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清第一眼的時候,着實讓蘇蘇很驚豔。整個人就像空谷幽蘭,讓人感覺很舒服,優雅,但有時卻有又像牡丹一樣奪目。
當蘇清對着蘇蘇笑得時候,蘇蘇驚歎到:“北方有佳人,傾國又傾城也不過是如此啊!”蘇清聞言,笑道:“蘇姑娘果然文采斐然,令蘇清嚮往不已。”
“蘇姑娘謙虛了。”蘇蘇笑着回到,突然意識到剛剛蘇清給她的稱呼:“蘇姑娘?”
“姑娘換裝而來,小女子倍感榮幸,只是小女子看的人多了,能看的出來罷了。”蘇清笑着說,其實蘇蘇的女扮男裝挺成功,只是遇見的人都不簡單罷了。
蘇蘇聞言索性也是坦然道:“讓蘇姑娘看笑話了。”不過,她們兩個人一人一個蘇姑娘蘇姑娘的叫也挺奇怪的。便說道:“我叫溫蘇,蘇姑娘可以喊我蘇蘇。你我二人都是蘇姑娘,這樣喊還是有點奇怪。”
蘇清聞言,覺得也是,便說道:“那小女子便從善如流了,小女子姓蘇名清。蘇蘇你也可以直接喊清兒。”
“蘇蘇請坐,我先爲你沏一壺茶吧。”說着拿起桌子上的茶具,開始動手。蘇蘇剛想說來這裡當然要喝酒,但是看着蘇清的煮茶的模樣是一種享受,便沒有說。
看蘇清沏茶確實是一種享受,從弄茶葉,到煮茶行雲流水卻又帶着點隨意,讓看的人很享受。即使是蘇蘇這個不太懂茶的人,也是看的舒心。一人看,,一人煮茶,若是換成一對戀人,看的人一定覺得他們能夠一世一雙人!
然而,她們只是兩個女子,不過若是得一友人,能夠閒時找一個安靜之處,煮茶品酒看雪梅,手中披着斗篷,手手抄裡,任雪飄落,不拂去,任之。想必,也是人生的一大美事。
嗯,等真正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便和楚縱歌這樣,潛水,等到雪花飄落的時候,相互依偎,煮茶品酒,此生無憾了。
蘇蘇思緒飄飛,另一邊蘇清把茶泡好,說道:“請慢用!”蘇蘇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抱歉,剛剛在想事情。”說着端起手中的茶,聞了聞,說道:“很好,多謝了。”
突然一片沉默,蘇清開口問道:“蘇蘇一位女子,怎會來這呢?”
蘇蘇聞言,笑着看蘇清,問道“清兒以爲我爲什麼來這裡?”
“好奇,好奇怡紅院是什麼樣的地方?能讓這麼多男人都趨之若鶩?”蘇清開玩笑似的說道,這應該是不少知道卻知道的不詳盡的女子的人都好奇的罷。
看着蘇清有些落寞的表情,蘇蘇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笑着搖頭說道:“不是,我既然敢來,自然不會連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至於你說的理由,呵!”蘇蘇想到她剛剛說的理由,確實有不少女子這樣想的吧!“那些女人,自己沒有能力管住自己的男人,不是把過錯推給無知,就是推說男人天性,其他人的狐媚子之類的。也是活該被拋棄。”
聽到蘇蘇的說法,蘇清也是笑着:“對啊,我們有什麼過錯,不過是一羣無奈的女人。因爲沒有地位,便要爲他們那些人承擔過錯嗎!”
蘇蘇聞言沉默了,世人總把過錯退給別人,說是無情,無愛。因爲見的多了骯髒的嘴臉纔會對其他人失望吧。
“好了,不說這些,蘇蘇還沒說爲何而來?”蘇清收拾了情緒,繼續追問道,客人在這裡,就是要讓他們高興。而不是成爲自己傾訴對象,這是最起碼的操守。
“哦。”蘇蘇想了想,說道:“自然是慕名而來。”
“慕名而來,怡紅院有什麼名,值得你女扮男裝而來?”蘇清自然是不信的,一個女子,沒有事情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沒錯,的確是慕名而來,慕卿之名。”蘇蘇笑着說,當然不能說是來查探東西的了,沒錯,她現在就是慕名而來的!
蘇清聞言,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信,索性也不追問,畢竟這是是打發時間的問答罷了。說道:“既然是慕名而來,清作爲感謝,爲蘇蘇彈一曲好了。”
說完她走向擱置在旁邊的古琴,蘇清坐在旁邊,纖長白嫩的手指放在琴絃上。看了眼蘇蘇便開始彈琴。
蘇蘇不是很懂音律,但是她還是聽出來了蘇清想要表達出來的感覺。
剛開始的時候,像是哀怨,爲何命運如此不公,別人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裕,有親生父母的家裡都是溫暖的,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然而隨着時間的成長,她也學會了不在怨天尤人,接受了現實。
就在這是,或許是因爲某個人出現了,她的生活開始有了色彩,除了悲傷也有了快樂。她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後來,她真的去爲他做事了,同樣的事情,卻是不一樣的心境了。因爲人不同了,但她也知道,她與他之間是不可能的。所以,開始習慣,習慣做好每一件事,不爲他人,只是爲了自己。
令她欣喜的是,有人能夠懂她,不是厭惡,不是同情,僅僅是現在她的角度懂她!雖然也許緣淺,也許她們之間沒有以後了,但是她很開心她認識了她!
以上是蘇蘇腦洞出來的,不論前面的是否靠近真相,但是她能感覺到最後的欣喜是爲了自己的!一曲終了,剩下的只有融入其中的情義。
良久之後,蘇蘇說道:“謝謝。”
“謝什麼?”蘇清笑着說道。
蘇蘇聞言也是笑道:“沒什麼,有蕭嗎?”
“有。”蘇清聞言去取,一會兒便拿着一根玉簫遞給蘇蘇,沒有說什麼。便坐下了,她想蘇蘇也許是爲了還一曲。
蘇蘇接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太懂音律,不過之前刻意學過一曲,你便隨意聽聽吧。”說完,便把蕭放在嘴邊開始吹了起來。
蘇蘇吹的是高山流水,當時她聽到這個曲子的時候便想學,但是古琴只用一次買好的太可惜了,所以她用蕭吹出來的音律,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簫聲悠揚,蘇清聽起來像是剛剛對她的安慰,她想她真心的想交她這個朋友了。一曲終了,兩人相視而笑,沒有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