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柯接到方宇承電話的時候,手上還在處理着文件。
“阿柯,今天醫院裡政委官員被殺了,槍殺,一槍斃命,如果艾夢沒事了,就辦理出院手續吧,繼續留在醫院裡,我怕會受到牽連,現在兇手還沒有找到,我懷疑和上次我們接手的那批貨有關係,上次到了時間點,對方突然取消會面,這件事情我還在叫手下的人在調查。”
莫言柯皺了皺眉頭,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拿起車鑰匙就往外面走去。
這個時候艾夢剛從樓下回到病房裡,剛纔發生的事情至今心有餘悸,剛纔的時候不停擦拭着嘴脣,就是想要擦掉那個男人在她脣上留下的印記。她覺得她肯定有潔癖,不然爲什麼忍受不了除了莫言柯以外的男人親她。
覺得好惡心。剛回到房間,就看到莫言柯又回來了,他才離開沒多久,不自覺的有些奇怪,“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公司了。”
“我們現在就出院。”雖然這醫院也是他的地盤,但是如今有人在這裡被殺害,他必須得保她周全。
略作收拾,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進來的時候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也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現在身上的衣服是莫言柯後來帶來的,只是兩人出了病房沒走多遠,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艾夢,艾小姐,剛纔有人說,你看見了兇手逃跑的方向。”
艾夢突然覺得腦袋一陣混亂,手心裡一陣冒冷汗,然後不經意間,腦子裡就能回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那個男人用槍支指着她胸口的畫面。
“艾小姐,請問大概半個小時之前,你在哪裡?有沒有人替你做不在場的證據。”
這儼然是質問的口氣,而且似乎還把艾夢當作了嫌疑犯,這種感覺有些不好,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明明剛纔被人用槍支指着的人也是她,現在爲什麼警察要把她當做嫌疑犯一樣的質問。
因爲爸爸的那件事情,讓她覺得警察都是沒用的,要不然爲什麼爸爸的車禍查了那麼久還是一句正常的車禍,傻子都知道,那車禍有點異常,可是卻沒有人給她繼續的調查下去,她知道必定是有人在這個中間動了手腳,但是她現在還沒有能力。
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情願,莫言柯突然摟住了她的肩膀,讓她瘦小的身子靠近他的胸膛,然後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有什麼事情,警官。”
那警察快速瞄了莫言柯一眼,似乎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然後轉頭又看向艾夢,“艾小姐,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請你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半個小時之前你人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人給你作證。”
“半個小時之前我人在樓下的花園。當時身旁只有幾個病人,但是我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臉,所以我也不可能找到他們爲我作證。”艾夢說話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討厭被人用這樣子的語氣說話,就好像她就是那個兇手一樣。
“艾小姐,這邊的病房裡有一位病人遭到了謀殺,而你不能提供你不在場的證據,所以我們希望你能留下來錄口供,我們需要對你詳細的調查。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莫言柯微微眯眼,口氣不是很好。“她剛已經說了,半個小時之前人在樓下花園裡,難道你沒有聽清楚,我們很忙,還要趕時間,沒有時間留在這裡陪你錄口供。”
那警察估計也是剛上崗,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子的事情,一聽到他們要離開,不由的一陣着急起來了,今天可是上級交代了,一定要做好這些事情的。“不好意思,人命關天,艾小姐必須要留下來。誰都不能走。”然後再看向她身邊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一直在妨礙他做事情,雖然這個男人的氣場有點強大,但是他還想保住自己的飯碗,於是,話鋒一轉,對着莫言柯說道,“這位先生恐怕也要留下來一起做個調查,這裡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莫言柯本來這心情已經不好了,可從來沒有人膽敢阻攔他的去路,現在不就是個小薑茶,居然還無法無天了,在他的地盤上放肆撒野。難道他不知道他莫言柯是什麼人嗎。
他突然冷笑一聲,頓時沉下了臉,衝着那位警察,語氣很是不客氣。“我們現在必讀要離開,如果你覺得不無法交代,就叫你們的領導來見我,如果你不認識我,我想你們領導一定認識我,叫他有什麼事情來找莫言柯,今天這人我是帶定了的,還有以後辦事說話之前好好考慮你說的話是不是合適。”
說完,就要摟艾夢就要離開。這樣子的人他真的懶得去說。
畢竟是剛畢業的小警察,對於社會的人情世故還是不那麼瞭解,估計是沒有聽說過莫言柯的名字,所以纔會如此放肆,剛纔被莫言柯那麼一說,心裡也不免有些怒氣,仗着自己是警察的身份,突然的就跑到了他們的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雖然剛上崗不久,不過這個人也太囂張了,這種氣怎麼能咽得下去。
“這位先生,我現在懷疑你和這位小姐與本次謀殺案有關,請留下來配合我們查案!”
或許剛纔莫言柯是顧忌到身邊的艾夢,所以纔會努力的剋制自己的脾氣,不至於爆發出來,但是有些人就是這麼的不識趣,真是給了面子還不要,還以爲自己了不起了。居然還把他當成嫌疑犯了。
突然的從那個警察的手裡拿過筆,然後拿過他手裡的本子,刷刷的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和號碼,“回去告訴你們長官,有問題叫他自己親自來。不是什麼蝦兵蟹將都可以把我當成嫌疑犯來審問的。如果你覺得你不想要你這份工作了,那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把你們長官叫來。”
說着,一手推開還擋在他們面前的小警察,摟着艾夢,光明正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