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謙不鹹不淡,“跟你能因爲女人把自己弄進牢裡,差遠了。”
風行,“……”
他俊臉一黑,驀然掐斷了diànhuà,手指一緊,幾乎要將手裡的shǒujī捏得變形,異常俊美的臉掠過短暫的陰冷。
…………
池歡睡前調了靜音,醒來迷迷糊糊的摸shǒujī,就看到一堆未接到來電,短信。
姚姐,“看到diànhuà,速回!”
其他人的短信,她隨手翻一翻,大概就能拼湊出讓她速回的緊急事件是什麼。
有媒體曝料說前段時間被罵成翔的蘇雅冰是無辜的,真正出軌的人是她池歡。
她盤腿坐在牀上,用shǒujī打開了常用的兩個新聞app,再打開微博,她果然已經無壓力霸佔熱搜第一了。
話題名字一一池歡包養。
這個標題很不明朗啊……嗯,到底是她包養男人,還是男人包養她?
點開進去掃了掃——
“池歡跟莫氏少東家交往期間包養小白臉。”
墨時謙的身價……她雖然不清楚,但她覺得她包不起。
咬脣看着這些鋪天蓋地的新聞,眉頭皺了又皺,這些東西如果背後沒人在強勢推動,一般媒體是不敢發的,莫西故是真的打算跟她徹底撕破臉嗎?
還真是……衝冠一怒爲紅顏。
正看着,一個diànhuà打了進來,shǒujī上是她最近修改的備註,木頭墨。
手指一滑,她接了diànhuà。
男人嗓音仍然低啞,“睡醒了?”
池歡抿脣,沒說話。
他低低的問,“看新聞了?”
她撇撇嘴,“姚姐都要打爆我的diànhuà了,我能不看嗎。”
“不高興?”
“是誰跟我說他都會解決,是誰說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嗯,是我。”
池歡雖然談不上怪罪他,但還是有些氣嘟嘟的,“都說不讓你住過來了,你就不聽我的,你看現在網上多少人在罵我。”
墨時謙低聲道,“sorry,是我考慮不周。”
他只防了蘇雅冰和莫西故,沒防莫夫人,原本以爲以莫夫人對蘇雅冰和池歡天差地別的態度,至少暫時不會對池歡做什麼。
沒想到池鞍被查的消息消息和結果都還沒出來,她就迅速的放棄了池歡。
她悶悶的道,“我給姚姐打diànhuà去,問她怎麼解決。”
男人在那頭道,“我已經跟她通過話了,你想給她打diànhuà也可以,但待在家裡別出門,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嗯?”
她抿脣,哦了一聲。
“池歡。”
“嗯?”
他淡淡的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替你解決。”
池歡怔住,雖然這次fēiwén是很負面很棘手,但她又莫名覺得墨時謙在特意的強調什麼。
“好,我知道了。”
“嗯。”
掛了diànhuà後,池歡手指握着shǒujī怔怔出神,直到姚姐的diànhuà再打了進來。
…………
姚姐基本是安撫她,公司的的團隊已經制定了緊急gōngguān應對方案,讓她不要着急,實在不行就跟莫家和解,或者讓她爸爸出面。
她的熱搜是空降,背後絕對有人在推波助瀾。
而且沒有石錘鐵證,發了幾張模糊的墨時謙接送她的zhàopiàn,還有一張他半摟着她上車的zhàopiàn——那還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她喝醉了墨時謙才扶她。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了diànhuà給莫西故。
但他沒接,池歡便沒再繼續打第二個了。
還沒等她放下shǒujī下牀,屏幕再度亮起。
莫夫人。
婚禮過後,莫夫人給她打過diànhuà,她後來也回了個,diànhuà裡莫夫人說莫西故對不起她,嘆息,遺憾,並且隱晦的表達了她仍然是她唯一中意的兒媳婦。
池歡拿shǒujī光着腳就下了牀,拉開窗簾看着外面陰沉沉的天,態度淡然而禮貌,“莫姨。”
莫夫人在那端笑,“歡歡,晚上過來莫姨家吃個飯吧。”
“吃飯?”
這種情況下讓她過去吃飯?
她想起墨時謙之前說的話,莫夫人希望她跟莫西故複合,可她剛剛纔曝出這種醜聞,就算她同意莫西故也不會同意跟她和好。
“最近接連着出了不少的事情,對你和西故都不好,你過來,我們坐在一起開誠佈公的談談,總不能讓那些媒體不是罵你,就是罵西故,對吧。”
池歡抿脣,垂眸思索。
“五點半,我做好晚餐在家等你,就這麼說好了。”
說罷,不等她回答,diànhuà便掛斷了。
池歡起身去浴室洗了個臉,回到臥室就打diànhuà給安珂,讓她晚點過來接送。
五點過十分鐘,白色的法拉利開到莫家別墅。
池歡穿了一件她平常很少穿的深藍色大衣,手裡拿着黑色的包,燙染過的長髮被她全部編織成一個辮子擱在左肩,既顯得年輕沉靜,又帶了幾分隨意的女人味。
她進去的時候,莫夫人和莫西故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
池歡走過去,禮貌而客套的頷首,“莫夫人。”
“坐吧。”
莫夫人臉上帶着些笑,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眼睛裡並沒有什麼真的笑意,更別說是長輩對晚輩的溫暖和關切。
莫西故一雙眸是盯着她看的,皺着眉,眼神是冷的,但也不只有冷,還有些很複雜的東西,彷彿藏了什麼其他的情緒在裡面。
池歡將包放在身側,看了他們一眼,視線最後直接落到了莫夫人的身上,緋紅的脣帶出淡笑的弧度,“莫姨,不知道您特意找我過來,是爲了什麼事。”
莫夫人衣着雍容,一絲不苟,是豪門最標準的女強人和貴婦的合體,她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問道,“跟你一起被狗仔拍到的那個男人,他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池歡坐在沙發上,她的手甚至搭在了扶手上,身軀微微後傾着,看似慵懶隨意,但又形成了一股無形的防備姿勢。
她擡起眸,沒有溫度的視線轉向了莫西故,眉梢微挑,“莫少,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今天媒體和網上突然涌出一批說我出軌和包養男人的負面新聞,是你在替蘇xiǎojiě教訓我嗎?”
莫西故眉頭皺起,沒有舒展開過,眸底暗流涌動。
但最後,他只漠漠的道,“池歡,按我之前說的,出面替雅冰澄清,這是對你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