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薛青衣在屋子裡傷心欲絕,面色慘白的樣子,真的把他給嚇壞了。
他知道定國公對她的重要性,所以離開金陵城時,纔會對他的手下三令五申一定要保證她和定國公的安全。
幸好定國公安然無恙。
“恩”薛青衣輕輕恩了一聲,主動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蕭銳溫柔的撫慰在這寒冬的夜裡給了她無盡的溫暖和力量,絲絲的甜蜜和幸福縈繞在她的心頭。
地上兩道身影交織在了一起,高高的那道身影緊緊護着小小的身影,薛青衣依偎在他溫暖而又強壯的胸膛中,聽着他急促地心跳聲,只覺得歲月靜好。
她知道以後有這個男人爲他擋風遮雨,她不用一個人再獨自承受。
前路漫漫,有他一路同行,何懼艱辛。
“快看,有流星。”蕭銳指了指頭頂的天空。
一顆閃亮的星辰從天際劃過黑暗的夜空,薛青衣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許了什麼心願?”蕭銳湊近她的耳邊,喃喃道。
“不告訴你。”薛青衣笑着推開了他,銀鈴般清脆地笑聲在黑夜裡聲聲迴盪。
“真的不告訴我?”蕭銳笑着追她,“你不說,我可要呵你癢了?”
“你敢?”薛青衣仰起頭佯裝慍怒,她的眼睛亮如天上的繁星點點。
嬌嗔的樣子讓蕭銳心頭一動,“看我把你捉住,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他的大手伸了過去,薛青衣嚇得跳了起來,不過還是逃不過他的魔手,被他胡亂一氣呵着癢,薛青衣笑得軟倒在他的懷裡,四目交接,纏綿的目光連天上的星辰也羞得躺進了雲層裡。
蕭銳抱着她坐在了石凳上,把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開始誘哄她“乖,告訴我許了什麼心願?”
“恩,希望明天攻城一切順利。”薛青衣喘氣着,聲音軟軟的,靠在他的腿上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哦,
除了這個呢。”他繼續問道。
“恩,祝阿祖長命百歲。”
“還有呢?”他不禁揚了揚眉,臉上的表情帶着苦味。
薛青衣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好像沒有了。”
“真沒有了?確認沒有了?”蕭銳眸光一轉,低下頭,專注地望着她,聲音如同輕風一般飄過她的耳畔,“如果你真確認沒有了,我會一直親到你承認有爲止?還有沒有了?”
不等薛青衣承認,蕭銳性感的薄脣就親了下來,薛青衣腦海裡一片空白,周身都被他清冽的氣息包圍着,只能緊緊勾着蕭銳的脖子。
口中柔軟滑膩觸感讓蕭銳沉溺其中,他眼中的眸色也由淺而深,兩個人的氣息交融在了一起,夜色越來越濃了。
半個時辰不到,鎮北王就到了金陵城外,得知姬彥在石頭城落腳,鎮北王率領大軍也駐紮在了石頭城。
德泰帝的密旨正如衆人所料的那般,是關於傳位的召書。
鎮北王親自把召書給了姬彥,當晚衆人商議之下,決定在凌晨時分一舉攻入金陵城。
而姬禮那邊當夜也召集了心腹愛將,在蔣國公一脈的支持下,商量挾天子以令諸侯,當夜就逼迫德泰帝寫傳位召書,德泰帝當場被氣得殯了天,傳位的召書最終沒有寫下,姬禮就令內侍太監違造了一份假的聖旨,並封鎖了德泰帝殯天的消息。
當天夜裡,姬禮就自立爲王,成爲了德泰史上佔位時間最短的帝王,僅僅一天一夜的時間,姬彥率領的軍隊就攻入了金陵城,蔣國公臨陣脫逃,被王大將軍一舉抓獲,而姬禮也被前愛將廖遠將軍一劍刺死,結束了他的帝王之路。
當天城門大開,百姓們歡欣鼓舞,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三日後姬彥登基,大赦天下,改國號爲景泰,爲德泰帝舉辦了隆重的國喪,爲了給德泰帝守孝,新帝與端木情大婚的日子也被定在了一年之後。
這一次攻城,血狼自制的牀弩、箭器發揮了很大作用,血狼帶領的流浪兒奮勇無畏,拚死廝殺,在這一戰中作出了不小的貢獻,血狼也被封爲了正三品威武大將軍。
任誰也不會想到當初那個被黃三逼得走頭無路的流浪兒會當了堂堂三品威武大將軍。
血狼一回到莊子上就託媒人向盧氏正式提親求娶蕭玉,盧氏在問過蕭玉的意見之後,笑着同意了這樁婚事。
她們的親事與石頭城主軒轅石頭與葉玲瓏的親事定在了同一天,三月三,一個喜慶的日子。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喜悅的氣氛裡的時候,城中卻是發生了一件怪事,那時候薛青衣正和蕭銳在城外的一家叫殷氏早餐的鋪子裡吃早點。
這一家早餐鋪的老闆姓殷名超和媳婦兒兩個人一起經營着這個二十多坪的早餐鋪。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然錢賺的不多,一家人卻是和和美美的,兩個人還有一個六歲的稚子叫殷情。
夫妻倆做的小籠包子皮薄餡多汁濃在金陵城小有名氣。
蕭銳特意一早去定國公府接的薛青衣,就是想讓她嚐嚐鮮,兩個各點了一客小籠和一碗豆漿。
一會的功夫,店家就把熱騰騰的小籠和豆漿端了上來。
兩人剛吃上沒兩口, 就見店內一個婦人心急如焚地屋子裡走了出來,對着正招呼客人的殷超說,“孩他爹,殷情不見了。”
“不可能吧,你屋裡屋外都找過了?會不會去隔壁家二蛋那裡玩去了。”店家道。
那婦人急得快哭了出來,“該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可還是沒有見到殷情。”
店家的臉上帶了一層憂色,爲了寬她的心,緊緊握住她的手,道,“別急,也許玩子貪玩,哪躲起來了。”
那婦人卻是擔心地哭了出來,“我們家殷情會不會和別的孩子一樣也失蹤了,這幾天周圍好幾家人家孩子都不見了,我還特意吩咐孩子這幾天老實呆在家裡,別出去玩的。我去廚房拿了點東西,回房的時候他就不見了。這都快半個時辰了。”那婦人說着,眼淚直掉個不停。
殷超也沒了主意,抱歉地對着還在用餐的幾個客人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家小兒突然不見了,他娘擔心的不行,我們得出去找找我那小兒。今位就請自便,今日這餐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