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這裡已經被我們的兄弟包圍了,只要竹節幫的那批貨一出現,我們立刻就可以將它手到擒來!到時,它就是插翅也難飛!”
黑暗處,賽飛揚眉得意的看向一旁倚靠着倉庫箱子,正一臉悠閒的丁皓焱,黝黑的臉上滿是得意。
雖然說竹節幫和他們的幫派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衝突或者過節,但是,要怪就怪在他們竟然敢從他們的手中搶了本該他們運壓的貨物。誰不知道他使者一向是公事公辦,嫉惡如仇的組織。如若此時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的話,人家也許會當他們是病貓呢!
半明半隱的陰影中,一羣黑衣男子訓練有素隱藏在路邊的建築後,矯健的身影如同暗夜的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卻出手就能見血封喉的讓人喪命!
遠處一個高大的樹上,一身夜行衣的撒貝兒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黑亮的眼睛裡劃過一絲狡黠。纖細的小手飛快的從腰間抽出隨身攜帶的黑色軟布面具,利落的罩在頭上。轉身,輕盈的身子輕輕的落在地上,隨即立刻的掩飾在大樹後面。
雖然她已經不是使者組織的人了,但是保護他的心卻永遠都不會改變。如果爲他所學的這一身本領不是爲了保護他,那她,又能做什麼呢?
正想着呢,詭異的月色照耀下,另外一羣黑衣人一邊小心翼翼的掩護手裡的黃木大箱,一邊緊張兮兮的左右張望着。看着勢頭,似乎並不像是做好事的樣子,而他們緊張的掩護的箱子裡,恐怕有着非同尋常的物品吧?
只是,能被他使者組織盯上的東西,也算是他們的福氣了!
狡黠的嘴角輕輕的揚起,黑亮的眼睛在微涼的月色照耀下,散發着饒有趣味的光芒。
還沒想細想,周圍此起彼伏的槍聲就撲面而來!搬着箱子的黑衣男子在微微呆愕了一下後,隨即敏捷的掏出身上的配槍,迎槍還擊着。
可是他們的反應還是稍稍的慢了一下。
領頭的幾名男子,連眨眼睛的時間都沒有,光潔的額頭上就出現一個個紅紅的血窟窿。殷紅的血如破口的源泉般,滾滾而出。
隨着此起彼伏的如雨點般的槍聲,一身黑衣的丁皓焱和賽飛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面,矯健的身子在黑暗中如敏捷的老鼠一般翻越着,迎槍痛擊着剛剛反應過來,卻神色充滿着懊惱的敵方。
精準的槍法枚枚彈無虛發,個個正中腦門!狠厲的手段足以使對方一槍斃命!
又是暴頭呢!黑幫裡的人似乎總是喜歡玩這種,能夠顯示着自己精準槍法的遊戲呢!
撒貝兒微斂眼神,輕笑着上膛、翻身、瞄準、射擊。動作完美的如同流線型一般,一氣呵成!
在對方只顧着全神貫注的還擊使者時,又有好幾個人應着突然響起的槍聲倒下。
對於突然冒出的槍法精準的援兵,使者組織的人只略略驚訝了一下後,越發幹勁十足的對對方施予痛擊!
精準的槍法,連發兩彈的銀色流線型手槍,和那篤定沉穩的射擊,讓丁皓焱深邃的眼眸驀地緊眯了一下,隨即像發泄着什麼不快似地,身上的肌肉驀地繃緊,舉槍瘋狂的掃射近身的敵方。
在撒貝兒鳴槍掃射的正痛快的時候,一枚劃破空氣的子彈驀地劃破空氣,朝着她的背後就射了過來!
正在迎頭痛擊的丁皓焱深沉的眼眸驀地劃過一絲驚恐,在他掉轉槍口,準備推開撒貝兒,射向她背後的那個人時,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距離太遠的緣故,精準的槍法只射擊到她身後的男子,卻無法近身的將她撲倒,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男子含恨的倒下後,無情的子彈卻直直的射向她的後背。
咚咚跳動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情的小手緊緊的擰了一把,泛起生生的疼意。失去她的恐懼,瞬間遍佈全身!
是的,雖然她戴着面具,但是她黑色夜行衣的包裹下那纖細的身形,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還有她那精準的槍法和連發兩枚子彈的銀色手槍,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尤其是那雙黑亮的眼睛··他曾以爲,這輩子都看到不那雙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裡··可是當他再次看到的時候,爲什麼是這種時候!
她明明知道的,她明明知道每次任務都伴隨着不同程度的危險,爲什麼她還要來?爲什麼··
貝兒,我欠你的那麼多,你讓我如何··還得起!
在撒貝兒認命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着那枚即將要入骨的子彈時,身後猛的撲過一名身材矯健的男子,寬厚的胸膛將她緊緊的壓倒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的速度讓子彈嗖的擦過他的髮梢,一下子打在了對面的木箱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微微呆立了幾分鐘後,撒貝兒一臉驚訝的推開身上的男子,那同樣戴着頭罩,但是罩孔裡露出的那絲綠色的光芒去讓她的心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手抓住對方的衣袖,男子就矯捷的翻了個身子,敏捷的身手如同兔子一般,只跳了幾下就消失在黑暗的建築中。
想逃?
撒貝兒黑亮的眼睛中微光一凜,隨即腳步輕點地面,飛身向男子逃離的方向追去。
此起彼伏的槍聲慢慢歸於沉寂,望着一前一後追逐的兩人,丁皓焱深邃的眼睛裡驀地黯然了一下,長長的劉海遮擋住俊逸的臉龐,讓人不知道他在思考着什麼。只有手上輕輕顫抖的槍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剛剛··剛剛就只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
就只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