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薄文奕出聲,無奈道:“一沉怎麼說也是薄家的人,而且爸也說了,集團給修年,但是多少要留點股份給一沉。”
“給什麼給,我絕對不會承認他的地位的!”薄老太太氣得直拍桌子,指着薄文奕罵:“究竟薄一沉是你兒子,還是修年是你兒子,你怎麼老替外人着想?”
薄文奕還在解釋:“怎麼說,一沉體內也流着咱們薄家的血......”
“不吃了,我吃飽了!”薄老太太一甩筷子,拉着臉從餐桌上離開,小蘿莉順了一盤炸蝦,顛顛跟了上去:“曾祖母,我陪你出去走走路。”
簡璐完全是懵逼的。
她沒想到薄家有私生子的事是真的,也沒想到這兩人一來,氣氛變得如此尷尬,再瞧了瞧身邊的男人,雖然沉默不悅,低頭吃着飯,但是一身的冷氣。
薄文奕揉捏了一下眉心,沒想到自己就說了一下話,就惹來這麼大的怨恨。
好久好久,薄修年才漫不經心的問:“股權合同已經擬定出來了麼?”
“前天去醫院看了你爺爺,狀況不是很好。”薄文奕說。
“老爺子說薄家的東西總歸要給一沉一些,把盛大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外加旗下幾家子公司都交由他打理,除了股東手上的股份,你能拿到的有百分之四十三的股權。”
薄修年嗯了一聲,“給就給吧,隨爺爺了。”
他話一出,不僅薄文奕愣住,薄一沉父子也是一愣。姜雨彤還以爲他說錯話了,忍不住說:“修年,你清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薄一沉身上流着薄家的血,薄家的東西他應該得到一些。”薄修年說,目光隨意往薄一沉那瞟了一眼,“再說,他要是有那個能力管理盛大,我也不好說什麼。“
“修年,你要真這麼想就好了。”薄文奕心裡舒了一口氣。
薄修年向來看不慣薄一沉,不允許薄一沉父子入薄家族譜,也不準薄一沉進盛大做事,他還以爲把股權分配的事說出來,自個這個兒子又要擺臉色。
縱使如此,薄一沉心裡卻不平靜,隱隱有些擔憂。
他不信薄修年真會同意薄文奕把盛大的股權分給自己,肯定有什麼事要發生。
衆人在尷尬的氣氛中吃完晚餐時,已經差不多九點。
等薄一沉父子離開後,薄老太太氣得恨不得揪薄修年的耳朵:“修年,你是糊塗了嗎,竟然同意你爸說的,你,你真是傷奶奶的心!”
薄修年拍了拍老太太的肩,笑得無謂:“爸這不是還在管理公司麼,急什麼?”
他帶簡璐和小傢伙去小嶺樓睡。
小嶺樓算是單獨的一棟樓房了,周圍小橋流水,曲廊環繞,石徑小道兩側種植着從法國移植過來的梧桐樹,非常的有意境。
兩個小傢伙脫掉鞋子在石徑小道上奔跑嬉鬧。
簡璐看着,不禁彎脣,後來也將高跟鞋脫了下來,赤腳在上面走着,整個人身心舒坦:“薄修年,你家挺不錯的,看什麼都舒坦。”
薄修年眼底含笑,牽着她的手一起走,“你要是喜歡的話,這裡也是你的家。”
簡璐身子一顫。
“怎麼了?”薄修年回頭望了她一眼。
在暖黃的路燈下,簡璐覺得眼前的他好朦朧,好像眨眼就會不見了一樣,唯獨那雙深邃而璀璨的眼,如同浩瀚星辰,能印在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