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土匪手中拿的都是重武器,像狼牙棒之類的,而且他們又坐在馬上,要是打起來的話,是洛道和蔣明他們不佔優勢的。
蘇蘇不敢掀開車的帷幔朝外看,因爲有些土匪對待女子是特別壞的,會侮辱女子的貞潔,她自幼學到的就是要避開土匪,要保護自己。如果這些土匪抓住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落得什麼下場。
車外,蔣明目光如炬,在那個土匪領頭的衝過來的時候往旁邊一躲,錯開了朝自己揮過來的狼牙棒,同時把馬頭狠狠的往旁邊一撥,使馬轉向,以防它衝到馬車邊上把馬車撞翻。
銀雪在馬車終於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實在是太恐怖了,那馬就在馬車邊上生生調轉了方向,要是蔣明估計錯誤,只怕他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當蘇蘇聽到銀雪的尖叫聲之後,臉色更白了,要是被土匪聽到有女人的話,只怕會有禍事!
可是誰知道那些土匪聽到馬車上有女子的聲音,就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騎着馬退開了一些,臉上都有了一些笑意。
只聽那個土匪領頭的人說道,“你們早說嘛,要是知道你們是去白水縣送女人的,我們絕對不會攔着你們的。”
這句話讓蘇蘇等人吃了一驚,洛道和蔣明對視一眼,蔣明做了個手勢,,所有的親兵都把武器收起來了,雖然不是對着那些土匪的,但還是很有威脅性。
蔣明笑了笑,道,“我們就是送他們去白水縣的,一路上走的比較慢,你知道,女人都是有些麻煩的。不過馬上就要到了,就要送到了,哪知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他雖然不知道這些土匪爲什麼這麼說,但是還是順着土匪的話說下去了。
徐子陽立刻明白過來了,道,“各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們以前來的時候都很太平,怎麼這次就……”他的聲音裡有一絲疑惑,語氣特別微妙,沒有責備的詞語,卻能讓人聽出來他在責備這些人真是個人才!
果然,那個領頭的土匪尷尬的笑了笑,道,“這不是咱們兄弟最近沒有吃的了嗎?遠處的西戎已經走了,咱們又不能打劫自己的父老鄉親不是?這纔到這裡來找點吃的,早知道是你們,我們就不過來了,讓你們好好走過去。”他一邊說一邊憨憨的搓着手笑,這時候倒像是個樸實的農民了。
坐在馬車裡的蘇蘇等人也驚呆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經常有人去白水縣給那裡的人送女子過去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蔣明這時候臉色終於和緩了一些,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這條道最近不安全呢?不過你們怎麼就在這附近找吃的?怎麼不再走遠一點,那裡的富人可是有很多呢。”
領頭的人苦笑道,“我們也想啊,可是災荒的時候不是跑出去了幾個人嗎,這不,城主不讓往遠處走,就只能呆在這裡來找吃的了。”說着,又生氣了,道,“那幾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不就是咱們最近沒有吃得了嗎,還跑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白水縣,要是有人覬覦咱們的白水井,那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祖宗呢?”
聽到領頭人的話,蘇蘇有些吃驚,心道,“原來得了重病的那些人是自己跑出白水縣的,那白水縣到底有什麼秘密,白水井又是怎麼回事兒?”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要多瞭解一些白水縣的事情才行。
蘇蘇這邊想着,那邊徐子陽已經和領頭的白水縣土匪說話了,兩個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那些土匪和親衛們並排走着,不必蔣明多說,親衛們就訓練有素的將蘇蘇他們所乘的馬車護在中間,有意無意的隔開白水縣的土匪。
馬車又開始走了,蘇蘇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懸了半天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只聽徐子陽和領頭的土匪道,“現在好了一些,以前我們找女人必須去窮山溝uli找,現在不是饑荒嗎?有些人家就把兒子女兒賣了,雖然說是沒有辦法,但是好歹是條活路,我們就把那些女孩子送過來。當然,給你們找來的都是比較出衆的。對了,你們家情況怎麼樣?要是可以的話,我把最好的那個想辦法留給你。”
土匪的領頭人嘿嘿一笑,道,“那就謝謝了,我家還有一個小子沒有娶親,到時候你可要把最好的那一個留給我。”
徐子陽滿口答應,三下兩下就把這個土匪領頭人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甚至他家沒結婚的小子的八字都叫他給套出來了,真是一個神人!
蔣明一路上聽徐子陽和這個自稱張大貴的人胡扯,一邊心道,“我們要不要讓這些人帶我們去白水縣,可是這個張大貴到底可靠不可靠?要是他是在騙我們怎麼辦?”他看了看洛道,發現洛道也在看自己。
洛道和蔣明本來就捱得近,然後走了一會兒,兩個人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就湊近了。蔣明道低聲道,“你說這個張大貴到底可靠嗎?要是他騙了我們怎那麼辦?”要是打起來的話,只怕到了白水縣,他們就更加艱難。
洛道搖了搖頭,道,“這個不好說,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他遲疑了一下,又道,“那個徐子陽到底是什麼人?比起白水縣的人,我更害怕危險就在我們之中。”他不清楚徐子陽的底細,但是又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徐子陽是壞人,只能暗中盯着徐子陽。
蔣明道,“徐子陽不用擔心,他絕對沒有不是壞人,你覺得桓君殿下會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混在咱們去白水縣的隊伍中嗎?”桓君派人調查過徐子陽的底細,再三確定他沒有問題之後才讓徐子陽跟着蘇蘇一起去白水縣的。
洛道這才放下心來,那邊徐子陽已經和張大貴開始討論要送多少禮金,以及要用多少馬車迎親,還有就是要要給蔣明他們多少的媒人費。徐子陽道,“張,你們是知道的,我們幹這一行也很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