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調查我,認爲我對他念念不忘,你想報復他的話,不應該找個他念念不忘的女人麼——我再喜歡他,也不過是無數個喜歡他的女人之一罷了。”
男人依然笑着,“我也沒有說過,我是爲了報復他。”
池歡怔了怔,重新看着他煙霧後的俊臉,冷聲道,“那你讓你這智障一樣的手下來強一暴我?”
低低長長的笑從男人的喉嚨裡爬了出來,她彷彿能感覺到這笑讓他的胸腔都微微的震動着,他的聲音極其的好聽,但透着玩樂般的極端惡劣,“嚇唬你的。”
池歡,“……”
她看着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想扯出幾分假笑,都笑不出來。
面容發僵,她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所以你把我抓過來,到底是想幹什麼,爲了嚇唬我嗎?”
“把墨時謙搶回去。”
池歡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俊美的臉泛着笑,但雙眼毫無笑意,只有茫茫的陰冷,被他盯着有種骨頭裡都在發涼的感覺。
一旁的大貝粗着聲音不耐煩道,“老大說,讓你把墨時謙搶回來。”
池歡,“……”
她大概明白是個什麼情況了。
她挑起眉梢,好笑的問道,“你愛上夏棠棠了?”
還墨時謙睡了他的女人,怎麼說都是你睡了他老婆……
沙發裡的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邊玩着手裡的煙,邊撩着脣角輕慢危險的笑着,“池xiǎojiě,你是想繼續跟墨時謙睡呢,還是想換個口味,跟大貝睡?”
縈繞的煙霧讓他俊美的臉顯得罪孽重重,“或者說,你喜歡我?”
池歡警惕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意思還不夠清晰明瞭麼?”
“你想讓墨時謙跟夏棠棠離婚,然後你就能跟夏棠棠在一起?”
男人淡淡的道,“你關注好墨時謙一個人就行了,夏棠棠跟你無關。”
“我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男小三。”
他輕輕一笑,“哦?”
池歡面無表情的道,“墨時謙就算跟夏棠棠離婚了,在這之前他也會先把給他戴綠帽子的男人給宰了,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男人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吐出最後一個菸圈,擡着眼眸道,“所以,我讓你把墨時謙搶回去。”
“你爲什麼要找我?我跟墨時謙現在已經斷了,他不會再理我,更不可能會爲了我跟他老婆離婚,何況他們孩子都有了。”
“爲什麼找你?”他將手裡拿着的資料啪的一聲仍回到茶几上,把玩着手指,一雙眼睛太有穿透力,隱着,但眸底的冷冽跟陰暗直逼她心底,唯獨他說話的節奏始終不變,“因爲你是他的初戀qíngrén,因爲你是他婚後這些年,唯一的出軌對象,我不找你,應該找誰,嗯?”
池歡震了震,被反綁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她不是沒有去想過,她甚至來回的想過很多遍,墨時謙不顧他的妻子女兒來跟她糾纏,她從他的身上甚至找不到愧疚和心虛……是不是對出軌已經輕車熟駕。
他也從來沒有否認過他還有其他的qíngrén,甚至明明白白的跟她說過,跟夏棠棠結婚能出軌她,將來即便娶了她,也很有可能再去找別的女人。
她也早已經默認,除了她跟夏棠棠,他還有至少還有過其他的女人。
池歡閉上眼,“你確定你的消息準確麼?墨時謙的初戀qíngrén並不是我,說不定他qíngrén多的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說的是那個吸毒的樑滿月?”
池歡睜大眼,“吸毒?”
男人顯然無意跟她聊一個無關緊要且毫無戰鬥的的女人,扯着脣擡頭朝大貝懶懶散散的道,“大貝,給你一個享眼福的機會,去把她扒光了拍幾張zhàopiàn。”
大貝看看他,又看看池歡,臉上明顯有些心動,但又好似顧慮着什麼。
池歡的臉色青白交錯,冷冷的盯着大塊頭,冷冷的道,“你扒我衣服,我哪天真的爬回了墨時謙的牀上,第一個讓他戳瞎你的眼睛。”
大貝求助的看向沙發裡的男人,“老大,還是算了吧,看她一眼要戳瞎眼睛,我還是不看了。”
“你怎麼慫成這樣?”
“老大你不慫,你拍吧……反正墨時謙的女人你睡過一個了,再看光另一個也沒關係。”
“……”
不等男人說什麼,池歡率先出聲了,“你也一樣。”
那男人也不怒,只擡手捏着眉心,最輕懶的笑道,“大貝,去找個女攝影師來。”
…………
四十分鐘後。
池歡手上和腿上早已經沒有了繩子,衣服也穿好了,唯有因爲剛纔的掙扎過度顯得長髮凌亂,臉色紅白交錯,呼吸急促,狠狠的瞪着沙發裡把玩着相機的男人。
機子已經關了,他也不曾打開,只是在指間繞着,邊慢笑着邊慢聲道,“墨時謙明天就回國了,如果你沒辦法把他留在蘭城的話……那就先放一張還有點遮蔽物的……”
男人側首看向一旁的女攝影師,“有嗎?”
“有的……有幾張是穿着bra和……”
池歡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指甲深深的沒入了掌心。
“大貝,送池xiǎojiě出門。”
她瞳眸微微睜大了點,雖然他說要讓她把墨時謙留在蘭城,但她還是沒想到他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把她放了。
但能走自然沒有要留的道理。
池歡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身後響起男人懶散的嗓音,“池xiǎojiě,我另外提醒你一句,我敢放了你,就能再收拾你……不要抱什麼僥倖的想法,抱不住墨時謙,沒人能護得住你——”
夕陽落下,四周都好似安靜了下來,大貝和那個女攝影師安靜的像是沒有任何的聲響。
池歡站在門口,即便他讓她走,她仍然覺得自己被困在無形的牢籠中。
他的聲音低了幾分,繼續道,“我再提醒你,沒我不敢做的事情,這條論證衆所周知,你最好不要試圖用自己的名譽來挑戰或者證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