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看着笑得一臉燦爛的蕭銳,羞惱道,“笑話。誰說我沒有睡好了,我昨晚可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蕭銳望着她明顯的黑眼圈和孩子氣的話語,忍不住又想笑,故意嘆了口氣,道,“原來你睡着了啊。哎,可憐我昨夜一夜末眠,滿腦子都是你的身影。青青啊,你這樣真是讓我傷心。怎麼我想你了,你卻不想我呢。”
“你來定國公府,來玲瓏閣到底爲了什麼,如果是爲了說這些,那你不必多說了,我沒興趣聽。”薛青衣惱羞成怒地道,他這樣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到底裝給誰看。
“真是一個無情的小娘子啊,我爲你費心費力,你卻如此無動於衷。哎,我蕭銳肯定是上輩子欠你了,這輩子才只能任你搓揉。”
這廝還敢說他上輩子欠了她,分明是她上輩子欠了他纔是,這一世他才如此陰魂不散地纏着她,這大白天的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薛青衣決定不再跟他這樣沒完沒了的說下去,不然說到天亮這廝怕也停不下來。
明明是高貴清冷的公子哥兒,爲什麼說起情話來嘴皮子如同抹了蜜糖那般甜得死人呢。
她以前一直錯看他了,這人臉皮厚起來的時候簡直沒皮了。
“蕭家郎君,我知道自己做的梅花餅不錯,不過這梅花餅可還是生的,填不了你的胃,這望梅不能止渴呀,你饒了這一塊糕餅吧。”薛青衣睨着他道。
蕭銳看着她那雙靈動的雙眸,再看了看手中梅花糕,不由得失笑,他意有所指地道,“青青,你說的對,望梅不能止渴,所以以後我會常來。”
那人一臉壞笑,對蕭銳的話,薛青衣假裝聽不見,兀自處理起手頭的事情,把多餘的梅花瓣裝進了陶瓷裡。
蕭銳那廝估計自覺沒趣,也不再多話,靜靜地站在一旁。
等她做完事情,那廝又一臉正經地開口了,“青青,昨日,你是不是又去見那個崔源了,你們還單獨在一個雅間共處。”
接着,他又不悅地說道,“我分明和你說了不要去見這個人,這人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你怎麼就不聽?”
蕭銳的語氣中夾着怒意,聽得薛青衣無名之火又升了上來,蕭銳當他是她的什麼人,她憑什麼要聽他的話。
“蕭家郎君,我分明也說過了,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你也答應了不再窺查我的私事,想不到蕭家郎君是如此地言而無信,小女今日可真是見識了。”
“有些事就算我不去窺查,也自然會有人向我報告。倒是你和一個外男在外共處一室,要是傳揚了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太好。”
蕭銳皺了皺眉,她到底爲了什麼原因一直和那個叫崔源的糾纏不清,這讓他非常不悅。
只要一想到她和那個崔源在雅間親親我我的樣子,蕭銳心中就異常的煩躁。
青青的笑只能他一人獨有,崔源也配。
“你我非親非故,非敵非友,我的名聲與你何干,好壞也是我自個事。”薛青衣賭氣道,雖然她知道他說的並沒有錯,但她就是生氣。
蕭銳冷哼一聲,提高了音量,“你知道這個崔源私下裡在幹些什麼事,那人已經攀上你那個好姐姐薛佳人了,你又知道他們兩個在做什麼事嗎?我這麼說你還要和那個崔源處一起嗎?”
“你怎麼知道崔源和薛佳人見過面了?”薛青衣看着他淡然的臉,道,“你跟蹤她們?”
蕭銳看着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那深邃的眼眸裡透露出來的認真讓薛青衣不由得轉開了視線。
他幽幽地嘆息,道,“你以爲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見薛青衣沉默不說話,蕭銳也不再多說,她是聰明人,該知道接下來如何做。
兩個人各自想着心事,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蕭銳別有深意地道,“九皇子的事情我聽說了。”
薛青衣一驚,九皇子的事蕭銳居然也知道了,他聽誰說的,難道他現在的勢力已經發展到了宮內,在德泰帝身邊也有了蕭銳的人。
他現在可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戶曹屬宮呀,如果這事是真的,那蕭銳真是太過可怕了。
“你是說九皇子回京的事情嗎?這事我也聽我祖父說了,九皇子不日就會抵達金陵。”她試探着說道。
“九皇子抵京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陛下會安排九皇子和你祖父見面,到時九皇子也會來定國公府拜訪,青青你和九皇子從小的交情不錯嗎?”
果然,他果然知道。
“所以你昨天才來突然白天來拜訪祖父,這件事你昨天就聽說了,是不是?”
有些事情薛青衣假裝糊塗,可這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而蕭銳分明在薛青山面前捅破了這張紙,她不知道他和祖父到底怎麼說的,很明顯的祖父已經站到了蕭銳那一邊。
不過,要說蕭銳對哪一個女子動了真心,纔會做出這麼多出乎尋常的事來, 薛青衣還真是不相信。
蕭銳他到底有什麼目的,要接近阿祖,難道也是爲了兵書。
如果她給了他那本兵書,他還不知足,肖想着祖父手中的兵書的話,那就算她不是他的對手,她也不會放過他,也要和他爭個魚死網破。
薛青衣望着蕭銳的眼裡寒芒畢現。
“我和九皇子之間沒什麼交情,只是小時候他來府中玩過幾次。”薛青衣說道。
薛青衣說完,蕭銳明顯面上一愉,九皇子他倒是不懼,就怕青青對他有情,那他要對付九皇子就要費更大的心力,既然她對他無意,那他也就安心了。
“現在的時局是德泰帝有意招了九皇子回京與太子對立。我瞧着德泰帝有意把你和九皇子湊到一塊,既然你對他無心,那就再好不過。也不用踏進奪嫡的混水,不過德泰帝怕沒有這麼簡單就放過你。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在九皇子進京之前最好把你的婚約定了,這樣就算德泰帝到時有什麼想法,那也是枉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