的劇痛,讓她不得不弓着身子。
每一次的非人折磨,都讓下面疼上好些天,可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根本不是人,全然不顧自己生死,更是沒有將自己當人看啊!
大哥,大嫂,爹,帶我回家吧?我不要嫁給這個畜生啊!嗚嗚嗚!
不!不能這樣,自己就是再苦再難,也要先要了趙子誠的命,要了他們趙家人的命才行。
若非是他趙子誠,自己怎麼會有今天的痛苦跟屈辱?若非是他們趙家人,自己怎麼會遭受這個畜生的折磨?
緩緩掀開被子,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牀單上的一灘血,這一次的血跡,比之從前更多更大了。
院試過後,成績放榜,陳學慎竟然再次榮登榜首,這樣的成績,早已驚得上原衆學生目瞪口呆。若是陳學慎鄉試再等榜首,會試也登榜首,殿試榮登榜首的話,上原學生感到的再不是羨慕嫉妒,而是自豪,與有榮焉的自豪。
這是上原人的期待,也是趙子誠的期待。
院試榮歸之後,上原的科考也如期而至,決定上原學生參與鄉試名額的時機到了。宋喬生看着如此陳學慎,納悶的厲害,自己比他多學了好幾年,家境更是比他強多少倍,爲何他在科考的時候卻是榮登榜首,而自己卻堪堪吊着尾巴?差點無緣這一次的鄉試?
“這次你們去省城汴州,好好考試,莫要分心,更莫要擔憂,老師等你們的好消息,不論中與不中,在老師眼裡,你們都是我們上原最令人驕傲的讀書人!”
趙子誠在送別上原上百名赴考秀才的時候,感慨萬分的激勵着所有的學生。趙子誠如今在上原,威望極高,這不僅僅是亞楠善於經營名聲的結果,也是趙子誠本人改變了思想的結果。
“老師請留步,學生必不負老師所望!”鄭經含淚拜別先生。
“學生絕不敢忘記,學生是上原讀書人!”姚顧也是哽咽不已,對先生的感激之情,充沛於心。
“亞楠,你真的不想看看你六叔?上次我去見你六叔的時候,在他的鋪子意外看到了一個千金小姐,看起來她對你六叔很好的樣子呢!”
陳學慎也要去省城參與考試的,不過因爲得趙子誠的照顧,得意住在六叔鋪子,所以他可以遲兩天動身去省城。
今天陳學慎是陪着老師跟亞楠一起送別上原同窗的,站在一邊的亞楠身邊。亞楠之所以過來送行,也是因爲她的上原助學基金的所有者,運作者,過來送行,自然是衆望所歸。
陳學慎輕柔的哄着亞楠,希望能哄得亞楠兩天後能跟着自己一起去省城就好了,如此亞楠不僅僅可以避開那個女人,免得她名譽受損,自己也可以跟她朝夕相對了。
憑藉自己對亞楠的瞭解,亞楠對他六叔婚事必定關心的緊,上次自己院試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倩影鋪子裡面的那個千金小姐看六叔的眼神,總感覺有些異樣,也許是自己多想,也許是真的呢!亞楠應該也特別好奇的吧?
“真的?嗯,要不然你幫我小心點打聽打聽,那個千金是什麼人,家裡幹什麼的,對人和善不和善?你可不要大張旗鼓的找人問,只要你住在我六叔那裡的時候,稍微留神注意一下就可以了,千萬不要驚擾了他們!”
亞楠忽然得知如此消息,也沒有在意陳學慎爲何不早些跟自己說出來的,只當他自己也拿不準才如此謹慎。
雖然自己很想去省城汴州,看看六叔鋪子裡面的那個特別的千金,但一想到自己的那個娘,這幾天,竟然厚着臉面,要跟自己秀母女親情,自己雖然冷着臉別過她,但旁人看着自己這個親生女兒如此對待親孃,心裡總歸是有想法的,也許旁人更多的想法,是怨怪雷靜這個後孃教唆了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些天,自己也在煩神,要如何打發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惡可恨,憑什麼她以爲自己這個女兒就應該回報她的養育之恩?殊不知真正需要回報你養育之恩的那個孩子,早就被你裹腳的時候生生病死了!
