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日,他身居總裁之位,霸氣而倨傲地指點江山時候的氣勢。
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別人的命運。
這是穆天爵啊!
那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顧晚不掙扎,也不管他如何處理這些人。
於她,穆天爵所做的一切,不可能是對她有害的。
“你什麼意思?”莫瑤提高警惕,亦是被他的威脅給嚇住。
就算她平日裡似乎只是隨意打着莫家的招牌過市,但她也是關心莫家的安危的。
莫家的榮辱,與她的榮辱息息相關。
她也不會讓莫家敗在她手上。
奈何,穆天爵高冷慣了。
也不愛跟這樣的女人多說半句,抱着顧晚離開。
不顧周圍所有人詫異的眼神。
他這一舉動,簡直是狂拽炫酷,活脫脫一霸道總裁。
不少小年輕都已經開始冒起了星星眼。
“喂!你給我站住!”莫瑤不顧形象地大吼。
還沒有人在她的面前公開威脅過莫家!
若是一般人,她不會放在眼裡。
但這個男人,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氣質,讓人覺得危險。
雖然不知道他是何角色,卻令人不自覺地畏懼。
又是顧晚!
爲什麼這樣的男人總讓顧晚碰上?還處處維護她!
摩根是,白格也是,這個男人更是!
“什麼人吶!那麼大口氣!真當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心中的不服氣,都化作了一腔鄙視的話。
剛走到門口的穆天爵倏地頓住,微微側顏,“你大可以試試。”
平淡無奇的六個字,卻是君臨城下的氣勢。
宴會廳裡的人不驚深吸一口氣,擔憂地看向莫瑤。
那男人的口氣和身上所穿的服飾,都在告訴他們——
他並非凡人。
然而,莫瑤這一聲吼,明顯已徹底激怒了他。
莫瑤也頓住了,不知該作何反應,愣愣地看着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門處。
衆人揶揄地看向莫瑤,紛紛向張莉莉和李悅身邊靠攏。
她們倆可算是最近和顧晚走得最近點人了。
“怎麼回事?”
“莉莉,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對呀,感覺那個男人不一般呢,不知道是什麼人。”
“是哦,難怪顧總編一直看不上別人呢,原來是有了佳人了啊。”
聽着大家的議論聲在耳邊嗡嗡作響,李悅和張莉莉相視一眼,卻是二臉懵逼。
顧晚何曾在她倆面前提過採訪之外的男人。
兩人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何來頭。
突然,人羣中有人酸酸地說,“你們就那麼確定那個男人好嗎?那麼帥氣又多金的,能有多少啊!說不定就是圈中的哪個明星罷了!不過,這演技,恐怕也不是個小角色了!”
“我們顧總編怎麼可能看上小角色嘛,那麼多老總都拒絕了。”
“哦,這個不僅多金還帥哦!”衆人瞭然地對視,似乎是已經看透了顧晚的心思。
拜金,顏控的標籤一下子都栽到了她的頭上。
又有人突然開口,“是啊,哪兒像我們瑤瑤姐,放着各種大明星不要,苦苦守着我們的跆拳道王子,這纔是真愛好嗎?”
明顯地踩底顧晚,擡高莫瑤。
他們不瞭解穆天爵是何人,只知道,自己必須傍好莫家這棵大樹。
畢竟,若是莫瑤發怒,她們也惹不起。
“對呀對呀,瑤瑤姐,你最近跟那個跆拳道王子怎麼樣了?”
“他是不是被你迷得不行啊?”
聊起八卦,衆人的重心迅速被轉移。
大家又自動地在莫瑤身邊圍成一個圈,凸顯出她女主人的地位。
恭維的話接連不斷地來,莫瑤的注意力也瞬間被轉移,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
雖說白格沒能來,但兩人被她故意造勢的關係,已經足夠衆人議論了。
只要她造成輿論影響,她不相信,白格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眼底一片光芒閃過。
“還好吧,白格……他比較害羞。因爲是練武的人嘛,有些木訥了,所以……”
幾乎是一瞬間,她恢復了往日的優雅。
談起白格來,滔滔不絕。
衆人也聽得津津有味,似乎早已忘記了剛纔的不愉快,還有那一段錄音。
宴會在衆人的積極配合下,竟然也以一種如此微妙的方式進行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穆天爵已經抱着顧晚來到了車庫。
司機還在車裡候着,不敢亂出行。
自穆天爵病發症明顯之後,他很少再自己開車。
一不小心就容易因爲自己而釀成車禍,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顧晚窩在他的懷裡,竟不敢擡頭。
直到它被抱進了車的後座。
兩人並肩而坐,視線齊平,她沒有辦法再逃避。
可看到的卻是一張被面具遮掩的臉頰。
她只是愣愣地看着,透過面具的孔,直視他黑如曜石般的眸子。
出乎意料地,他也沒有躲開她的眸。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他的瞳孔有些暗淡。
想摘下那張醜陋的面具,看看那張她日思夜想的臉,又害怕,深邃的眸之下,是一張冷漠的面孔。
猶豫,躊躇。
放在膝蓋上的手擡起又放下。
幾番掙扎,她還是顫抖着手,緩緩舉到面具之下,輕而易舉地掀開了那張藍黑色的面具……
幾乎是一瞬間,顧晚原本還未乾燥的眼眶立即被淚水填滿。
她捂着嘴脣,不能自已。
真的是穆天爵……
真的是他!
她手緩緩地附上他有些瘦削的臉頰,眸光閃過一絲心疼。
倏地,手腕傳來一股力道。
她整個人重心偏離,身子便沉沉地砸到了他的胸膛上。
同一時間,它感覺到後腰又是一股緊緊的力道,熟悉的香氣圍繞着她。
她的臉正好埋在了他的胸膛。
“晚晚,是我……”穆天爵的聲音柔得能膩出水來,“對不起……”
那一聲歉意的低喃,絲毫不見之前倨傲地模樣。
“混蛋!這麼多年,你到底幹嘛去了?爲什麼出現在我面前又不故意躲着我?穆天爵你就是一混蛋!”
像是情緒的爆點被戳破,顧晚淚如泉涌。
手拍打着穆天爵的背脊,卻明顯沒有真的用力。
一聲聲,又的確是在抱怨着述說她的苦樂。
“你害我這麼多年都活在你死去的陰影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沒有你的每一天,對我來說,有多難熬,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