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您要的資料我先放在這裡了。”
秘書將文件恭敬的放在撒御風的辦公桌上,忍不住看了低頭忙碌的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滿腹疑惑。
總裁似乎哪裡不一樣了呢!
雖然人沒有變,性格沒有變。但是自從總裁出院的幾日來,他們都明顯的感覺到,他好像有些變化了呢?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呢··
“還有什麼事嗎?”
撒御風輕笑着擡起頭,挑挑眉毛看向面容糾結的秘書。
“沒,沒有了。總裁您忙。”
秘書連連擺手,乾笑的走出門去。
要真說哪裡不一樣了,似乎總裁比以前和藹可親多了呢!以前的撒總經常冰冷着一張臉,好像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現在的撒總不僅經常對他們微笑,還非常的關心着手下的員工··這真是··活見鬼了!
難道一個人生了一場大病,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嗎?
望着輕輕帶上的屋門,撒御風失笑的搖搖頭,低頭翻閱着秘書剛剛送過來的文件。
說來也真是奇怪,雖然出院了這麼久,他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身邊的人和以前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只要一遇到工作,做起來就會出奇的順手,看到雖然記憶沒有了,智商和知識還是在的。
但是,那種日復一日的空虛感卻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彷彿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只要一想起這種落寞的感覺,他的心就有些絲絲的發疼。
在每個漆黑的夜晚,他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那張模糊的容顏,有歡笑,有淚痕,有幸福,有怨恨。那張讓他即使失去了記憶卻還是不斷的縈繞在他腦海中的臉龐,到底是誰··
撒御風深邃的眼眸隨即黯然下來,手中的鋼筆隨着他焦慮的情緒和隱隱的出現一條裂痕。
雖然腦海中只能浮現出零零碎碎的片段,他甚至可以篤定那就是他過去的記憶,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的去回想,大腦卻偏偏像和他作對一般,不但腦海瞬間變得空白一片,頭還會像撕裂一般的痛起來。
面對衆人期盼的目光,面對夢境中那個忽隱忽現的臉龐,他可以一直這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嗎?
他到底該··怎麼做?
撒御風痛苦的掩住頭,深邃的眼眸滿是茫然。
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無名指上晶瑩閃爍的戒指散發着璀璨的光芒。
“總裁,有貴客到。“
隨着秘書沉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撒御風飛快的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情緒。
“請進。”
俊逸的面孔帶着微笑,有着若無其事的平靜。
“御風,我們來看你了。”
閻傑,肖天翼和向語堂陸續的走進辦公室,微笑着和撒御風打着招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閻傑,影堂的堂主?”
“你是肖天翼,是天翼盟的盟主?”
“你是··向語堂,黑子集團的董事長?”
撒御風微笑着一一說着三位出色的男子的名字。
雖然他對於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但是經過這幾天熙藍的解說,他已經慢慢將他們的外貌和名字記在心裡。不過他實在想不到,在他還沒有失去記憶以前,竟有三個如此優秀出色的朋友。
“御風,你最近恢復的怎麼樣了?還是一點··都沒有印象嗎?”
閻傑皺着眉頭看向撒御風,還比手畫腳的指指自己的腦袋,一臉的疑問。
“抱歉,雖然我的腦海只有閃過,但這對我的記憶··似乎並無幫助。”
撒御風挫敗的揉揉頭髮,一臉的懊惱。
“沒有關係的,哪怕只有零星的碎片也好,至少你有恢復記憶的苗頭。”
向語堂沉思着開口道,一雙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撒御風。
“你可以不記得我們了,只是你卻連熙藍都不記得了,她的心裡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難得你們排除了萬難走到最後,沒想到剛準備結婚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唉··她的心裡怎麼受的了··”
肖天翼皺着眉頭低低的嘆息着,俊逸的臉上滿是惋惜。
“我和熙藍··不是連孩子都有了嗎?爲什麼會剛剛結婚呢?”
撒御風一臉疑惑的開口道。
他只知道自己是中了槍傷,然後頭撞到了桌角才失去了記憶,可是他並沒有聽熙藍提起任何有關他們之間的事情啊?
“御風,難道熙藍都沒有告訴你之前你們之間的事情嗎?”
閻傑有些驚訝的開口道。
“熙藍有說過有關我們過去的事情,但是並沒怎麼提起我們之間的事情。”
撒御風皺着眉頭,一臉奇怪的說道。
他不說他倒是忽略了這點,爲什麼熙藍對他過去的事情什麼都說,卻獨獨不怎麼提起有關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呢?
“也許,她在等待着有一天你可以自己想起她,想起你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和歷經的磨難,而不是等着她告訴你。”
向語堂微眯着眼眸,幽幽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