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纏綿而漫長。
溫熱舌尖的牴觸,捲來美好的回憶。
陸涼城雙臂環着顧眠眠嬌小的腰肢,吻的更加深入。
衆目投來羨慕的眸光。
一路走來,有多麼不容易,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原來,這世上,有一見鍾情,也有有情人終身眷屬這麼一說。
光影圈在顧眠眠和陸涼城身上,顯得更加郎才女貌。
小霆琛在臺下興奮的拍着小手,“爹地媽咪親親。”
他不懂這種親吻意味着什麼,只知道平日裡,自己也會親他們,是一種愛的表現。
“親親。”
“你懂什麼是親親嗎?”遲牧看着他,小霆琛嘀嘀咕估很認真的解釋,“親……”
他吧唧一聲親在遲牧臉上,那一刻,他臉上快要綻開花了,“小霆琛你真聽話,晚點叔叔有獎勵。”
“玩、爹地玩遊戲。”
他的意思是,要大家一起陪他玩遊戲。
遲牧嗤的一聲笑了,“今天可是涼城和嫂子大喜的日子,你今晚就乖乖的,別打擾你爹地媽咪生小妹妹。”
“妹妹。”說到妹妹,小霆琛纔想起是有個妹妹,只不過好久沒見到了,“妹妹玩。”
“嗯,讓你爹地媽咪生個妹妹陪你玩。”
“好。”小霆琛指着顧景七,“舅舅。”
“舅舅家的妹妹還小,不能陪你。”
蘇兮煙死後,南笙和顧景七把孩子領養了,病毒解除不久,她的身體狀況一直不是很好,最近這段時間才慢慢恢復過來。
今天人多那麼熱鬧,也不敢帶她過來,放家裡,有傭人帶着。
“媽咪美。”
“你這小傢伙,是不是眼裡就只有媽咪了,這句話,你都在我耳邊說了好多遍了,我知道你媽咪美。”
小霆琛小雞啄米的點頭。
婚禮儀式結束後,陸涼城的那幫兄弟圍成一桌,有不少的迷妹紛紛上前來求合影。
本來他們這幫男人就是南城的焦點,今天全部聚在一起,的確非常難得。
“來,我們一起敬涼城和嫂子一杯,祝你們,新婚快樂,幸福美滿。”
遲牧舉起酒杯開口。
無疑,今天,不管是陸涼城還是顧眠眠,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幸福,儘管倍受調侃,但是,他還是以一副寵溺,充滿笑意的樣子面對大家,顧眠眠也拿了酒杯,但是,陸涼城攔下了,“你喝果汁就好。”
“涼城,這你就不對了。”遲牧拍下陸涼城的手,“我們這是好心幫你,把嫂子灌醉了,今天晚上纔好辦事啊。”
大家在一起久了,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聽便知。
顧眠眠化着淡淡的妝,本來就已經紅潤的可愛,加上這話,臉上立即呈現出酡紅,“胡說什麼。”
“就是!胡說什麼!”陸涼城故作嚴肅的樣子,將那杯酒一飲而盡,嘴角微微上翹,“辦她,你認爲,我需要用灌醉她這麼齷齪的手段?”
“哈哈哈哈……”
“老司機,我們都知道你會開車,但別一下子飆這麼猛,坐不住啊。”
“陸涼城,你少說兩句。”
“改口叫老公。”
“對,改口!”
大家起鬨。
婚禮,這一整天下來,顧眠眠和陸涼城兩人幾乎累垮,直到深夜很回到顧宅。
陸涼城喝了很多酒,但是,卻沒有倒下,下車的時候,還能抱着她上樓。
今天,沒有回陸宅,小霆琛也因爲累壞早早睡下了。
兩人去了婚房,過二人世界。
此刻,他滿身酒氣,但是,顧眠眠卻一點兒也不反感,不厭惡。
一到樓上,放到牀上,陸涼城就重重將女人欺壓在身下,大掌覆在她胸上,邊吻邊撕扯着她的禮服。
這樣子,猴急的不得了。
喝了酒,兩人都有些陶醉,顧眠眠也沒有矜持,今天難得沒有小霆琛在身邊,她小手落在他襯衣上,一顆一顆的替他解開鈕釦。
“老婆。”
還沒徹底解開,陸涼城就迫不及待的進入她的身體。
顧眠眠只感覺整個身體快要被撞飛出去,她抱緊他的脖子,嘴邊嘀喃着,“輕點……”
男女的喘息,像是一首美妙的音符在黑夜裡交晌。
連空氣裡,都瀰漫着幸福和旖旎的味道。
————【正文完結】————
*
因爲新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數起來,應該算沈少庭喝的最醉,幾乎倒地不能起身的那種。
事實上,他內心裡,想的事情很多。
想到四年前,她和慕向晚結婚的情景,想到自己親手殺死自己的爸媽,想到自己的病隨時會發作,想到有可能不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共渡一生。
不能像顧眠眠和陸涼城那樣幸福,更不能像顧景七和南笙那樣甜蜜,更不能像遲牧和茉莉那樣合拍。
雖然,慕向晚始終都沒有和他提過離婚這兩個字,但是,自從知道自己的病以後,對她,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發自內心的愧疚的感覺。
那種感覺,他無法去形容。
沒想過要喝醉,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會醉成這樣。
明明腦子裡是清醒的,可是,言行和舉止卻那樣的不受控制。
喝了酒,陸涼城沒讓大家開車回家,讓司機接送。
後座,慕向晚將醉倒的沈少庭護在懷裡,看着醉熏熏的他,她心裡多少有些心疼,“不是說了,今天不喝那麼多酒嗎?我知道,涼城結婚你很開心,也很祝福他,但是,你的胃病根本承受不住酒精的刺激。”
“晚晚。”
沈少庭抱過她,扳正她的身體,讓她面對着他,他眼睛半睜半閉着,“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喝酒嗎?全是因爲你,我總覺得,我愧疚你,對不起你,以前是,現在也是。”
“少庭,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
“你喝醉了,現在先睡會,等回家了,我再給你煮醒酒湯。”
沈少庭搖頭,“看到涼城和眠眠,我想起,我們結婚的那一天,你跪在我面前哭的撕心裂肺,一直以來,我那樣痛恨慕家的人,可後來,卻發現什麼都不是,全是我一個人的錯。”
“晚晚,你都知道了,是嗎?”
沈少庭酒後的話,讓慕向晚愣住,“少庭,你說的這些話,都是什麼意思?”
“呵。”他輕笑一聲,“那天在醫院,你和涼城的話,我都聽到了,我這些年來,之所以那麼痛恨你父親,是因爲,他替我扛下了一切,我的父母,是我親手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