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走,走了雷靜一個人更加不好應對那個不顧臉皮的女人,自己並不擔心名聲會被那個女人毀壞,只要上原助學基金是自己的,上原人就不會也不敢損毀自己名聲。
至於六叔那邊,也只能盼着能傳出好消息了,但願下次陳學慎回來,能帶回來好消息,六叔也蹉跎好幾年了,真的應該傳出好消息了。
“噢!”陳學慎見自己沒有打動亞楠的心去省城,心裡微微失望,但面上還是看不出來的樣子,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亞楠的要求,替她關注那個千金的背景。
陳學慎送別今天離開上原的同窗之後,暫且回家準備物事去了。
陳學慎走了之後,亞楠跟趙子誠一起返回在回家的縣城主幹道上。
亞青今天沒有過來送別,主要是這幾天亞青不斷受到李秀鳳騷擾,李秀鳳竟然臉皮厚的親自到趙家來找兒子。
亞青前幾天被自己爺爺奶奶陪着見了她一面,清冷的生疏的話也說的明明白白了,可她竟然能呆呆的站在那邊看着自己,默默流淚,讓自己的心好生爲難。
一想到自家人如今跟新來縣令之間的敵對立場,亞青不得不狠心將自己關起來,任憑她的下人如何找自己,自己也不願再見她了。
亞青知道,只要自己見她一次,就是在傷害一次爹,更是在傷害全部的家人,只因爲那個娘如今嫁的人,孟文超,對爹,對自己家人充滿敵意。
自己再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了,經歷了這麼多,自己還那麼傻傻的,豈非連家人也會失望自己?年幼的妹妹早就懂了立場有別,自己還能含糊不清?李秀鈺狠心的故意干擾自己府試,自己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再被李家人干擾心境?
趙子誠跟亞楠兩人回去的時候,竟然再次遇上滿臉慼慼的李秀鳳,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她到底想鬧出什麼事來?如今各自婚嫁,還如此耿耿於懷做出如此醜態做什麼?當真一點也不願意顧及孩子們的心情?
“亞楠,亞楠!”李秀鳳終於等到這個沒心肝的女兒,若非孟文超逼自己以亞楠親孃的身份,接管上原助學基金,自己何必如此低聲下氣的做出卑躬屈膝姿態?
如今自己在上原怎麼說也是風風光光的縣令夫人,旁的世家夫人哪個見到自己不是滿臉奉承的,可偏偏自己一點也不敢違逆哪個畜生的意思,不然那個畜生就能折騰的自己死去活來,身上沒有幾天,根本就恢復不過來。
不過,聽說那個上原助學基金,每一年都有上萬兩白銀,這樣的話,不要說那個畜生要自己想辦法接手上原助學基金,就是自己,也想要以這個沒心肝的女兒親孃的身份,全部接管上原助學基金的。
若是自己能接管下來,自己至少一年能留下幾千兩白銀,一想到那麼多白銀,李秀鳳更爲賣力的表演了:“亞楠,娘這些日子好想你,你也想孃的吧?娘帶你吃蟹黃湯包,好不好?”
“孟夫人,請你不必如此作態了,你到底是何目的,我不必猜,更不必知道,我只知道,從你狠心捨棄我的那天起,就跟我形同陌路了。
更何況你如今的縣令相公,正一門心思想着爲難我爹,而你卻揹着你相公,跑我們面前來惺惺作態什麼呢?
對了,我如今已經有了真正疼我的娘,請孟夫人以後自重,你如今只能是孟大人兒女的娘,千萬不要再弄錯了。爹,我們去給娘帶點李記鋪子的酒釀湯圓吧?娘最近沒有什麼胃口,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爹你可要好好哄哄我娘哦!”
亞楠再次遇上這個孃的時候,心裡真想狠狠罵過去,你這個女人還要臉了?
