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對這女人沒有興趣,但對於夏棠棠——
尤其是她跟靳司寒的事情,很有興趣,因爲她迫不及待的需要得到一點能夠掣肘那三個人之間任何一個的籌碼。
於是她開了門,把路讓了出來,“進來吧。”
出於禮節,池歡還是給她倒了一杯茶,擱在前面的茶几上,然後纔在一旁坐了下來,淡淡的問道,“你想跟我說她的什麼事?”
對方迫不及待的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一把甩在茶几上。
池歡看她一眼,附身拾了起來,打開,發現裡面是一疊zhàopiàn。
她怔愣幾秒,把zhàopiàn抽了出來。
哼笑了一聲,然後一張一張的翻過去。
絞盡腦汁,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還真的有挺長時間沒有遇到這麼好的事兒了。
她一直無法定論夏棠棠跟靳司寒到底有沒有苟且。
說沒有吧,靳司寒說的那些就不算什麼,可悠然確確實實看見他們一起“約會”過。
說有吧……她很難想象墨時謙被戴了綠帽子還毫無察覺,而女方也是絲毫的不心虛,尤其看着那張溫柔居家的臉,她更難想象這女人會揹着自己老公跟前任鬼混。
人不可貌相麼,還是心理真的足夠強大?
這些zhàopiàn裡就都是靳司寒跟夏棠棠“tōuqíng”的證據。
當然,不是什麼很大尺度的chuángzhào,估計她想拍也拍不到,就是一起出行、逛街、吃飯,這種正常的戀人會做的事情,也有些親密的,例外擁抱。
還有一張接吻的……嗯,看上去像是強吻。
之所以說是看上去,是因爲其他的zhàopiàn夏棠棠臉上並沒有透露出被強迫的心不甘情不願,她甚至覺得要不是她知道這是墨時謙的老婆,會直接認爲這是一對戀人。
而且男人看起來明顯的散漫,涼薄,陰暗。
倒是夏棠棠看他的眼神,有那麼幾張,能揣測出極深極隱晦的愛意。
池歡沒細看,只是快速的翻了個遍,只是她臉上也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聲色,笑了笑,把zhàopiàn重新裝回信封裡,放回到茶几上,擡眸朝着對面的女孩輕輕的笑,“我不太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不屑的道,“你別裝了,你難道不是simon的qíngrén?”
池歡似笑非笑,“就當我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夏棠棠的表妹?”
“我是她表妹,但她婚內出軌也是事實,我不認這麼不知廉恥的表姐。”
池歡點點頭,“沒問題,但是……你爲什麼既不用這些zhàopiàn威脅她警告她勸告她回頭是岸,或者不直接去拿給墨時謙,偏偏要過來拿給我?”
“我……”
女孩語塞了幾秒,隨即義正言辭的道,“她到底是我表姐,讓我拿給simon的話,這對她太殘忍了。”
一口一個simon,姐夫都不肯叫一句,心思都擺在臉上了。
不過她懶得拆穿,也當然知道她爲什麼要來找她。
無非就是想借刀shārén。
用她這個小三來除掉夏棠棠。
他日再找機會除掉她……或者這個都根本不必,因爲墨時謙原本就不打算娶她,而他總要娶別的女人。
池歡微微一笑,“好,我收下了,也知道你的意思了。”
女孩心滿意足的走了。
在一個做夢都想三了自己表姐的女人的認知裡,沒有不想擠掉原配上位的小三,所以在她毫無疑問——
池歡一定會添油加醋的把這些zhàopiàn給simon看。
而她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
反正以池歡這種身份,沒有半點家世背景,是嫁不進勞倫斯家族的,不足以構成威脅。
……
池歡拿着這些意外之喜的zhàopiàn,沉思着應該用它們去找誰。
靳司寒?
最好的結果:zhàopiàn交換,她拿回那些裸一照。
最壞的結果:那男人一副不羈陰暗的樣子,又時不時的說自己是爛命一條,墨時謙的女人他也敢染指還一臉那是他女人墨時謙纔是後來者的姿態,她覺得這男人什麼都幹得出來,她甚至不覺得他害怕墨時謙知道他跟夏棠棠的事情,還頗有一種要跟他叫板的意思……
墨時謙?
最好的結果:他爲了保住自己的婚姻的名譽,替她拿回裸一照,作爲交換。
最壞的結果:受不了綠帽子之辱,對靳司寒出手,靳司寒拉她下水,zhàopiàn被髮出來……
夏棠棠……
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呢,她不得而知,也無法猜測。
爲什麼她要捲進他們的破事裡?
…………
還沒等她想清楚,夏棠棠就先給她打了diànhuà——
“池xiǎojiě,是我。”
池歡沒想到她會主動找她,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勞倫斯太太?”
夏棠棠依然溫柔,“唐越澤唐總和寧悠然寧xiǎojiě是你的朋友嗎?”
池歡皺起了眉,“是……怎麼了嗎?”
那端靜了靜,“方便的話池xiǎojiě過來一趟吧,他們現在因爲樑xiǎojiě的事情鬧得很僵持……唐總和simon差點打了起來,唐總和寧xiǎojiě也吵起來了……”
“你們在哪裡?”
前面她還在猶豫的話,唐總和寧xiǎojiě也吵起來這句讓她的猶豫立即消除了。
唐越澤近兩年表現還可以,但她沒忘記前幾天他們因爲樑滿月這個女人鬧過多少矛盾,樑滿月之前吸毒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點,但她記得已經戒掉了,沒想到還會復吸。
她更沒想到,他們現在還會爲這個女人起爭執。
“在我家。”
“我知道了,我馬上到。”
掛了diànhuà,池歡沒多想就驅車過去了。
…………
可能是夏棠棠打過招呼了,這次她按門鈴傭人就直接放她進去了。
下午五點左右,夕陽將草坪上站着的所有人的身影都拉得很長很長。
跟在機場不同,池歡走過去的時候,首先察覺並且第一眼看過來的就是墨時謙,他眯着眼睛看着那道嬌小的身影朝自己走過來。
海藻般微卷的長髮被風微微吹起,身上穿一件過膝的紅色寬鬆長毛衣,下面是一雙過膝的裸色平底長靴,色調明豔而美麗。
這女人噁心他噁心到連自己都覺得噁心了,這兩天頻繁刷臉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