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離去的瑤光背影,混沌呆了呆。
在那屋內,墨何楓猛地撤去自己的玄氣,墨夏焉便猛地砸在地上。
墨夏焉還處於呆愣之中,只是在摔落在地面上的時候,這纔回過神來,感覺到自己身上傳來的痛楚,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東方重錦眼眸一眯,“原來是她?”
這段時間因爲丫頭的情況倒是他疏忽了,竟然忘了這個人。
也還好楓桓這小子留了一手,沒有將這個女人折磨死。
這麼想着,東方重錦心中對於墨何楓的滿意度不由再次提高一個檔次。
墨何楓應了東方重錦一聲,也沒有轉頭去看墨夏焉,他緩步來到牀榻邊,看着沙華,道:“需要怎麼做,快點吧。”
聞言,東方重錦面上卻是升起古怪之色,“楓桓,我記得這個人,在你第七世的時候,可是你的侄女吧?”
“聖尊。”墨何楓低低出聲,那一雙墨眸就如黑色的深潭一般,沒有絲毫的情緒表現出來。
東方重錦莫名心中一虛,訕笑一聲,“解蠱……解蠱……”
那一雙銀灰色的眼眸落在沙華沉睡的面容上,是一片慈愛,這個丫頭……也總歸是長大了啊。
這找了個男人都這麼好,讓他真的是好想念自己跑去二十一世紀,結果竟然一去不回的小妻子啊。
東方重錦在心中長嘆一聲,搖搖頭,便朝着墨夏焉的方向走去。
他的長指一伸,只見墨夏焉的身子再一次憑空飄起,停在半空中,恰巧在這時,天樞從門口走進來,遞上了兩把匕首和兩個大瓷碗。
墨何楓眉頭緊蹙,這是……要給沙華的手腕劃上一刀?
至於墨夏焉,墨何楓之前便從東方重錦那邊知道墨夏焉需要付出代價,自然也就沒有管她的死活。
“別告訴我,你要將她的血與華兒的血交換。”他可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的發生。
“換血?”東方重錦一愣,連帶着接過那匕首的手都頓了一下。
怎麼說呢……該說楓桓這小子的思想跳的有些快嗎?
他又說用墨夏焉,就是來給丫頭換血的?
“難道不是?那你要怎麼用?”墨何楓緊緊抓着沙華的手腕,墨眸緊緊盯着東方重錦,生怕他會給她來上一刀。
見狀,東方重錦失笑一聲,上前拍了拍墨何楓的肩膀,道:“放心吧,別說是你,就連我也不會讓丫頭的身體裡留着她的血。”
怎麼能夠讓他的丫頭,身上留着這種骯髒的血液呢?
東方重錦將其中一個大瓷碗放在手旁的桌子上,而另外的一個大瓷碗便就放在墨夏焉手腕下方。
他擡手,看也沒有看墨夏焉那一臉驚恐的神色,拿着手中的匕首便在她的手腕處重重一劃,傷口深可見骨。
墨何楓:“……”岳父好樣的。
在心中壓抑了一個月的怒火,在這一回看見墨夏焉手腕上的傷口時,那一雙墨眸中卻是難得的出現了一抹愉悅。
不過,只要不是將墨夏焉的血換進沙華的體內就好,她,還不夠這個資格。
墨夏焉在感受到自己手腕上的痛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道:“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以爲放了我的血,就可以救那個小賤人了嗎?”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終究是躲不過這一次,墨夏焉說話也沒有了絲毫的顧及。
只是意外的,她這般說,竟然就連東方重錦都沒有什麼反應,感受到在自己手腕處的鮮血流的非常歡快,墨夏焉咬脣。
“解不開的……單單憑藉你們,是解不開蠱毒的。”說着,墨夏焉低笑一聲,枯瘦的面容上逐漸扭曲,讓她那一雙眼睛顯得無比駭人。
“聖尊啊聖尊……你們若是還想要解除那小賤人體內的蠱毒,就好好助我恢復,我若是虛弱,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話音纔剛落,墨何楓便看見躺在牀上的沙華眉頭蹙的更緊,連忙抓着她的手,將自己丹田中的玄氣渡給她。
應該也是因爲這一個月來天樞與瑤光東方重錦三人幾乎沒有絲毫停歇的在給沙華傳玄氣以續命,沙華接受的沒有絲毫阻礙,甚至還隱隱有一種想要將他丹田中的玄氣都吸個乾淨。
就彷彿是……一個無底洞一般。
墨何楓眼神微微閃爍,手中卻是加大了玄氣的輸出度,好半會兒,沙華的眉頭這纔有一絲鬆開的趨勢。
看着碗中的鮮血差不多了,東方重錦將手中的瓷碗一放,他沒有看墨夏焉一眼,盯着那一大碗鮮血,瞳孔微縮。
只見在下一秒,那一大碗的血液便開始翻涌起來,且還有逐漸減少的趨勢。
待到這瓷碗中的血液只剩下一半的時候,東方重錦毫不遲疑的將碗放下,對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
“聖尊……”瑤光捂着自己的脣,一臉詫異的看着東方重錦。
都已經半個月沒有休息了,聖尊竟然還給自己放血嗎?即便他是聖尊,那也不能亂來啊?
天樞微微皺眉,阻止了想要上前的瑤光,搖頭低聲道:“聖尊自有分寸。”
“可是……”
“瑤光,我們還是去外面等吧。”天樞說着,不由分說的拉着瑤光的手走出這屋內。
瑤光在走之前還一步三回頭,一臉擔憂的看着裡面的情況,直到大門被關上,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屋內,東方重錦面不改色的將瓷碗中的鮮血再一次加滿,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傷口上一抹,那傷口便逐漸癒合。
墨何楓坐在牀榻邊,將沙華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眸光詫異的看着東方重錦的動作,道:“聖尊……接下來是要做什麼?”
“等。”東方重錦放下自己手腕上的衣袖,面色有些蒼白,“現在,我們要等這血凝成血丹。”
“血丹?”墨何楓眉頭一皺,這血丹……確實有着能夠解百毒的效果,只是這個血丹……竟然是用墨夏焉和東方重錦的血液所做嗎?
東方重錦瞥了墨何楓一眼,在他的面上看到了那一絲疑惑的神情,並沒有顧及墨夏焉這個外人在場,娓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