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 ()新款珠寶的進程怎麼樣了?”穆天爵放下手中的筆,覺得這件事也應該被提上了日程。
雖然最近設計部有些小矛盾,但是該做的一刻都不能被耽誤了。
顧晚那邊的情緒,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會影響到她的工作。
穆天爵的身邊,副總裁助理語調快速而且清晰的回答着問題。
“今天是正式進入宣傳期的第一天。設計的廣告圖也由設計部的人,在今天之內送到顧晚總編的手中。”
“恩。”他思考後,覺得這件事沒有問題。
大手往身後一揮,凌若的聲影立馬就迅速的消失在他的辦公室之中。
設計部。
自從宋媛媛上次被穆天爵嚇得不輕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慕容藍冰的毛病。相對於別人來說,這也許就是安逸拿工資的美差事。
但是慕容藍冰卻覺得在虛度時光。
一但讓她回想起來上一次唐明瑞對自己威脅的事情,她渾身的血液都開始躁動了起來。
“宋媛媛,今天之內派一個人把設計圖交到雜誌社。”副總裁助理來無影去無蹤。
設計圖交到了她的手中後,那人影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宋媛媛站起身來隨口說道:“這份設計圖,那個慕容藍.......”
宋媛媛話到嘴邊突然停了下來。
按理說這種跑腿的小事一般都是給辦公室資歷最短的新人去做。
按目前的情況,讓慕容藍冰去送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她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另找別人:“傳送圖紙而已,我找別人也一樣。實在不行,我自己去送就是了。”
宋媛媛站起身來,對着辦公室裡的衆人問道。
“這裡有一份設計圖需要送給顧晚總編,你們誰能跑一趟?”
果不其然,辦公室的衆人剛還悠閒自得的氛圍,立刻變成了都是一副忙的焦頭爛額的樣子。
宋媛媛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準備自己去送。
指望別人,不如靠自己。
“讓我去吧。”讓宋媛媛十分意外的是,慕容藍冰突然開口,要求去送圖紙。
慕容藍冰早早地就發現了宋媛媛的舉動。包括她一開始想要叫自己的名字,卻又話說一半嚥了回去的過程,慕容藍冰都看得清清楚楚。
“無論如何,這是一次從中作梗的好機會,既然這份文件需要送給顧晚,我應該能從這裡找到一些可趁之機。”慕容藍冰下定了決心之後,正好是宋媛媛站起身來,大聲詢問誰願意去送文件的時候。
“天賜良機,我要把握住才行。”慕容藍冰想着。
然後站了起來說道:“我願意。”
宋媛媛看着她問道:“你去?能保證這件事情不再被你搞砸?”
話音剛落,她就想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看她,習慣了尖酸刻薄。
慕容藍冰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我願意學習。”
“好吧,你既然主動要求了,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宋媛媛把文件伸手遞給了慕容藍冰,繼續說道:“如果遇到了困難或者沒有完成任務,希望你能虛心聽取,不要衝動。”
“我明白。”慕容藍冰垂下眼,讓人看不清表情,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她接過設計文件,找個了隱秘的地方,趁着四下無人,翻看起來。
“原來是新款珠寶的設計文件…”慕容藍冰只是草草地看了一下。
“真是老天都在幫我。顧晚,這一招我看你怎麼應對。”
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件。
“十分鐘之內到我辦公室樓層的女洗手間見我。”慕容藍冰的神色已經換上了另一幅樣子。
慕容藍冰剛來到洗手間,片刻出現了一位濃妝豔抹,戴着墨鏡讓人看不清容貌的女人。
只能按照穿衣風格看得出——她是一個設計師。
慕容藍冰把設計文件給她過目。
在來人觀看的時間之間,她說道:“十分鐘之內,要給我做出一份水準相當,內容大相徑庭的作品。對你來說,不難吧。”
那人冷笑一聲,然後站在原地,雙手卻迅速舞動,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出了一張設計圖紙,遞給慕容藍冰。
“可以,錢會打到你的戶頭上,消失吧。”對她來說,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
“篤篤篤。”慕容藍冰敲了敲顧晚的門。
“進來。”
此時此刻,顧晚早就收到了關於新款珠寶擬定廣告詞的通知。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她給自己送來的。
“顧姐姐,這是設計圖紙。”慕容藍冰笑顏舒展的像是一朵花一般的,遞上了那僞造的設計圖。
她的內心卻有些緊張。
顧晚肯定不止一次擬定過廣告詞,想必唐氏的風格早就已經爛熟於心。只要自己僞造的有那麼一絲一毫的讓她覺得不對勁,這件事必然是砸在手裡了。
“可以。”
幾秒後,顧晚面色平靜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那顧姐姐,我能不能把設計圖拿回去?”慕容藍冰的眸子緊緊盯着被顧晚放在抽屜裡面的設計圖,心有些提到了嗓子口。
沒有人教她應該怎麼搞破壞,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證據不能就這麼簡單的留在她手裡。
“怎麼?”顧晚低着頭,沒有看她。
“我剛來設計部,也想學學前輩們的作品。”她的回覆早就已經準備好。
“而且,顧姐姐應該看了一次就記住了吧?”反問,更多的帶着的卻是質疑她的能力的語調。
“拿回去吧。”
顧晚雙手夾着設計圖紙,被慕容接了過去後消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而顧晚卻覺得,這一次唐氏的珠寶讓自己異常的有靈感。
“或許是自己的水平提高了?”想到這裡,思如泉涌一般的寫到了傍晚。
直到自己修稿多次之後,心滿意足的把廣告詞傳真到了穆天爵的辦公室。
“這是誰設計的!”穆天爵光是看廣告詞,就覺得壓根不符合自己給出的圖紙。
看到圖紙背後草草寫着顧晚的名字,他這想了起來這件事。
“晚晚。”穆天爵的內心快要崩塌了。
儘管如此,他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不要再嚴厲。
“什麼事?”顧晚的語氣仍舊是冷淡的。
在這個時刻他來找自己,多半是因爲吃飯的事情。