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心中羞惱,蕭銳看着薛青衣難得嬌羞的模樣,心下也是懊惱萬分。
明明已經是他的人,可偏偏想摸摸不得,想碰又碰不得,蕭玉真真害他。
“青兒,你太會磨人了,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好好地深刻地體會我對你的愛。”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着,目光灼灼,如若星空一樣幽黑的眸子能把人吸了進去。
薛青衣垂下眸子,不去看他。那廝卻是牽住她的手,一把抱着她躍上了馬,一拍馬背。
那馬揚塵飛奔了起來,薛青衣拚命地扭動了起來,“蕭銳,你想幹嘛?”
那人一把攬緊她,清亮的聲音在田莊外格外地清晰,“當然是帶着我親愛的妹妹,逛一逛這田間山色。說起來,以前是阿哥對你太不好了,現在你們離了寧國公府。阿哥想通了,以前是阿哥不好,所以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哥哥,好好彌補彌補我家的玉兒。”
這一番話,也算是爲剛纔的行爲做了解釋,當然更有利於讓他對她實施親密的舉動。
胡言亂語,薛青衣噘了噘嘴,這臉厚得堪比城牆了,虧他說得出口。
說話間,馬匹已經奔出了老遠,薛青衣回頭望着離得越來越遠的莊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蕭銳,你太任性了。”
“難得如此清閒,你就非得和我犟嘴不成。”
薛青衣靜默,和他鬥嘴,她永遠是輸的那個。
他一路擁着她,把頭枕在了她的肩上,只要她一動,他環着她腰部的手就一緊,薛青衣只能仰天深深地吸氣。
不知不覺間,馬匹來到了一處山澗,蕭銳翻身下馬,再牽了她的手,抱着她下了馬背。
這大冬天的這一處山澗上薄霧瀰漫,周圍是光禿禿的岩石和草地。
蕭銳牽着蕭玉的手到了高處的一處岩石之上,他解下大氅,鋪在上面,按住薛青衣坐在了上面。
他看着她,皺了皺眉,也坐了下來,“肖老夫人手上怕上沒有寒毒的解藥,你身上的毒要解怕是要費一點周折。”
“簡大哥會有辦法的,他已經知道怎麼解我身上的寒毒了,只是還缺一味藥,等他從師門回來,我這毒應該能解了。”
薛青衣說着,思緒飄得很遠,簡大哥回師門已經快半個月了,不知道他是否一切安好,還有他們師門中的那個叛徒也不知道有沒有抓到,他這麼久沒有回來,讓她有點心緒不寧,總覺得他要出事。
一旁的蕭銳面色暗了下來,薄薄的嘴脣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臉色很不好看。
薛青衣回過神來看着僵着臉,抿着嘴的蕭銳一臉怪異,剛纔明明好好的,這廝不知道爲了什麼事在生悶氣。
“怎麼了,陰陽怪氣的。”
蕭銳冷冷看了她一眼,站起了身。薛青衣忙跟了過去,他二話不說拉着她上了馬,全程一言不發地回了莊子。
薛青衣被他的行爲弄的有點不明所已,蕭銳則是爲了簡秋白鬧上了彆扭。
蕭銳到了莊子上,引了不少人過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蕭玉,看到薛青衣和蕭銳一起進來,蕭玉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被衆人如衆星拱月一般包圍着,男的俊俏,女的俏麗,宛如一對壁人。
這冷冰冰的莊子,因爲她們的到來而發光發亮,他們走到哪,衆人讚歎地目光就跟到哪。
而她蕭玉只能躲在角落裡,遠遠地望着他們熠熠發光。
原本那個站在阿哥身邊的人應該是他蕭玉,爲什麼那個人現在變成了薛青衣。
爲什麼她擁有了一切,而她蕭玉的人生卻變得一無所有。
就連一旁的小花兒也意識到了蕭玉的不對勁,
她握着蕭玉的手凍得像凍,小花兒輕輕拭了一下蕭玉的額頭,“啊”的一聲,“青衣姐姐,你怎麼了?額頭好冰。”
“沒事,我沒事,小花兒,可能這兒風大,去屋子裡就好了。”蕭玉倉惶地退了兩步,避開了小花兒狐疑的目光,“小花兒,我們去屋子裡吧,我有點冷。”
蕭玉縮了縮身子,小花兒不疑有它,扶着蕭玉就進了屋子。
而此時,薛青衣則是領着蕭銳去見了盧氏。盧氏的屋子裡已經擺好了蕭銳送來的東西,香爐,屏風,瓷器,字畫,就是地上也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
這從室內看,富麗堂皇,並不比盧氏在寧國公府那差,顯見蕭銳也是費了一番心思,就連那棉被都換上了新的金絲纏的蠶絲被。
盧氏見着蕭銳歡喜不已,面上的表情柔得不能再柔, “銳兒,你前幾日不是出門了,這麼快就趕回來了嗎?此行可還順利?”
“恩,阿母掛心了,此行一切順利。只是有人不願意見我這麼早回來?”
“哦,是誰?”盧玉握了蕭銳的手問道。
蕭銳的眼神似有若無地瞟了薛青衣一眼。
盧氏“噗撲”笑出了聲,原來是玉兒,這兄妹兩個的關係看來好了不少。
薛青衣則是一臉地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不願意見他回來了。他那幽怨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剛纔不是一直是他在給她擺譜,現在他又在阿母賣乖。
薛青衣心中的火又蹭蹭蹭地上來了,圓圓的烏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蕭銳。
盧氏嗔怪地看了薛青衣一眼,“你阿哥難得過來,今日你就好好陪陪你阿哥。”
對薛青衣一臉的惱意,盧氏選擇視而不見,“玉兒,你不是在小花兒那兒新學幾道菜,今天中午就由你下廚,爲你阿哥接風。”
“阿母,我這不是纔剛學,我那手藝不好意思在阿哥面前出手。”薛青衣對着盧氏撒嬌道。
盧氏還沒有開口呢,蕭銳就開了口,“自己的妹妹,阿哥還會嫌棄你不成,有什麼不好意思,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玉兒,還不快去,沒聽你哥說餓了嗎?”
薛青衣白了蕭銳一眼,恨恨地走出了盧氏的屋子。
蕭銳一天不折騰她,就一天不舒服,自己上輩子真是欠了他了。
可她上輩子並沒有欠他,唯一的一次見面也是在她靈魂出竅以後去找崔源才碰到了他。
他們之間算不算是孽緣,逃過了上輩子,逃不了這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