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謙。
他還是晚宴上那一身深色系的西裝襯衫,只是外套已經不見了,哦,是披給他另一個qíngrén了。
池歡看到他就炸了。
今晚之前,她只知道他結婚了。
今天晚上她才知道,他不僅結婚了,他還有孩子,還有其他的qíngrén。
他竟然還有臉來找她?!
如果是平常,她是肯定不會開門的,這男人找她除了做一愛沒其他事情了,何況她的公寓就她一個人,他要強來真應了那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但想起今晚的事情她就冷靜不下來,伸手擰開了門。
當然,她還是留了個心眼,開門後自己也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他總不能在走廊上強來。
墨時謙看到她,眉梢微微挑起,似乎沒想到她會真的乖乖開門。
低頭瞥了眼她踩在冰涼的地面上的腳,薄脣漾出幾分笑意,擡眸看着她,輕聲低笑掩不住嘲弄,“又不穿鞋,這麼想被男人抱?”
池歡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腳趾蜷縮了下。
她公寓裡暖沒穿鞋沒關係,開門的時候沒想到是他以爲不用出門,所以纔沒穿鞋子。
又聽跟前男人清清淡淡笑着,“我還以爲我得叫人把你那個新上任的小男朋友撞殘,你纔會給我開門。”
池歡揚手就一個巴掌要甩過去。
“你不會是以爲我不敢在走廊上你吧,歡歡,我會的。”
視線對上男人暗眸裡薄笑,她的手還是生生的頓住了。
“墨時謙,我不就是甩了你麼,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現在有年輕漂亮的老婆,還有溫柔體貼的qíngrén,你至於這麼跟我過不去?”
墨時謙長腿往前面走了一步,伸手按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就這樣將纖細的女人圈在了懷裡,他低着腦袋,脣上噙着一層恍若寵溺的弧度,低低淳淳的笑,“你看看你,至於氣得發抖麼,這麼吃醋?”
他一邊說着,一邊就直接低下頭吻住了她。
池歡真覺得,她無限制的低估了這個男人現在的無恥程度。
“墨時謙你還要不要臉了?”
她擡手推他,手被按在牆上,她狠下心,一口重重的咬了下去,逼得男人鬆了口。
兩人的脣上都沾染着點點的血,鮮紅,卻平添了危險的xìnggǎn。
他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之間輕輕的摩擦着她的紅脣,呼吸間的熱氣都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氣息曖昧得灼人,懶散的低笑,“你都說我有老婆有孩子又有qíngrén了,怎麼還會問出這種問題,除了這話你沒其他話可以說了麼?”
“你不想想你的女人們,也不想想你的孩子?”
他微微笑着,“我的孩子過的很好。”
“墨時謙,你到底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男人低頭,更近的湊近她,玩味的低笑,“怎麼,你很失望?”
“你現在真是壞透了渣透了。”
墨時謙毫不在意,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嗯,所以你乖點,不要惹我。”
池歡好笑的看着他,“我惹你?”
他勾了勾脣,波瀾不驚的笑,不緊不慢的開口,“我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就給那個自稱是你男朋友的闊少打diànhuà,說分手,說再也不見面。”
池歡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這個男人今天是準備刷新她認知的下限了。
她竟然還以爲被她知道他有孩子,還有其他的女人,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
他還敢理直氣壯的來要求她“分手”?
她咬着脣,“你給我滾!”
男人眯着眼睛,薄薄的,溫溫和和的笑着,“歡歡,一兩句話可以做到的事情,何必非要逼我動手?你不甩他,要讓我花點力氣找人撞他一下,還是讓他們家的郵輪事業重創一把,然後讓他來甩了你,或者,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
“墨時謙,你是不是覺得這世上沒人能治得你了?”
他低頭就咬住了她的脣瓣,低笑,“有沒有,你都只能被我弄……你以爲呢?”
說完,他又去吻她。
她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尖聲叫道,“墨時謙,你他媽能不能要點臉?你不要我還要,這是走廊,你給我放開!”
“嗯,是走廊,還有jiānkòng,所以……”他含着她的脣瓣,喑啞模糊一字一頓的吐出四個字,“把門打開。”
她的公寓是密碼門。
池歡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雖然沒用,但多少讓她有點心理安慰,“你不怕全世界知道你出軌?你別當我是傻子,再有錢有勢有身份的男人,不管私底下養多少qíngrén,曝光了一樣是負面新聞,影響你的形象,也會影響你代表的集團的形象。”
“嗯,你說的是對的,”他點了點頭,竟然低笑着承認了,“不過你要是願意演活春宮的話,我可以先打個diànhuà讓人把jiānkòng關了,把消息封死了,不過……會不會有路過的人,我就沒法保證了”
池歡看着他,終於有點慌了。
開門是個錯誤的決定。
公寓裡和走廊上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區別,他現在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她太看得起曾經的墨時謙,太低估眼前這個男人的下限了。
墨時謙低頭看着她白嫩蜷縮的腳,低聲哄着她,“歡歡,你的感冒纔剛剛好,光着腳踩在這麼地板上還是容易着涼,把門打開,嗯?”
“我開門?開門被你強一奸嗎?”
男人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低低的笑被拉長了很多,“你理直氣壯的控訴我強一奸的時候,不會覺得對不起你自己出的那些水嗎?”
池歡渾身一震,這次在沒忍住,一個巴掌狠狠甩了過去。
“啪”響亮的一聲,巴掌準確的落在男人的俊臉上,巴掌聲,在這安靜幽深的走廊中顯得格外的清脆。墨時謙不閃不避,任何它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也不在意,一雙眼睛就這麼盯着她,越來越深,越來越暗,染着濃稠不見底的笑,喉嚨裡發出輕輕的笑,“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走廊了。”
這話他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可是他的眼神看得池歡,只想立即從他的眼下消失。
可她沒法消失。
畏懼膨脹,她想後退,但後面是牆,池歡看着他,只覺得他在步步緊逼,於是,她又一個巴掌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