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當家的,那兩位究竟是什麼身份,總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童掌櫃不甘心的看着王猛。
如今百年人蔘被王猛搶走了,就連他立身之本的這家藥鋪也被打砸了個遍。
可以說,沒有個兩三年的功夫,這次元氣大傷的損失是沒辦法彌補回來了。童掌櫃不甘心,他總要知道,他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
“呵。”王猛冷笑一聲,擡手招呼清風寨的弟兄們走人,臨走前扭頭給童掌櫃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打聽那兩位?你不配!”
說罷,王猛便頭也不回的帶着一衆兄弟翻身上馬,向着城門外奔去。身後留下了一地狼藉、躺倒在地的童掌櫃和他那幾位被五花大綁的藥鋪夥計。
而柳州城的官兵們,正如王猛所料到的那樣,總是在最後纔會出場。都到官兵接到稟報,再派遣人馬來到藥鋪時,王猛他們早就已經出了柳州城的城門。
如此,童掌櫃的損失,官家自然不會管上任何,這個虧他就只能吃定了。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太貪心,得到了百年人蔘不夠,竟然還在背後暗算與自己交易的人。
這樣的人品,傳開來後,恐怕整個柳州城甚至是整個越國地界,都不會有人願意與他這樣的人做賣萌了。
收拾完了童掌櫃,王猛神清氣爽的很,總算是爲兩位上仙將功贖罪的先辦了第一件事。看着手上裝着據說價值萬兩白銀人蔘的盒子,王猛竟然沒有起一絲貪墨之心。
現在這些外物對他來講,着實沒有兩位上仙的誘惑大啊。
要是能攀上上仙的大腿,別說五萬兩白銀了,恐怕連這小小的越國,到時他都能手到擒來。
王猛確實有着自己的野心和私心,但他此刻也同樣是真心仰慕那兩位實力出神入化的上仙。
在武士們的心中,只有實力高強者,才配得到敬佩。
而在王猛心中,無論司徒玄還是洛傾歌,顯然都達到了這個高度。
“大當家的,收拾完了這童掌櫃,接下來咱兄弟準備去哪?”縱馬奔馳在王猛側面的一位兄弟開口問道。
王猛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挑十個人隨我一同去京城服侍兩位上仙,老程,你將剩下的人帶回山寨。防着點柳州城的士兵來找麻煩。”
那被王猛點名的老程則不屑嗤笑了一聲,嘲諷地伸手向後指了指已經快要看不清的柳州城,口中說道:“就柳州城那些官兵?大當家放心吧,有我們弟兄在,絕對不讓寨子裡的家眷受到一點傷害。哪怕是官兵來了,我們也會讓他們鎩羽而歸。”
老程在清風寨算是個特例,他的武道實力並不強,哪怕是後來王猛和王烈每日勤奮教他,他的功力提升也並不多........
這是因爲,在落草爲寇之前,老程不過是附近村子裡一位落魄的中年秀才。比之其他武夫,老程缺了些蠻力,卻多了些智慧。
平日裡正是因爲有着老程這個智囊在,清風寨才能安然度過這麼多年。
將寨子裡的事情交代給老程後,王猛便放心的帶着十位弟兄往越國皇城的方向趕去。手裡這價值五萬兩銀子的人蔘,他拿着還是有些燙手的,雖說這東西對於兩位上仙來講並不算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對於他王猛來講,他可不想剛向上仙們遞出投名狀,就給兩位上仙留下一個貪墨銀錢的印象..........
..........
而在另一邊,洛傾歌與司徒玄等人沒再選擇乘坐馬車,而是四人分別騎馬上路,王烈更是細心的多準備了兩匹馬。
這樣以來,原本坐馬車需要六日的行程,他們僅僅三天便走完了。如今已經到了越國的皇城城門下。
不同於臨川城的蕭條,柳州城的破敗。這越國的皇城雖然只是一個小國國都,卻比之偏遠的柳州城要好上太多。
巍峨的城牆,城牆上站着的守衛士兵,還有大打開來的城門旁整齊站着的兩隊士兵。
正直午時,城門外排隊進城的隊伍約莫有二十餘人。
不一會兒就到了洛傾歌他們這裡。洛傾歌和司徒玄自然是沒有路引什麼的,不過這一切的問題在王烈往城門守衛手中塞了一兩銀子後,便都不是問題了。
那守衛甚至連開口問話都不曾,直接揮了揮手讓洛傾歌他們四人牽着馬匹進了城。
“司徒公子,洛姑娘。皇城我曾來過幾次,東邊半城中多是達官顯貴居住,那邊也有幾間不錯的客棧,其中一家迎月樓,便是皇城中最好的客棧。兩位上仙若是不介意的話,咱們便下榻到迎月樓可好?”王烈邊走,邊向洛傾歌和司徒玄介紹到皇城的景色和佈局。
洛傾歌此行爲的是去定國公府詢問阿嬌的下落,那定然是在東半城剛加方便。
迎月樓果然不負盛名,這裡雖然被稱之爲樓,實際迎月樓的範圍並不僅僅是那座三層高的雅緻小樓,還包括了周圍一片亭臺竹閣,甚至還有一片小湖泊。這樣的範圍,在整個東半城裡也是獨一份的。
許多達官顯貴家的府邸還沒這迎月樓的範圍大呢。
其中除了正中那座迎月樓是和尋常客棧相同,迎月樓的那些小院落也同樣是對客人開放的。不過這價錢,可就要貴上許多了。
哪怕是最小的一個院落,每日所需的銀子便高達二十兩之多。而靠近湖畔的那幾個跟顯精緻些的院子,則至少是每日五十兩銀子起。
也不知越國這個偏遠小國,哪來那麼多人能奢侈的住在這裡。
一踏進迎月樓的範圍,就有小廝迎了上來,有人接過他們手中的馬送去馬廄,另外還有一名小廝將幾人贏了進去。
洛傾歌站在大堂裡掃了一眼幾塊牌子,便挑上了其中一處。
“湖畔竹院,就這個吧。”洛傾歌衝着掌櫃開口說道。
許是蒼拂峰上遍地翠竹,她從小就對竹子有種特別的喜愛。此時看到有這竹院可選,自然不作他想,就決定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