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把自己關在這個別墅裡整整兩天,除了喝了一些水,她幾乎沒有進食,只是一直躺在牀上,腦子也一直是處於暈乎乎的狀態。
這幾天唯一能知道外界事情的,應該就是電視了,而她也是從電視裡知道,莫言柯回來了,這一次居然是高調的回來了,帶回了一個巨大的項目,這個項目甚至可能牽動整個莫氏的命脈。
他的位置應該是坐穩了吧,沒有了她,他能走得更遠吧。
她關了電視,她又進入到了睡眠的狀態,她的胃一直都在疼,甚至沒有好過,可是她不在乎,或許也沒有人在乎了吧。
爸爸離開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好到無法無天的人離開了,剩下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感覺到有人掐住她的脖子,那個力道很大,她以爲她在做夢,努力的醒來,看到的卻是莫言柯那張堅硬的臉,這是夢境還是真實的。
她眨眼,搖晃了一下腦袋,在感受到脖子上的重量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是真實的,房間裡是黑暗的,唯一的一點點光,那是透過窗簾投射出來的。
這不是夢,可是莫言柯爲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景昊的別墅,他是怎麼進來的。
突然搖晃着腦袋,想要掙脫他的禁錮,用着虛弱的語氣說道,”放開。”
“放開!你覺得我會放開,我現在恨不得就直接掐死你。”莫言柯冷冷地看着她,半跪在她的身邊,手還是不自覺的放了下來。
一下子得到了新鮮的空氣,艾夢忍不住乾咳了幾聲。“你怎麼會來。”
“我怎麼會來,我怎麼不能來,你覺得我會放任你睡在別的男人的牀上嗎,不過也是,你不就是這樣子的女人,和誰睡應該也是一樣吧。”莫言柯嘲笑的說道,話語之間不帶任何的感情。
艾夢其實想說,其實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她之所以這麼做,真的只是因爲她,方宇承說過,她如果繼續呆在他的身邊,終究會成爲他的絆腳石,可是他不要這樣子,不要成爲他的絆腳石,她想要他好好的,他爲了今天的一切付出了那麼多,理應得到那些東西的。
緊緊咬着嘴脣,卻終究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哪怕她說了,他會在乎嗎,他會相信嗎,他應該會覺得她自作多情吧。
莫言柯一腳站在地板上,一腳半跪着,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種彷彿真的要將她撕裂的感覺,真的太真實。
“怎麼,不說話了,你是覺得你現在很委屈吧,明明做了那麼偉大的事情,卻被我這麼殘忍的對待,委屈嗎,你應該要委屈的。”
艾夢一愣,突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懂,也不明白。
“什麼意思,看來很會裝啊,裝什麼呢,不就是想要離開我,以爲離開我,一切就會好了嗎,艾夢,別自以爲是了,我不會因此感激你,更不會因此高看你一眼,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衆多女人之中的一個,再說了,我們之間不是你情我願嗎,別以爲你有多麼的偉大,即便你此刻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怎麼樣的。”
心瞬間變得冰涼,或許剛纔她還在奢求,或許是因爲他知道了,所以來心疼她,可是其實不是的。對於他來說,她不過是什麼都不是的人。
原來是這樣,她算是知道了。
突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聽着。”
莫言柯猛地伸手,捏着她的脖子,就將她從牀上給拽了起來,湊過頭去,他眯眼看着她,語氣帶着嫌棄,“怎麼樣,你這個身子,最近肯定是把景昊伺候的好好的吧,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知道不知道他殺人不眨眼。”
“他是好人,不是這樣的。”
“好人,我呸,好人,全世界估計也只有你會覺得他是好人。”
猛地一把扯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伸手,就想要去撕她的衣服。艾夢突然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
爲什麼會在這種時候來,她算是明白了,可是她不要,她不想要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忍受他這樣子的侮辱,她討厭這般樣子。
“你走開,別碰我。別碰我,走開。”突然有些發狂的尖叫起來。
“走開,別碰我,你是我的人,我爲什麼不能碰,你難道忘記了,我說過,你永遠都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也是我的人,不過現在我倒是要考慮考慮了,一個被男人碰過了的人,我也覺得太髒了,你也知道的,我喜歡乾淨的人,這被人碰過了,我會覺得噁心,不過看在你畢竟跟在我身邊那麼長時間的份上,我看我也就勉爲其難了。”
艾夢嚇得臉色蒼白,他的話太傷人。“你不可以這樣子子。”
“不可以,爲什麼不可以。”莫言柯承認自己瘋掉了,快要被這個女人瘋掉了,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自以爲是,他以爲她是什麼東西,以爲離開了就真的沒事了,以爲離開了,他就會好了。
不是說覺得他快要不行了嗎,覺得他快要倒臺了嗎,他這次出差能夠順利的拿到這麼一個大的項目,或許還真的應該感謝她,如果不是她的刺激,他未必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得到他想到的一切,然後迅速的回來。
艾夢沒有辦法反抗,對於莫言柯,她從來都沒有辦法反抗,“你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叫人,你覺得你能叫誰,景昊嗎,你放心,此刻他任務纏身,絕對不可能脫身的,不過倒是也要感謝你,他本來已經洗白了,卻是因爲你,不得不去接下任務。我看他現在也生死難測吧,所以你就算是叫破喉嚨都沒有用的。這個別墅此刻除了你,就是我,沒有第三個人。”莫言柯覺得自己是瘋了,是瘋了,已經失去理智了。
“你這個瘋子,你是瘋子。不可以碰我,別碰我,你走開,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