不過一看到路旁陸陸續續有人定下腳步,打算看熱鬧,自己就不得不忍下心裡的煩躁,儘量清冷,儘量說明白,自己如此對待她這個娘,全是因爲她當場狠心拋棄了自己。也是她無情拋棄了爹。
所以自己這個孩子,纔會對如此無情無義的女人,清冷疏離,自己這個孩子並非是不孝的孩子,自己這個孩子可是懂得孝敬如今的後孃呢!
“亞楠,你還小,哪懂大人的事呢?娘不怪你,娘一直擔心你跟你大哥,就怕你們兩個有什麼閃失,世人都知道後孃心狠啊!”
李秀鳳哽咽着,滿臉的愁容,叫人看了忍不住的爲她揪心。
亞楠氣極反笑,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嘴巴能說,臉皮夠厚,但今天自己又一次認識她的本事,就是她的演技,真是爐火純青啊!
一般不知道她原本面目的人,真的要被她矇騙了,不過,自己可不是真的害孩子,被你一個演技就糊弄了,哪怕你演技逼真,在我這,你依舊不過是一個不堪的女人罷了。
“孟夫人,請你注意言辭,我妻子怎麼說也是抗倭的有功之臣,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了如此之人,你如此處心積慮當衆抹黑我妻子,是何用意?果真如我猜的那樣,你如今通倭了?”
趙子誠更是氣得要死,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堪至極,哪個女人會跟她一樣,天天糾纏前夫一家人?還這麼喜歡當衆糾纏不清的?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那個孟文超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他就眼睜睜看着他妻子糾纏自家人麼?也不怕旁人暗地裡笑話他麼?
“你?你?你含血噴人!我,我,我給你生了兒子,生了女兒,我竟然還成了通倭的?”李秀鳳滿目猙獰,似乎受了天大委屈。
“爹,我們走吧,這個女人瘋了,我看我們大明還真沒有如此腦子進水的女人,從前無情無義的拋棄自己兒女,如今各自男婚女嫁了,她還有臉跑來我們家糾纏不清的,爹,走吧,跟一個瘋子還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亞楠也是醉了,這個女人早已另嫁他人,還能當衆在大街上對着自己爹說這樣曖昧不堪的話,她不管她男人如何想,自己還要擔心雷靜會不會難受呢!真是不能理會這個瘋女人,不能以常理看她。
“我們走!”趙子誠被李秀鳳氣的臉色發青,也只能如亞楠說的那樣,當她瘋了,不能跟她多說一句話,多說一句話,都叫人氣的心肝肺疼痛。
“亞楠,不要走,娘想你啊!”李秀鳳演戲過度投入,看着旁觀的那麼多人觀看她這邊,更是當街哭泣起來。
“你給我閉嘴!李秀鳳,你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孩子?真當你是做娘心切?
你以爲你的那點表演跟真的一樣,能博得路人同情,要是路人得知你的心思,必定一個個吐口水淹死你。
你要是真的如此在乎你自己兒女,當初怎麼會踐踏我這個女兒,那個時候我才六歲,你也能狠心踐踏,還是夥同你親爹你親大哥一起踐踏我這個女兒?
你今天如此做作,爲的不就是我身後的上原助學基金?那一年一萬兩的基金叫你又眼紅了?你們李家人當初爲了我一個孩子的百兩銀子,就不惜糟踐我的名聲,如今你又故技重施,爲的不就是謀奪我身後的上原助學基金嗎?
你又貪心了,是不是?上原助學基金,一年多的時候能高達萬兩,你又貪心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上原助學基金,是我們趙家對上原學生的心意,絕非你一個貪婪之輩的香餑餑,別以爲你哭兩下,就哄得我這個小孩,雙手將上原助學基金,拱手相讓,若真是那樣的話,我還不如拒絕上原烤鴨店的感激。
我就是死,也不願意你拿着我的名頭,去貪婪上原助學基金,那是上原寒門學生的期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今天再撂一句話給你,我若是無故身死,上原助學基金便化爲虛無,有本事你就慫恿你那個縣令男人試試看,看能不能從我手裡貪奪一文錢的上原基金!”
亞楠真正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