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禮從地牢出來,剛到偏廳坐下,被派出去的侍衛回來稟報,在金陵書?3??和金陵城各大街角搜查了一遍後,沒有找到崔源的下落。↑琪↘網♀
姬禮一掌拍在几上震得桌上的茶杯乒乓作響,小眼睛射出的目光如同淬了毒,嚇得侍衛身子一抖,只聽見姬禮暴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給我搜,金陵城沒有,就去金陵城附近的城鎮搜。就算把金陵城內外的地都掀起來,也得把這個人給我找到,聽清楚沒有,趕快去搜,明天天亮之前沒有找到此人,你也不用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是,是,屬下馬上去。”侍衛不住點頭,嚇得手心也冒出了冷汗,馬不停蹄地出了屋子召集人馬重新搜人去了。
此時姬禮面色陰暗,屋內的氣壓低得不能再低,周圍的人誰也不敢在這時候上前去自找晦氣。
蔣國公府,蔣國公坐在書房的桌案後,指着太子殿下派人送來的燙金的禮單對蔣夢瑤淡淡地說道,“夢瑤,這是太子送來的禮單,你看一下。我已經答應太子殿下和你的親事,你着手準備一下。”
蔣國公說的話明顯是下達命令,並不是詢問蔣夢瑤的意見。
蔣夢瑤擡起頭來,咬了咬嘴脣,詫異地望着蔣國公,“祖父,我們蔣國公府在奪嫡這件事上不是一直保持中立的立場,這一次您爲什麼選擇了輔助太子殿下。太子那樣的人,怎擔得了這樣的大任。”
蔣夢瑤心裡清楚,祖父這樣說了,表示這件事沒有轉的餘地了,不管她願不願意,祖父都會按他的心願辦事,讓她感覺到奇怪的事,像祖父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選擇站在太子殿下那一邊。
蔣夢瑤低頭暗自思忖若是沒有遇見蕭銳,爲了整個家庭的前程和利益,她並不排斥自己入主東宮,因爲隨之而來的榮耀和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
可恰恰讓她遇見了蕭銳,讓她對他情根深種,即便他的眼中只有薛青衣,她也意義反顧地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叫她怎麼甘心放棄這個偉岸的男人而屈就一個粗暴兇殘的下流胚子。
“陛下病重,朝堂之上羣龍無首,這時候拉攏百官助太子殿下登上高位,以後這朝堂之上就是我們蔣國公府的天下。這件事,我已經做了決定,你不必再多言。好了,你先退下吧。”
蔣國公對蔣夢瑤擺了擺手,低下頭,翻開了桌上的文案。
不行,她不能嫁給太子殿下,蔣夢瑤心急如焚,她絞了幾下手中的帕子,看着坐在案前埋首在文案中的蔣國公,大着膽子道,“可是祖父,太子姬禮不是一直在陛下面前求娶小情嗎?我們與太子聯手,不是得罪了鎮北王。”
說着,又小聲嘀咕,“而且孫女實在對太子殿下喜歡不起來,您該知道太子殿下在外有多少風流韻事。”
而且太子殿下男女不忌,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喜歡得起來,一想到太子姬禮那肥胖的身材和那張如同抹了豬油的嘴脣,一陣厭惡就襲上了蔣夢瑤的心頭。
蔣夢瑤還想說,只聽見砰的一聲,蔣國公用力把書扔在了書案之上,臉色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暗,目光冷冷地掃向她,道,“說了這麼多,你是忘不了那個蕭銳是吧。夢瑤,你醒醒吧,蕭銳一個蕭家的繼子有什麼值得你看中的,人家都已經定了親了,你一廂情願有什麼用?”
蕭銳除了出身差了點,有哪一點比不上太子姬禮的,蔣夢瑤嘟嘴道,“那是因爲他被定國公府的薛青衣矇蔽了,所以看不見我的好。”
冥頑不靈,蔣國公斷然說道,
“你不用想了,只要有祖父在的一天,祖父不會讓他擋了你的道。”
他對着蔣夢瑤大聲喝道,“出去。”
“祖父。”蔣夢瑤還想再爭辯幾句,被蔣國公吃人的眼神瞪着到嘴的話噎了回去,抹着眼淚哭着跑了出去。
蔣國公望着她哭泣的背影,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藉機除掉蕭銳,不然她這個孫女遲早要誤在他的手上。
他對門外揚了揚手,道,“來人備轎,去太子府。”
蔣夢瑤一路哭跑着到了自己的閨房,再三思量之後,決定到寧國公府去找蕭銳,她要當面和他訴說自己的情意,他如果拒絕了她,那她也可以徹底地死心了,不然她死也不甘心。
蔣夢瑤叫人備了轎趕到寧國公府, 卻發現大門緊閉,一番打探之下才知道蕭銳出了遠門,她傷心失望之餘只能重回蔣國公府,不料在回程的路上,馬車被人羣給阻了道,街道上熙熙攘攘,吵雜聲不斷。
忽地傳來了一聲女子淒厲的叫喊聲。
蔣夢瑤撩起車簾,向外望張了一眼,只見一個小娘子低垂着頭,黑髮的長髮遮住了顏面看不到真容,大冬天的渾身****着被幾個侍衛押上了大街,下身還汩汩地不斷有血流下來,周圍的人正對着她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娘子,這樣的污晦的事情,小娘子還是不要看了,省得污了您的眼睛。我們等一等,等人羣散了,咱們再過去便是。”她身邊的小奴婢勸道。
蔣夢瑤放下了布簾,也沒有太在意,這樣的事情金陵城也不是沒有過,不外乎是哪家的官員的小妾偷人被抓了被侍衛帶上街遊行示衆了,等熱鬧看完了,人羣也就散去了。
她心中本就煩亂,碰到這樣的事情胸口更是悶的不行,蔣夢瑤拿起車內的水杯喝了一口熱茶,心緒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腦子裡亂糟糟的,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沒過一會的時間,那女子淒厲的叫聲又傳了過來,奔跑的聲間,鞭打的聲音,女子尖銳的哭喊聲,蔣夢瑤聽的頭一抽一抽的,憋悶的不行。
她皺了下眉頭,對身邊的小奴婢不耐煩地道,“你下車去看看,怎麼回事?這還有完沒完了,告訴他們,讓他們馬上帶人離開。”
“是,娘子。”那小奴婢領命下去,過了一會又驚惶失措地重新上了馬車,差點沒在上車的時候摔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