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小的身影在一處偏僻的藥店周圍徘徊了好久,偷瞄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羣,小小的臉上充滿了絲絲懊惱,最終彷彿彷彿決定下來似地,撓撓頭,一臉視死如歸的走了進去。
“哎,小兄弟,想買點什麼藥呀?我們這藥的品種可是很齊全的哦!你哪疼啊?”
一個穿着有些發黃的工作服,豐滿妖嬈的女人諂笑着放下手中的鏡子,撫了撫頭上的綿陽卷,走上前招呼着。
“有沒有··那個··額那個··”
撒貝兒懊惱的抓抓頭,想要說的那個詞就那樣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咳也咳不出,咽也咽不下的,最終憋的一張小臉一片酡紅。
“噢,我明白了。小哥是想買*?或者壯陽藥是嗎?哎呦,你不用害羞啦,每天上我這的客人不計其數,大多都是衝着這樣的寶貝來的。”
女服務員媚眼一瞟,瞭解的笑道。隨即就要動手從玻璃臺櫃裡拿‘貨’。
“額不是,不是··我不是要買這些!”
撒貝兒連連擺手道,臉上的尷尬更重了。
“那小哥是想買什麼呢?”
服務員有些不解的攤攤手。
“那個··那個···你們這有沒有xxx?”
撒貝兒湊上前,聲若蚊蠅的小聲說道。
“什麼?你想買什麼?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啊。”女服務員皺起眉頭,臉上的不解更重了。
“我說,我要買一盒避孕藥!”
撒貝兒沉下聲音,咬牙啓齒的說道。周圍買藥的人紛紛投遞過一種愕然的眼神,和一份說不清的*。最終在撒貝兒惡狠狠的眼光中裝聾作啞的轉回頭去。
真沒聽到還是假沒聽到啊!她是聾子嗎?非要她那麼大聲的說嘛!真是丟死人了!
“噢噢,避孕藥呀。是給女朋友買的吧?小哥,你可得悠着點呀,事後緊急避孕藥這種東西,吃多了對身體可不好的呦!”
望着撒貝兒脖子上若隱若現的吻痕,女服務員一臉瞭然於心的笑道。
“行了,真囉嗦!”
撒貝兒一臉不悅的看了女服務員一眼,頭也不回的往桌上扔了一張百元大鈔,信步走了出去。
捏着手中的避孕藥盒,撒貝兒纖細的小手有些輕輕的顫抖着。
雖然··雖然不知道昨晚的*緣到底能不能懷上他的孩子,但是她不想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就懷上他的孩子,也不要因爲孩子的關係,他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一時愧疚就娶了自己。
她不要··她不要這種施捨的愛。
這種愛,太廉價了。
而且··她也沒有熙藍那種堅強的性格,可以狠下心來離開,自己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然後辛苦的養大。
對於無法預計的將來,她可以選擇去努力,可是她終究沒有勇氣去賭··
畢竟,丁皓焱不是她爸爸撒御風,她也不是熙藍。
就當她膽小也好,自私也好。她只想讓這份埋藏在心底的愛,可以永遠的清澈透明,不含有一絲雜質。
想着想着,撒貝兒一臉堅定昂首挺胸的,大步向下榻的旅店走去。
身後的石柱後慢慢的隱出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影,望着她遠處的背影,暗綠色的眼眸發出一道幽然的光芒。
黑色的頭髮迎風飛舞着,冰戾的眼眸就那樣暴露在光明下,桀驁的身影一個晃身就閃進了剛剛撒貝兒進過的藥店。
“先生,你要買什麼?小店什麼都有哦!”
望着眼前冷漠桀驁的身影,服務員有些恐懼的吞吞口水。不知怎麼的,這個冷漠的男人周身居然散發着一股危險的氣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的皮皮挫。
“剛纔那個男孩,他進來買過什麼嗎?”
影直直的看着服務員,眼中散發着森冷的氣息。
“哎呦,這位先生,小店可是對每一位客人都保有隱私權···額··他剛剛買了避孕藥。”
諂笑着的老闆娘身子一下子僵硬住,連忙見風使舵的全盤托出了。
因爲,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正冷冷的抵着。槍的主人俊逸的臉上有着絲絲不耐的神色。
“避孕藥?他買避孕藥做什麼?”
手中的槍力道暗暗加重,影疑惑的開口道。
“哎呦,先生,有話好好說嘛,你又何必動槍動武呢,我真的好怕啊!”
女服務員雙腿顫抖着,連連擺手道,一臉的驚恐。
黑色的身影一閃,在她還沒明白過怎麼回事來的時候,一股氣流穿過她寬大的袖子,在後面的牆壁上留下一個黝黑的彈孔,整個過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經過消音器處理過的槍!
“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當是他爲他女朋友買的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服務員呆愕了許久以後,隨即一個屁股坐到地上,聲音顫抖的話都說不全了。
一身黑衣的影直直的看了她很久,終於收起手中的槍,頭也不回的走出藥店,身影快的都讓人還沒看清楚他是怎麼走的,就消失不見了。
避孕藥?女朋友?隻身陪着閻王來到日本纔不過一天,哪來的女朋友呢?
墨綠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