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落下時,池歡的眼睛驀然睜大了,“墨時謙!”
男人低笑一聲,只是這笑帶着濃濃的輕邪味道。
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下巴,俯首,薄脣靠近她的耳畔,“你現在是性一冷淡怎麼摸都摸不出反應沒錯,可是,你自己說,被我吻的時候你到底是覺得厭惡還是享受,嗯?”
炙熱的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裡,引起她無法自制的戰慄,“你要是不喜歡我,我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歡歡。”
男人的嗓音低啞得蠱惑,染着不知有意無意的xìnggǎn味道,“我的手受點小傷,你慌成那樣,怕我不配合寧願坐在我的身上被我佔便宜……你是緊張我,還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你也讓他這樣對你?”
微微粗糲的手指摩擦過她嬌嫩的肌膚,聲音沙啞透了,“你知道自己被我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一邊推開我,一邊勾着我……”
男人的薄脣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舔過,聲音變得模糊起來,“你只是因爲心理創傷暫時溼不了,否則……”
他又低低笑着,“你的身體很喜歡我這麼對你,哪怕只是吻。”
她的耳朵因敏感而戰慄,而這戰慄剝奪了她的思考能力,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墨時謙,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
“告訴我,你沒有跟莫西故在一起。”
“我……啊。”
她的手緊緊攥住他的衣服,低叫聲不受控制的衝出了喉嚨。
因爲他輕輕的咬着她的耳骨,溼軟刷過的她的耳廓。
她想掙扎,可是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他的懷裡。
何況身體即便是想說謊,她也沒法控制。
跟他有關的一切,隨時隨地都能輕而易舉的逼得她棄械投降。
“墨時謙,你說過不會強迫也不會逼我的。”
池歡的聲音已經沒法維持氣勢甚至是咄咄逼人的質問了,反倒是軟的像是在女人在跟自己的男人撒嬌。
男人在她耳畔嗤笑一聲,低到極致的嗓音像是從喉骨中溢出,“你還答應我嫁給我,一輩子不離開我,你做到了嗎,嗯?”
他是答應了她。
答應的時候也準備這麼做——
前提是,她不跟他在一起,也不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在他的心裡,她是他的女人也是他愛的女人,就當她在跟他鬧脾氣,他可以縱容她,他也願意在她身上花時間花精力。
所以,他可以不步步緊逼,等她慢慢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
莫西故的媽媽來她的公寓找她,一個小時不到,她就去醫院看莫西故了。
他不知道他們在病房說了些什麼,但是……
莫西故爲了她連命都不要,莫西故的媽媽同意他們在一起……
他知道,她離開他的根源,歸根到底還是因爲勞倫斯的存在讓她身心疲憊。
池歡仰頭看着眼前的俊臉,躍躍欲斷的神經再度繃緊到了極致。
她紅着眼眶朝他吼道,“就算我喜歡的還是你,但那又能怎麼樣,墨時謙,我放棄了行不行,你那個爸爸一天不死,你跟我的生活都不得安寧……”
她實在是怕了。
他mèimèi被綁架,風行現在還在美國休養沒有回國。
謀劃着要找他報仇的人就在蘭城。
他不怕死……
她怕。
就當她自私懦弱,跟所謂的在一起承擔的風險比起來,她寧願——各自安好。
男人捏着她下頜的手指又重了幾分,池歡覺得自己的下巴幾乎要脫臼了。
“勞倫斯家族現在已經陷入了內亂,董事會爲了推瑞德上位,已經集結了一幫勢力跟勞倫斯抗衡……只要下次的董事會瑞德被成功推舉上位,勞倫斯再怎麼想,這個繼承人就再也不會跟我有關係,池歡,我說過,讓你給我時間……我努力的結果就是鬆口一天不到,你就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
池歡已經呆住了。
什麼?
“什麼意思……clod—summer的董事會已經推選出新的總裁人選了?”
是因爲這樣,所以勞倫斯纔沒有接她的diànhuà?
還是有其他的?
可是那個搶她工作的女人,還有那個瑞德,分明就只是勞倫斯放出來的煙霧彈而已……
而且……
如果clod—summer不再插手,那個蓋爾怎麼處理……
墨時謙低眸盯着她的臉,“我不再是繼承人,這個位置可能再也不會跟我有關……池歡,你這個表情是失望嗎?”她不是一直覺得,因爲勞倫斯他們纔沒法安心的在一起。
爲什麼她的臉上沒有一點驚喜?
還是說……她真的已經……
池歡張了張口,大腦混亂,“董事會內亂……有人集結勢力跟勞倫斯分庭抗禮……跟你有關嗎……是你跟clod—summer的其他董事聯手?”
男人的嗓音是泠泠的寒漠,“他打傷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西西被綁架,風行捱了一槍差點就打中了心臟,現在還在紐約的醫院,你以爲我會這麼善罷甘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是這樣嗎?
真的是這樣?
clod—summer中一旦有其他的勢力跟勞倫斯抗衡,他就不能再控制她跟墨時謙了……也不能再傷害他跟他身邊的人了……
池歡擡頭看着他。
她的眼神呆滯而迷亂,似乎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墨時謙薄脣扯出輕輕的弧度,“池歡,你承受不住壓力,吵着鬧着要離開我,我可以理解,身爲男人不能讓你覺得舒心和安全,是我無能,所以,我打算解決完這些壓力之後,再來找你……”
他脣上的弧度愈發的深,溫度也愈發的冷,嗓音壓得極其的低,“可是,你放在我別墅裡的東西還沒有拿走,就迫不及待的跟莫西故複合……是你跟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裡從來沒有徹底的忘記過他,還是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嗯?”
池歡咬着脣,越咬越重,“不是,我沒有……”
她根本就沒有答應跟莫西故在一起,她今天只是去看了看他。
墨時謙低頭,嘲弄而玩味,“說起來,你當初也是前腳跟他取消婚約,後腳就跟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